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烨又愤怒地走近了一步,逼视着水心童。
“你想跟他走吗?”
“烨……你听我解释……”心童想说明昨天悲痛的心情,她之所以那么做,只想早点解月兑,事实证明,他和她都无法约束自己。
“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答应了他,要嫁给他!”
司徒烨的吼声几乎震碎了心童的耳膜,她惊恐地捂住了耳朵,拼命地低着头。
“是,我向他求婚了,不过我当时……有点冲动……”
“你疯了!”
司徒烨听了此话,感到十分震惊,他抓住了心童的双肩,用力地摇晃着她,心童觉得自己被摇得头晕目眩,几乎站立不稳了。
司徒烨用力一推,心童一下子跌坐在了床边,良久才从眩晕中恢复过来,但是看到司徒烨的面颊,已经出现了重影。
“我说过的,你要嫁给谁必须得到我的同意!”
“司徒烨,你别太过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心童支撑着身体,面颊发烫,呼出来的都是热气,头一阵阵的痛楚,症状似乎越来越严重了。
“好像你忘记了我的另一个身份,你必须听我的!”司徒烨阴险地笑了起来,是时候利用一下了,哥哥,好尴尬的词汇。
另一个身份?当然指的是心童的哥哥。
水心童听了这句话,要气晕了,司徒烨竟然敢用这个身份约束她,真是轻狂到了一定的程度。
“坏蛋,无赖,你竟然敢用那个身份,你……你昨天夜里做的,根本不是一个哥哥……”
水心童没有办法说下去了,她已经万分羞涩了,哥哥对妹妹,太荒唐了,可是他们还是情难自禁地发生了关系。
“想说什么?不应该吗?乱。伦吗?”
司徒烨栖身向前,身体凑近了心童,将她几乎逼倒在了大床上,然后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说:“就算万劫不复,我也会那么做!”
说完,他起身站直了身体,嘴角挑了一下:“在我们没有理清这层关系之前,你不能离开夜莺岛!”
“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心童低语着。
“那就试试……”
这句话之后,司徒烨拉开了房门,转身走了出去。
“等等,我能不能见见陈以笙……”心童追问了一句。
“不行。”
只有这两个字,他的语气十分坚定,就好像他是她的宿命,她的主宰。
水心童愤怒了,大声地抗议着:“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有自由选择的权利,就算时间短,也是我的决定。”
“谁说我们离婚了?”司徒烨的声音很低,话语之中夹杂着淡笑。
“离婚协议,我们刚签字了,还有报纸……”心童觉得司徒烨的话很古怪,明明签字了,报纸的声明也发出来了。
司徒烨的手握住了门的把手,得意地看着水心童,轻轻地摇了一下头。
“离婚协议没有生效,因为我不想离婚了,要解决这件事,只需要一个电话,律师就将那份文件作废了,至于报纸……我想,你妈妈更加需要它,不然她不会让你留在这里的。”
“我们……”
心童张大了嘴巴,那么说,她和司徒烨还是可笑的夫妻关系?
“你还是我的妻子,所以……”
司徒烨不等说完,水心童一把握住了他的手:“为什么?烨……为什么你还要保持这种关系,我们是亲兄妹,你不觉得这太荒唐了吗?”
“或许我想知道,离婚这两个字对我的影响有多大,事实表明,我很难接受……特别是你竟然打算随便嫁给别人,我不同意,绝不同意。”
“我们就算不离婚,还能怎么样?你是我的哥哥,我是你的妹妹……”心童抽泣了起来。
“你那么确定吗?”司徒烨盯住了心童。
“你什么意思?”
“谁敢确定?你妈妈的话一定很准确吗?她凭什么认为,你是她和我爸爸的生的……”
司徒烨突然抱住了心童的身体,目中的热情渐渐充盈了起来:“或许是你妈妈搞错了,因为她是个出卖**的女人,司徒晨曦,水哲辛,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男人……”
“滚蛋!”
水心童气恼地伸出手,想狠狠揍司徒烨一个耳光,他竟然为了私欲诋毁心童的妈妈,她相信妈妈不是那样的女人,绝对不是。
司徒烨很轻松地将心童的手掌抓住了,然后目光变得凶锐,羞恼,他的唇凑近了心童的耳朵,轻声地说。
“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她似乎更喜欢偷情……”
“司徒烨,你这个大坏蛋,无赖男人!”心童几乎要哭出来了,她绝对不允许他这样继续说下去,谁也不可以侮辱心童的妈妈。
“那么告诉我,除了她,还有谁能证明我们是兄妹?”
“我不知道!”心童悲愤地看着司徒烨,为了达成目的,他的嘴变得更坏了。
“你告诉我,我和你做的时候,你兴奋吗?”
这样的问话,水心童顿时面红耳赤,这个坏男人,他提到这个做什么?那是个在这种时候羞于启齿的话题。
“不想说是吗?那我来告诉你,我们做/爱是最完美的,你很兴奋,我也很满足,那种感觉是发自内心的,完全合乎**和情理的,而且我们生的孩子非常健康,这说明了什么,说明我们有可能根本就不是兄妹。”
司徒烨端正了心童的面颊,继续说:“我们的结合不会是一个错误,能证明这个的,有一个最可行的办法,就是DNA,它会给我们答案,也会证明你妈妈为了拆散我们,撒了一个弥天大谎,我们竟然轻信了她。”
“不会的,妈妈不会撒谎……”心童太了解妈妈了,她不是那种沉迷偷情的女人,在当年的阴谋中,她爱上了司徒晨曦。
“你没有胆量去做吗?还是怕检测出来,你既不是司徒家的女儿,也不是水哲辛的,而是一个什么其他男人的孩子?”
司徒烨激愤地说,他希望有这种可能,那么,他和心童就从苦海之中解月兑出来了。
水心童完全愣住了,司徒烨说的会是真的吗?
从见到司徒烨开始到爱上他,心童的感觉只有吸引,没有其他任何奇怪的成分。
他们不是兄妹?
水心童还是否定了那种可能,摇着头,她相信妈妈,确信他们是兄妹,她不会和司徒烨做鉴定的,只要鉴定结果表明他们是兄妹,那么他们将成为全世界最大的笑话,而小泽也会被世人耻笑。
为什么一定要看到那个残忍的证据才肯死心。
“我不做,我不做!”
“你没有得选择,我也没有,必须证明!”
司徒烨抚模着心童的面颊,手指移到了她的发丝上,指尖儿轻轻一捏,心童一声小小的惊呼,他的大手中已经多了一根头发。
“还给我!”
心童的小手飞快地抓向了那根头发,司徒烨却将手臂高高地举了起来。
“假如它证明,这根本就是个错误,我要好好地惩罚你这个女人。”
“不要去做,你为什么一定要残忍对待自己,难道非要再看一次结果吗?证实我们是天理不容的吗?”
“我宁愿死心!”
只是冷冷的一句,门就砰地一声关上了。
水心童呆立在房门口,良久发呆着。
她恍惚地走到了门前,用力地推了一下,真是过分,门竟然从外面锁上了,她又成了这个家伙的囚犯。
水心童突然觉得很对不起陈以笙,但愿他能明白,这并非心童所愿。
司徒烨出了度假屋的大门,紧紧地握着那根头发,他打了电话,叫律师马上登上夜莺岛,将他和她的头发拿起做鉴定,为了避免像心童说的那样,出现一个尴尬的局面,他让律师保证这件事不能外泄。
安排好了一切,司徒烨还有一件棘手的事情,那就是陈以笙。
水心童决定要嫁给陈以笙根本就是任性,他不允许她做出这样荒谬的决定,可是现在那个男人来了,他该怎么办?
陈以笙想找到木制度假屋,并不难,它距离别墅不过几百米的距离。
在出鉴定结果之前,不必让陈以笙离开,司徒烨大步地走入了白色别墅,陈以笙已经喝了好几杯茶水了,就算是好茶,这样喝下去也恶心了。
“司徒烨什么时候回来?”
“先生的行踪,我不便过问。”马克一直奉行的规矩,在任何人面前都是如此。
“那么水心童呢?”陈以笙继续问。
“夫人……这个,好像……”
马克有点支支吾吾,先生最近和夫人闹得很不愉快,还过分地离婚了,会不会和这个男人有关呢?马克现在可不像以前那么木讷了,不该说的话,绝对不说。
一个下人竟然还称呼水心童叫“夫人”,显然司徒烨和水心童的离婚,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陈以笙觉得有些别扭。
“他们不是离婚了吗?你怎么还称呼水心童为夫人?”
“一直这么叫习惯了,而且我相信,只是夫人和先生闹了什么别扭,很快就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