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观花楼本来就是她的,她想走就走谁能阻止?
萧皖月觉得好笑,淡眸望向那十几个如同雕像的黑衣人,压根就没有放在眼里过。
抬头望向门外的夜色,已经是寅时末时,也该回去了。
“紫萱照顾好北公子,十三,我们走。”萧皖月说完,带着十三便出了观花楼。
然而没有看到,身后的男子,在听到她提到北公子时,眼里闪过一抹寒光。
夜很深,黑得不见五指,但爵王府里却是月色如银,一盏盏灯笼随风摇曳,清晰的看到那清砖钻山灰瓦,磨砖对缝,兽头滴水,筒氏扣顶,雕梁画栋,游廊贯通,鹿顶耳房的格局。
穿过西院内四季花亭古香古色,小桥迂回山水齐备,婉如一座小巧别致的假山,假山流水叮咚悦耳,清晰的空气伴着淡淡的花香味,让人心旷神怡。
可是让人觉得很不协调的是,四季亭是处在东苑西苑只见,西苑那婬——荡的呻——吟声让人莫名感觉到一阵胆寒。
出门的时候,萧皖月记得戌时的时候呻——吟声都已经开始了,如今都是寅时末时时分,那呻——吟声居然还在继续,那墨云爵当真有那么饥渴吗?也不怕纵欲过度精尽人亡?
“主子,那女人的叫声真让人恶心。”三十嫌恶的开口道。
“有什么办法,习惯就好。”萧皖月不以为然的道。
她知道董千玉和涫凌儿是死敌,戌时的时候涫凌儿喊得那么大声,这董千玉只能待在西苑甘跺脚,如今墨云爵去了她的房里,她肯定要喊得比她更加大声,这更让人觉得比起涫凌儿来,她董千玉更为得宠。
女人都是有攀比性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但令萧皖月没想到的是,才一推开门,就看到了一个根本就不可能看到的人——墨云爵!
只见他神情冷峻的站在窗口,看到她回来,凌厉的锋芒从她眼中一逝而过,“去哪了!”
萧皖月和十三都惊讶得不知所措,他,他,他不是应该在西苑于那董王妃享受鱼水之欢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刚才的呻——吟声是她们幻听了?
“下去!”冷魅阴寒,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瞥向十三。
十三心神一震,下意识的望向萧皖月,见到萧皖月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后,便关上了门。
“王爷不会告诉我,你在这里等了我一晚了吧?”萧皖月绕过他,径直的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
眼眸望向床下,却没有发现大灰狼和轩冥睿的踪迹,心里疑惑,他们这么晚去哪了?
墨云爵坐到她的对面,看着眼前的她,月兑下那身妖艳非凡的大红色,竟然显得如此轻尘月兑俗,腮边两缕发丝随风拂面,凭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一身淡素色的长裙,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墨云爵打量萧皖月的同时,萧皖月也正在打量他,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俊美得人神共愤。
即使他的面部永远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那沉静优雅的姿态让人打从心底里的敬畏。
一身墨色的衣衫飘飘逸然的穿在身上,红色镶嵌着红玉宝石的腰带长至膝盖,如瀑布般柔顺的长发,束成一束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华贵不凡,不但俊美而且还十分的狂魅诱惑,一眼就能让人心跳加速迷恋上他的华贵清冷中。
他确实是一个很出色的男子,至少在萧皖月看来,有权有势,又长相非凡,天下间恐怕再也找不到比他出色的男子了。
突然,在萧皖月还没来得及将视线从他的脸上转移时,墨云爵却突然抓住她的两只手,一个反手扣在背后,双臂用力就把她带入他怀里,一个低头狠狠的就狠狠地吻了上去。
浓烈的男性气味扑鼻而来,烈性而刚猛,却让人丝毫感觉不到讨厌,萧皖月愣住了,当她发现眼前这个吻她的人是墨云爵时,想也不想就狠狠地咬了下去。
经过上次一次接触,墨云爵多少对她有点防备,在她张开之际,湿润的舌头便钻了进去狠狠的纠缠着。
一番唇间的你来我往,每次萧皖月正欲要咬时,他总能轻而易举的躲过。
萧皖月眼神一凛,脚下的动作也不甘示弱,一脚就狠狠地踩上他的脚。
墨云爵是什么人?他乃墨云国最最骁勇善战的战神,遇到的人不是心狠手辣就是心机颇深,对于萧皖月这等雕虫小技又怎会不知?
脚下当今一起,将她欲要踩下的脚给固定在他的脚上,四脚相缠,肌肤相贴,暧昧便由此而生。
趴在窗外看着这一幕的轩冥睿红了眼眶,泪水不停地涌出,心痛,心绞全都在此刻一一涌来。
‘别伤心了,月月早晚都是主人的,你再伤心也无济于事。’一旁的大灰狼看到哭得如此伤心的他,不忍的开口安慰。
“哼,你一条狗崽懂什么?你懂得我此刻有多难受吗?看着心爱的人被别人搂在怀里亲吻,我心就如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剜着我的肉啊!”轩冥睿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苦苦等了那么久,等来等去,却等到了娘子嫁人了。
天知道现在他有多后悔,以前贪玩不学无术,对于修炼从不放在心上,只是想活在当下,当他有了目标,肯静心修炼时,却发现心爱的女人已经变成别人的王妃。
虽然他有点傻,没见过多大的世面,但他也知道,墨云爵的女人不能抢!
就算娘子不喜欢他,又如何?她毕竟也已经成为了他的王妃,他还有资格去争去夺?
那个人手上又掌握着他的生杀大权,他有什么能耐跟他抢女人?只能默默的将眼泪往肚子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