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冷冷地走到了费振宇的车门前,不等费振宇下车,就一把按住车门,将他半个身子挤在了车门中。
费振宇毫无防备,动也动不了,只要司徒烨力气再大一些,他就会夹死在车门上了。
愤怒的司徒烨再次出现了当年在黑道胡混的表情,没有人可以抢走他想要的女人,费振宇更加不行。
“松开,我要被你夹死了!”
费振宇愤怒地瞪视着司徒烨,用力地扯着他的手,可是他的手就像铁钳子,牢固地锁住了他的车门。
“不要娶心童!”司徒烨冷冷地说出这几个字。
“原来因为是这个,你真是个疯子!”费振宇想不到司徒烨竟然是因为这个而来。
“你若是不取消婚礼,我更疯的还有……”司徒烨目光露出了凶光。
“可惜你现在说了不算,是心童想嫁给我!不是我逼迫她的。”
费振宇虽然很得意,可是他的腿已经麻木了,支撑不住了。
“她为什么要嫁给你,你想在水家最为难的时候趁人之危,你休想。”
司徒烨的手放在了费振宇的脖子上,想不到费振宇竟然想通过这种手段得到心童,看来他也没有那么高尚,和司徒烨的强迫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费振宇突然笑了,他放弃了反抗,原来司徒烨嫉妒了,这倒是很有趣。
“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参加我的婚礼,我会让你看到这个世界上最美丽的新娘子。”
“你……”
司徒烨被真的被激怒了,他收紧了大手,费振宇的面颊憋得通红。
“你若是将我弄伤了,心童会心痛的。”
费振宇冷笑了起来,他突然将手从缝隙里抽了出来,挥出就是一拳,司徒烨闪身一躲,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臂,将他试图月兑离车门的身体又推入了夹缝中。
“你看看你的力气,像个娘们儿一样,还妄图娶我的女人……”
司徒烨嘲弄地大笑了起来。
“水心童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费振宇压根发出了咯咯的声音,他痛恨自己没有强悍的力气,这样被顶在这里,真的像个女人。
司徒烨稍稍地放松了一些,真怕将费振宇挤憋了,他轻轻地拍了拍费振宇的脖子:“你若是死了,你说说……水心童怎么可能是你的!”
“你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
司徒烨却是凶狠,但是他不会鲁莽到了杀了这个男人,他只是想吓唬一下费振宇,大手放在了费振宇的脖子上渐渐收拢。
“你别,别乱来……”
“那现在告诉我,你是不是在打那一个亿的主意?”司徒烨愤怒地凝视着他,一定是的,水家从费家借了一个亿,现在的状况根本没有能力偿还。
费振宇有些尴尬了,那是事实,假如没有这一个亿,心童会嫁给他吗?也许不会,这就是他一直觉得悲哀的地方。
大门处,水心童刚好出来,看到了这一幕,惊愕地冲了上来,抱住了司徒烨的手臂,用力拉着。
“司徒烨,快松开,松开,你要掐死他了……”
司徒烨看到了心童,愤恨地指着费振宇,质问着。
“你真该死,你真的爱她吗?一个亿,好大方,你就这样从她爸爸的手里买走了我的女人,我鄙视你!”
司徒烨一把推开了费振宇,将手收了回来,从车门上慢慢地退后了。
费振宇用力地咳嗽着,他模着自己的脖子,揉着大腿,痛恨地看着司徒烨,这个男人是疯子,他刚才差点将他掐死。
“振宇哥,你没事吧……”
水心童幽怨地询问着,司徒烨到底想干什么,报复已经有了他想要的结果,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没事,心童,你赶紧进去,这个家伙是个危险人物。”费振宇推着心童,更多的是怕司徒烨突然发疯将心童带走。
“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水心童再次看向了司徒烨,司徒烨站在自己的车门前,猛力地吸着烟,目光深邃地看着水心童,眼神中的深意心童怎会不懂,他不肯离开,不仅仅是因为心童,还有一个孩子。
显然她和费振宇结婚的消息让这个男人发怒了。
可是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她还能怎么样?一个亿,她确实被卖了,毫无反抗的能力。
费振宇刚锁好了车,大门里,小泽就跑了出来,飞快地向费振宇冲了过去。
“爹地,爹地!”
费振宇强忍着痛疼,将小泽抱了起来,在孩子的面颊上亲了一下。
“小泽,爹地来看你了,爹地好想你啊……”
“我也想爹地……”
小泽将甜腻的声音透过空气传到了司徒烨的耳朵里,他的心好算,多希望那是在欢呼他,而不是费振宇。
看着自己的儿子扑到别的男人怀中大喊爹地,那种感觉多痛苦,司徒烨眯着眼睛,手指不停地颤抖着。
水心童听见了儿子的叫声,她尴尬地回头看着司徒烨,看到了厌恶后面痛苦的眼神,心童的心也随着痛楚了。
无论司徒烨做了什么坏事,这种场面都是残酷的,没有一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叫别人做爹地。
水心童苦笑着看着费振宇。
“带小泽进去吧,我有话和司徒烨说。”
“心童……”
费振宇有些不放心了,他现在才知道,司徒烨不是一般的商人,他是一个橡胶大亨,想解决水家现在的困境,也只是一句话的问题,他真怕心童临时改变主意,让他的心再次落空。
“放心,我只是想和他谈谈,不然这样纠缠下去,只会让大家都觉得疲惫不堪。”
纠缠?
司徒皱起了眉头,水心童的词汇用得很准确,假如纠缠能将水心童带回夜莺岛,他倒不介意采用这种办法。
心童安慰着费振宇,费振宇无奈地点点头,事实上,司徒烨的不舍弃已经他有些苦恼了,假如通过谈话真的能解开心结,他也希望能有一个安静不被打扰的生活。
“那好吧。”
费振宇抱着小泽向水家别墅走去,小泽用力地冲着司徒烨摇动着手臂。
“喂,司徒叔叔,我以后不叫你坏蛋了,妈妈说那样没有礼貌……”
“小泽……”
司徒烨看着自己的儿子那张童真的笑脸,他多想抱着他,告诉他,其实他是他的爹地,不是司徒叔叔。
不过他还很感谢心童,让自己的儿子不再叫亲生父亲是坏蛋。
费振宇抱着孩子进去了,水心童走到了司徒烨的面前,看了他一眼,冷静的说。
“我们找个偏僻点的咖啡厅吧……”
“回别墅好吗?”
司徒烨这句话刚刚出口,水心童责备的目光就射了过来,她已经答应嫁给费振宇,以后和这个男人的关系不能再那么暧。昧,回别墅,这个提议会让心童觉得尴尬。
蓝色别墅的那些日子,她和他的关系就像真正的夫妻……
她以后再也不能那样了,她将是费太太。
“好吧,咖啡厅……”
司徒烨投降了,现在只要心童不情愿的事儿,他都不会去违背,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才是最重要。
在西雅途之夜咖啡厅门前,司徒烨将车停了下来,提前走到了咖啡厅里,给了一个服务员一些小费,让他找一个清静没有人打扰的位置。
恬静的角落,淡红的枫叶,就如果它的名字,清凉西雅图。
两杯牛女乃咖啡,几块砂糖。
司徒烨坐在了心童的对面,不知为何,他竟然有些紧张,局促不安,以往的放荡不羁都不见了,羞涩犹如一个初恋的男孩儿。
“要糖吗?”他的声音很低,也很柔。
“不,我习惯这样喝……”
水心童的目光轻轻地瞥着他,打量着他,这样的司徒烨是她所不熟悉的,在心童的面前,自傲狂妄的他,从来没有这样隐晦腼腆。
司徒烨夹起方糖,却一个不小心,将糖直接掉在了咖啡杯里,咖啡飞溅了出来。
“这种地方……我有点不适应……”
他为自己的行为辩解着,其实他的心加速跳动着,他害怕心童说出的第一句话就是将他永远排除在她的心灵之外。
水心童羞赧地低下了头,面颊有些淡淡的红晕,让司徒烨一时失神了,夹起的方糖再次掉落下来,在桌子上滚了几下掉在了地上。
他很狼狈,是因为他太在乎。
“故事的结局是心童所不希望的,但是它还是发生了……我很无奈,原本一直想和你说的话,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我必须嫁给费振宇,才能缓解水家现在的状况。”
“该死,真的是因为这个?好像是我……成全了那个家伙。”
司徒烨用小勺用力地戳着咖啡杯,发出了难听的声音。
水心童尴尬地指了指他,示意他不要做出这个动作。
司徒烨立刻将小勺扔在了咖啡杯里,倚在了椅子里,他慌张地掏出了一只烟想点燃,却被心童抓住了。
“别破坏这里的气氛好吗?好像这是我们第一次心平气和的谈话,我希望没有冲突……”
“我没有办法平静下来。”
司徒烨将香烟扔在了桌子上,用力地将心童的手握住了,他的热量包围着她,温暖着她:“不就是钱吗?我知道他借给了你爸爸一个亿,你爸爸没有能力偿还,但是我可以,我可以将钱给费振宇,你不要嫁给他……”
“你认为现在的状况,你还能这么做吗?水家会接受吗?什么都已经变了,我们在报复中,已经没有可能了。”
心童试图抽回手,舍弃那份温暖,可是他却死死地不肯松开,似乎放开她,就失去了她。
他轻轻地抚。模着心童的手指,那份感觉让心童低下了头,她竟然深深迷恋他的触碰,痴恋他深邃的目光。
司徒烨激动地看着心童,良久再次开口。
“我不能看着你嫁给他,那样我会疯掉的,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他将她的手都握痛了,心童摇着头:“你回你的夜莺岛,我做我的费太太,这样有什么不好?”
“不好,我不能没有你!”司徒烨直接回答。
水心童突然啜泣了起来,他不能没有她,还是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那种占有。
“别这样,你会有别的女人……”
水心童声音好低,假如司徒烨不再迷恋她的身体,不再想得到她,他就会有别的女人,一个更加年轻美丽的女人会取代水心童。
司徒烨伸手将心童的泪擦拭在手掌中,轻轻地摇头。
“司徒烨从今往后,不会有别的女人,只有你!”
只有心童,心童的喉咙哽咽了。
“不要说了,我一定会嫁给费振宇的,你说这些只会让我觉得难过……我们不要纠缠这个问题了,如果你没话可说,我们就离开吧……”
水心童实在无法忍耐了,她别开目光,大颗的泪珠儿滚落下来,为什么人只有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珍惜,她是这样,他也是这样。
司徒烨松开了心童的手,茫然无措地端起了咖啡杯,猛喝了一口,那种苦味儿没能让他觉得舒服。
心童,小泽,哪个他也不能舍弃,关于小泽,他的儿子,也许他有更多的疑问,为什么有了他的孩子,却不告诉他,让他错失了带回她们母子的最好时机。
“小泽!他是我的儿子,我现在要你亲自告诉我。”
“是,他是你的儿子,我不能隐瞒你,我当时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我的身体条件不允许,我必须生下他。”
水心童的眼里出现了泪水,她当时无奈地承受着那一切,带着对司徒烨的恨生下了孩子,一个健康的可爱的小男孩儿。
那是她真的恨他……恨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名目地折磨她。
“心童,你不能这么无情,他是我的儿子,他姓司徒,不姓费……你必须让他知道,他亲生爹地的存在,你不能让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属于他。”
司徒烨再次激动地握住了心童的手,轻揉着她的手指,并将纤细的手指擎到了嘴边,怜惜地亲吻着,不要这样对他,他只是拿回一个公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