快艇冲到了码头,水心童下意识地后退着,他的浑身冲忙了杀气,码头上的工人都出来,迎接在码头,怎么会这么多人?
水心童觉得奇怪,司徒烨到底只身出海去干什么了?
人太多了,心童渐渐被人群淹没,马克不敢怠慢地跟在水心童的身后,生怕夫人趁机跑了,其实现在心童不会轻举妄动,她已经有了完美的计划,怎么会再打草惊蛇呢?
鲁妮楠拉开那些工人,冲了上去,接着她高分贝尖叫的声音传了过来,水心童忙扬起了脖子,看到了让她震惊的一幕。
司徒烨是穿白色的西装离开的,现在西装上,星星点点都是血迹。
“他杀人了?”
水心童惊恐地捂住了嘴巴,他似乎可以想象司徒烨在某个地方大开杀戒了,他着的好可怕,一个疯狂野蛮的男人。
“夫人,不会的,先生不会杀人的。”马克纠正着。
“不杀人,难道杀鱼吗?他只开了快艇,不是渔船。”水心童真不喜欢马克的包庇,他地主人太信任了,一直认为司徒烨是个好人,其实,也许背地里,司徒烨是很多地方的通缉犯。
水心童真是越想越丰富,越想越没边了。
司徒烨上了岸,他凶锐的目光看着码头的工人,一脸阴郁和愤怒,他看到了人群中的水心童,心童下意识地后退着,他不会恼羞成怒,连自己一起牵连了吧。
几乎是自卫的一种被能,水心童躲避在马克的身后。
水心童面颊上的畏惧和躲避,让司徒烨收回了目光,他将目光移到了鲁妮楠的身上,目光再次羞恼了起来。
鲁妮楠发现司徒烨的异样之后,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大手用力地抓住了。
“鲁老四有点得意忘形了。”
“爸爸?”
鲁妮楠惊恐地看着司徒烨身上的血,马上惊呼了出来:“你和我爸爸怎么了?”
这句话让水心童吓得差点晕倒在海滩上,司徒烨不会真的杀了鲁老四吧,如果是那样,自己的逃亡计划不是破灭了?
她太紧张了,什么都顾不得了,向前走了好几步,希望能听得真切一些,但愿一切都是误会。
“他的血太多了,还流不完,死不了。”司徒烨冷冷地笑了起来。
“他受伤了?”鲁妮楠失神了,虽然她不爱这个爸爸,但目前鲁老四是她的经济支柱,没有了爸爸,她就一无所有了。
“你最好警告他,不要窥视夜莺岛资源,这里的主人是我,不是他!如果他再继续这样下去,我会让他死得很难看,还有你,会滚出海岛,解除婚约。”
司徒烨丝毫不给鲁妮楠的面子,大声地斥责。
鲁妮楠吓坏了,她一坐在了地面上,搞死的鲁老四,他除了钱,什么都不要了,竟然打起了未来女婿海岛的主意,他让他的女儿处于一个尴尬的境地。
事实上,鲁妮楠早就知道爸爸对夜莺岛虎视眈眈,没安好心,显然这个婚约没有让鲁老四吃上定心丸,所以他下手了。
“不要再纠缠我!”
司徒冷冷地迈开了步子,扔在了呜咽中的鲁妮楠。
水心童的心惊恐万分,那血让她觉得一阵阵恶心,她忍不住捂住了嘴巴,想向后面躲避一下,却来不及了,司徒烨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二话没说,向别墅里走去。
“喂,你,你放开我。”水心童避开了司徒烨身上血迹,她狼狈极了。
“马克,去拿药箱子!”司徒烨吩咐着。
“是,先生。”
马克赶紧跑开了,很快码头的工人都散开了,只剩下鲁妮楠坐在码头,不知所措地哭泣着,她看起来害怕极了。
夜莺岛和鲁老四闹矛盾了吗?水心童很的好担忧,如果是那样,鲁老四会不会不来了,或者将来海岛的几乎无限期推后?
水心童任由司徒烨拉着,她小声地说:“鲁妮楠还在哭。”
“不要管她,她愿意走就让她走,这里不再欢迎她。”
司徒烨羞恼地怒吼着,好一个无情的男人,女人竟然说不要就不要了?水心童发现司徒烨的心情不好,也不敢再问了,在进入别墅之前,她回头看了一样,鲁妮楠还在码头的地面上坐着,没有一个人上去劝慰她,可怜的女人。
进入了别墅,司徒烨直接坐在了客厅的沙发里,然后才放开水心童的手。
“把衣袖给我拉上去!”他命令着她。
拉,拉衣袖?水心童胆怯地走到沙发边,她连呼吸都止住了,就是为了避免血腥的味道钻进鼻孔。
水心童真的好畏惧,怎么会有这么多的血,她费力地拉上了衣袖,赫然的,在司徒烨的上臂有一条很深的伤口,好像被什么人砍了一刀。
水心童呆呆地看着伤口,脸色苍白,双手发抖,她觉得有点恶心,接着“噗通”一声,还不等司徒烨喊她的名字,就什么都听不见了。
“夫人晕了。”马克放下了药箱,惊愕地看着水心童。
“掐她的人中,真是个没用的女人。”司徒烨摇了摇头。
马克按照司徒烨的吩咐掐了水心童的人中,水心童眉头一皱清醒了过来,她睁大了眼睛,惊恐地喊着。
“马克,有血。”
“这么一点点血,就晕了,不知道你还能干什么?”司徒烨怒斥着水心童。
能干什么?难道让心童杀人吗?心童抬起头,羞恼地看向了司徒烨,还不等她说话,恶心地感觉再次袭来,她捂住了嘴巴,冲出了客厅。
马克不安地看着门外。
“先生,夫人是不是病了?”
“没事,她晕血,给我缝合。”
司徒烨伸出了手臂,羞恼地说:“我早晚要收拾了那个老匹夫,他以为自己是海上霸王了,敢阻拦夜莺岛的货物,找死,如果不是还有生意往来,昨夜我就做了他。”
说完,司徒烨的目光看向了客厅之外,水心童仍旧在吐着,她是不是真的生病了?
“夫人可能被吓坏了,先生。”马克说。
“她必须习惯这种生活,她太脆弱了。”司徒烨冰冷的目光仍旧凝视着客厅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