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敏锐的目光盯着箱子,鲁金看起来没有那么轻松,他有理由怀疑,鲁金和鲁老四在箱子上做了手脚。
箱子的里面到底装了什么,司徒烨怎么想到会是水心童呢?气氛异常的紧迫,鲁金不知道箱子是打开,还是和司徒烨对峙下去。
“我马上打开。”
鲁金哈下了腰,拿起了橛子,似乎真的要撬开箱子了,他一边撬一边说。
“说来奇怪,在森林小解的时候,看见马克了,他和两个工人起了冲突,好像还动手了。”
鲁金的手心儿握着橛子,却都是汗水。
他的话果然引起了司徒烨的反应,他凌厉的目光看向了森林的方向,眉头微微一皱,马克和水心童在一起,如果他和两个工人发生了口角,那么水心童呢?
“因为着急抬着工具,还没看清楚,好像往森林里去了。”鲁金继续说。
“心童。”
司徒烨轻呼了出来,那一声充满了关切。
水心童觉得心头一震,她的目光顺着缝隙看了出去,司徒烨满脸焦虑,心思已经不在码头了,他在担心她吗?心童微微地喘息着,心里竟然有些不安了。
司徒烨心里记挂着水心童,却又不肯放弃这个箱子,他焦虑地问着鲁金。
“马克身边的女人呢?”
“您说夫人吗?好像也向森林里走了,没太看得清楚。”鲁金已经撬开了箱子的一角,汗珠儿滚落了下来。
司徒烨似乎更加不放心了,目光已经移开了箱子,手牵过了白马,他想离开,却又不想让鲁老四太过自在,让他钻了空子。
“快点打开,我还有事儿。”
司徒烨的声音阴历恼怒,鲁金的手都开始颤抖了,看起来他好像偷了海岛的什么东西?可箱子到底装的是什么呢?矿石样品,还是一些鲁老四需要,却对海岛不利的东西。
水心童听着箱子盖儿被撬开的声音,浑身都在发抖着,司徒烨听说她去了森林为何还不去追?在这里盯着这个箱子做什么,如果箱子的盖子打开了,她就逃不了了,还会连累了鲁金。
她双手合十,闭上了眼睛,希望箱子不要打开,她不想再过悲惨的日子了。
鲁金无奈,只能撬开了,“嘎嘣”一声,箱子的盖子被撬开了,司徒烨的冷冽的目光看了进去,上面是一层摆放好的工具。
“把工具倒出来。”
司徒烨又下了命令。
这次鲁金没有办法了,只要工具一拿出来,水心童想躲避也不可能了。
别无选择,鲁金瞪圆了眼睛,他呼呼地喘息着,手抓住了工具,就在他要将工具拿出来的时候,突然远处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喊声。
“先生,出事了,出大事了!”
那是马克的声音。
水心童心中一喜,看来马克没事了,她顺着缝隙向外看去,马克满脸的血迹,捂着脑袋,想是被人打了,但看跑动的速度,应该没有大碍。
看来那两个工人只是打晕了马克,并没有想要他的性命,看到马克安然无恙,水心童松了一口气,自从她来到夜莺岛,马克就一直陪伴着她,不管是看着也好,照顾也好,心童对他有着特殊的感情,当然不希望他出事。
司徒烨看到了马克,发现马克满脸是干涸的血,而他的身后竟然没有水心童,顿时神色僵持,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几步奔了过去,一把抓住了马克的衣领子。
“你怎么一个人,她呢?”
“有两个工人和我纠缠,他们用棍子打了我的头,模模糊糊的,我好像看见两个工人将夫人拖进了森林。”
“你说什么?”
司徒烨羞恼地将马克拎了起来。
“先生,我醒来就跑过来了,夫人现在不见了。”
水心童出事了,司徒烨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他直接跳上了马背,什么箱子,游轮,他都顾不得了,白马扬起了四蹄,急速地向森林奔去。
马克哭丧着脸,捂着脑袋随后跟了上去,一瘸一拐地奔跑着。
箱子里,水心童的眼睛是湿润的,她没有想到,司徒烨竟然这么担心她,什么都不顾地冲了出去,让她的心茫然若失,他为了她,真的什么都不可以不顾了吗?就算鲁老四拿走了他重要的东西也无所谓吗?
既然他在乎她,为什么还要折磨她,心童到底欠了他什么,似乎这个答案永远也得不到了,因为水心童就要离开这里,永远不再回来。
司徒烨骑马跑掉了,鲁金长长地松了口气,他直接扔掉了橛子,将箱子的盖子盖在了木箱上,马克的突然出现,给他解围了,现在可以月兑身了。
“抬箱子上去。”鲁金冲着身后的男人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匆匆地将木箱抬上了游轮,直接抬进了游轮的舱底,放在了休息室里。
“开船!”
等鲁老四带着他的女人都上船了之后,鲁金急切地命令游轮出发,他不敢等了,一旦司徒烨进入森林,找不到要找的人,就会怀疑这个木箱子,游轮越快离开越好,防止夜长梦多。
游轮长长地鸣笛,向大海中开去。
鲁金站在甲板上,兴奋地看着大海,握紧了双拳,他成功了。
水心童坐在了木箱子里,听见游轮鸣笛启航,她顿时热泪盈眶,已经多久了,她算不清时间了,不堪忍受的日子终于结束了,她的噩梦也要该醒了——
意琳模特公司的总裁办公室里,总裁陈以笙气恼地来回走动着,首席模特不声不响地离开,到处也找不到,让公司蒙受了巨大的损失,作为老板,他已经花费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寻找水心童,就是没有这个女人的影子。
他羞恼地拍着桌子,瞪视着几个瑟瑟发抖的管理人员,指着桌子上的照片大发雷霆。
“我要的是一个和水心童一样有气质的模特,不是这个只会挺胸摇臀的女人!”
“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以为可以替代一下,谁知道出来的效果这么差!”
“我们损失了七千万,你们就找这种三流个货色来做我们公司的顶梁柱吗?”陈以笙羞恼地拍着桌子,他们到底有没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