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里,司徒烨接见了南枫,南枫检查了一下司徒烨的伤口,替他重新进行了处理,担忧地说:
“伤口已经伤到了肌肉,你一定要等山口完全好了之后,才能运动,是什么人这么凶残,差点刺到了动脉上,好在你命大,不然这次我来到夜莺岛就见不到你了。”
“我的命一直很大,如果要死,早就死了。”
司徒烨冷漠地说,想让他死,哪里有那么容易。
“说起命大,今天我还遇到一个命大的,若不是一块救命舢板,她一定会死在风浪之中……”
“这么巧……”
司徒烨面颊牵动了一下,他又想到了水心童,这次海上被巨浪掀翻的船只一定很多,不知道她和鲁金月兑险了没有了。
他将目光转移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到了这个时候,他仍旧在担心她,若不是为了她,他也不必挨上这一刀,鲁金为了美色,已经丧心病狂了,又怎么会轻易地放心童离去。
傻瓜……真是个没有脑子的女人,她怎么蠢到了自寻死路。
司徒烨咬紧了牙关,暗自咒骂,为什么一定要去担心她?她是谁?只不过是个对于他来说,更像棋子的女人。
“司徒烨……你怎么了?”南枫轻声地叫着他的名字。
“哦,没什么……”
他迅速回过神来,这才注意到,除了南枫,房间里还有两个人,一男一女。
“这两位是……”司徒烨开始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忘记介绍了……”
南枫高兴地介绍着身后的兄妹二人:“我的女友周小衫,她的哥哥周廷伟,正好大家都有空,就开着游轮出海了,说来话长,是大风浪将我们的游轮逼近了夜莺岛,就顺路来看看老朋友。”
小衫嘴快,喜欢邀功,她觉得男朋友这次出了大风头,不但救了一个女人,还帮助朋友治疗刀伤,于是兴奋地说。
“司徒先生,这次出海,南枫可是大有作为了,在海上还救了那个女人不说,这不……又可以帮朋友处理伤口,他可是最热心的医生。”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徒烨这才注意到,他们好像先后两次提到了一个落水被救的人,竟然是一个女人?
司徒烨警觉地看向了小衫,她口中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心童,那么大的风浪,小船肯定翻了。
当时鲁金急于月兑身,根本不管海上有多大凶险,水心童也是盲目地想逃离海岛,逃离他的身边……
“别听她的,那只是举手之劳,医生的本分。”南枫不好意思地笑了。
“女人,你们救了一个女人?”
司徒烨满怀希望地向他们身后看去,却没有发现第二个女人,只有小衫一个,不觉有些失望了,难道那个女人离开了?
假若被救的女人是水心童,她怎么可能和他们回到夜莺岛呢?
南枫觉察到了司徒烨的眼神,不明白他的那丝期待代表了什么,于是解释着。
“是个大肚子孕妇,因为状况很糟糕,不能随便移动,现在留在游艇上了。”
“孕妇?”
刚刚激动的心又平静了下来,原来是个孕妇,看来那个女人不是水心童了,心童怎么可能是大肚子孕妇呢?
司徒烨满怀希望的心又淡漠了下来。
“她一直昏迷不醒,我估计等她醒来的时候,肚子一定会大起来的,所以在夜莺岛,我们不能滞留多久,希望能尽快和她的家人取得联系,毕竟一个孕妇在外面,家里人会急疯了的。”南枫说。
“说不定,她的丈夫已经在风浪中遭遇不幸了。”周廷伟叹息地说。
“我也在怀疑这个,因为一个孕妇不可能一个人出海的,定然会有家人陪伴……可怜的女人。”
南枫补充着。
“为什么不把她带到这里来?”司徒烨奇怪地看着南枫。
“她的情况有点糟糕,搬动过程中,我不希望出什么意外,还是留在游轮上了,现在也差不多回去看看了。”
南枫看了一下时间,该给那个女人打针了,他刚站起了,打算走出去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吵闹的声音。
“我要见烨,你们拦着我做什么?”
那是鲁妮楠的声音,她失去了自由,走到哪里都有看守跟随着,想见司徒烨一面比登天好难。
马克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了进来,无奈地说。
“先生,鲁妮楠一直吵着见您。”
“我不想见她,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她现在要做的,是替她的爸爸守孝,接替鲁老四的事业,而不是再纠缠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已经和鲁老四解除了这个利益关系驱使的婚约,司徒烨才算轻松了许多,但是对鲁妮楠除了一点点愧疚,一点感情也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事情堆积一起所致,她需要时间清醒、冷静,考虑自己的将来,而不是在夜莺岛上胡闹,和工人胡混,这样的生活态度,只会让司徒烨更加反感。
“她到处闹事,先生……”马克说。
“真是麻烦,等南枫走的时候,将这个女人塞在游轮上,将她带出海岛!”司徒烨捏住了额头,现在他焦头烂额,哪里有心情理会那个女人。
南枫回头看了一眼门外,正好和鲁妮楠打了个照面,这就是司徒烨口中的那个未婚妻吗?
气恼的鲁妮楠看到了南枫,马上愣住了,不觉仔细地打量起来。
如果说司徒烨是那种冷酷,阳刚,南枫就属于英俊,斯文,两种完全不同风格的男人。
鲁妮楠不再闹了,询问领命走出来的马克,收敛了自己**的态度。
“那是谁?”
“先生的朋友,刚到海岛上来的,那艘游轮‘索爱号’的主人。”
马克真的很不喜欢鲁妮楠的眼神,她不是对先生情有独钟吗?一直不依不饶,如今看到了别的大帅哥马上动心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司徒烨断然解除了这个婚约,鲁妮楠才不会将心思放在其他男人的身上,她的心里只有司徒烨这种冷酷无情,才是正男人,但是现在,这个冷酷的男人不要她了,她必须退而求其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