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的马背上,深邃的眸子微微地眯着,透着凌厉的光芒,直射而来,他由上至下地打量着水心童,似乎要在她的身上找到一丝异样。
“去哪里了?”
“在森林边,到处走走。”水心童惊慌地低下头,看着自己的鞋子,鞋子只站了一点点草浆,还算可以,马克一路照顾得周到,她没有那么狼狈,看起来好像只是散步了而已。
司徒烨的目光看向了马克,马克忙挡住了自己的面颊,在马厩里,三个人打得热闹,马克被打得很惨,但最后还是将那个马厩管理员打跑了,鲁妮楠也气跑了才告终,不过他的样子就难看多了。
“你怎么了?”司徒烨用马鞭挑开了马克的手,看着他的脸。
马克不敢撒谎,只好低下头:“打,打架了。”
“我让你看着她,谁叫你打架的!”
司徒烨皱着眉头,发火了,抬手就是一鞭子抽了过来,打在了马克的肩头上,马克闷哼了一声,坚持着,连委屈的表情都没有,他认为自己活该该接受惩罚,因为他差点弄丢了夫人。
水心童吓得捂住了嘴巴,那一鞭子不轻,马克的肩头已经起了血淋子,当司徒烨的第二鞭扬起的时候,水心童直接伸手抓住了他的鞭子末梢,气恼地扬起面颊。
“你还觉得他伤得不轻吗?”
司徒烨的目光移到了水心童抓住马鞭的小手上,突然一抽,将鞭子抽了出去,放在了马背上,然后翻身下马,走到了水心童的面前。
“上马!”
上马?去哪里?水心童有些发愣。
司徒烨直接搂住了她的腰,将她托起,送到了马背上,然后回头看着马克。
“以后看着夫人的时候,不准和人打架。”
“我知道了,先生。”
马克模着自己的肩头,低下头。
“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了,回去吧。”
“是,先生。”马克头也不敢抬地向别墅走去。
司徒烨这才翻身上了白马,将水心童搂在了怀中,然后调转马头循着森林的边缘,向南慢慢走去。
倚在他的胸膛前,水心童的心是紧绷着的。
“我想回去了。”
“我还没让你回去。”他的声音响彻在她的头上,手臂抖动着缰绳,摩擦着她的身体。
“现在去哪里?”心童无奈地叹息着,在夜莺岛,他决定了心童的所有行动,她无力反驳。
“玫瑰园。”
他的下巴蹭到了心童的发丝,心童的身体一颤,本能的躲避,可她反抗的动作立刻被他搂得更紧了,接着他扬了一下缰绳,白马飞奔了起来,她的身体被迫依偎着他,轻柔的发丝在他的脖颈处缠绕着。
他的目光渐渐低垂,她发丝飘扬而起,耳垂下露出了细女敕的白皙,蓦然的,他尴尬地移开了目光,手臂收拢,让她贴近了他的身体。
心童的身体被猛然束缚着,腰间的手臂犹如磐石般坚硬,她费力地喘息着,却越来越透不过气来。
“轻点,我没有办法呼吸了。”她深吸着,小手抓着他的手臂,希望他能放松一些。
他似乎没有丝毫的放松,而是将唇伏在了她的耳边。
“以后不要去森林,不要躲避阴暗之中,不能离开我的视野能看到的范围。”他的手指抹过了她的脖子,将她的下颌抬起,让她能看到他低垂的眼睛:“我回来的时候,一定要看到你。”
“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真是霸道,这简直就是无礼的要求。
“你可以选择等待,而不是走得太远,自顾自地忘记了自己是谁?我的囚犯。”他的声音渐渐阴邪。
“我没有,马克跟着我!”
水心童羞恼地向前一倾,挣开了一个缝隙,她不要和这个混蛋同骑,他只想羞辱她,时刻提醒她,她只是个囚犯,可她的挣月兑只引来了他的更大的力量,她被大力地禁锢回来,无法动弹了。
肌肤的相接,她能感受到他猛烈的心跳,滚烫的热量将她的身体包围了起来。
“听话,也许我会让你舒服一些。”他语气已经淡然。
“我已经很听话了。”
“远远不够。”他冷蔑地笑了起来,他要的是一个温顺,听话,百依百顺的水心童。
水心童咬着唇瓣,恨得压根直痒,远远不够,他还希望她怎么样,逆来顺受吗?那不可能,她会默默地和他对抗,直到她最后成功离开夜莺岛。
一段的奔跑,他们不再说话,直到白马停在了玫瑰园前,玫瑰园里玫瑰刚好浓艳,红的好像烈火一样。
水心童凝视着玫瑰园,实在想不明白,像他这样残忍的男人,怎么会明白玫瑰的含义,这些玫瑰生夜莺岛,已经失去了爱的意义。
曾经,她的振宇哥手捧着玫瑰走向了她,热情地向她求婚,那天是她最幸福的一天,玫瑰的红艳,让她现在都觉得心颤不已。
司徒烨跳下了白马,然后将手伸向了水心童。
水心童鄙夷地看了一眼,从另一边跳了下来,站在了玫瑰园前,她愣愣地看着那些玫瑰,眼睛湿润了,曾经的深爱已经没有了,她剩下的都是一颗零落的心。
“不要在我面前表现得坚强,也许你撒娇会比倔强获得更多的娇宠。”他讽刺着。
“你来这里,不会想当着玫瑰花的鲜艳,嘲弄我吧,或者告诉我,其实玫瑰代表的是龌龊和残忍。”水心童冷笑着,目光不再看向玫瑰,此时这些花没有任何意义,只是一些乱草而已。
“我没有你说的那么无聊。”司徒烨冷笑了一声,转过身看向了那些玫瑰。
“我说了我想回去!”
水心童实在忍不住了,共骑,看玫瑰,他够了吧,以为做这些,她觉得有趣吗?他的行为让她觉得由心向外的颤抖。
司徒烨没有说话,却从皮靴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匕首挥着晃动闪着寒光,水心童吓得面色苍白,胆怯地后退着。
“拿,拿刀干什么?”
他玩够了吗?想在这里用匕首杀死她吗?她似乎看到了血顺着匕首流淌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