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今晚想吃什么?我做给你。”柏妮丝今天起的很早,做了满满的英式早餐。
“辛苦了,柏妮丝。做什么都好。”他淡笑着,走出家门。
新一天的等待开始了。
阿小黎的手札第二卷:
柏妮丝奔进了大神的怀里,像个等待老公的妻子。一脸的幸福甜蜜。我是第三者,所以悄然离去才是最终的选择。
南野说我的数学要好好的补习了,不然一定会被高考的独木桥丢进河里。
尽管,我不一定能够走进大学的大门,但是,我不想让南野失望,总觉得欠了他好多,多的无法弥补。
可是,大神,为什么你连一通电话都不给我?你是跟柏妮丝缠/绵,所以忘记了我的存在对吗?
我讨厌这样的感觉,因为你跟柏妮丝在一起而伤心难过,我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只是心很痛,痛到想要伸进手挖出它。
可是,你的指责算什么呢?你喜欢我吗?顾司辰我只要一句话,你喜欢我吗?我多么希望答案是肯定的。
那段时间,我不是消失了,而是住院了,你不知道,住院的感觉非常不好。所以,我不听话的出院了。我跑回了我们的家,我想赌,赌你会不会回家。
会不会像上次故意不带钥匙输的那么惨。是的,那次是我故意不带钥匙的。
可是,你回来了。
是的,我在勾。引你。我们之间发生了一次又一次暧。昧的关系,明明只差最后一步,顾司辰,你为什么不要我呢?
如果到死,我都不是你的人,我想这一生,对我都是不完整的。
可是,你还是没有要我。
顾司辰,你会后悔的!因为,那是你最后一次机会,而你却轻而易举的放弃了。
大神,你为什么不想想呢?为什么认为照片是我散布的?照片的当事人是我啊,难道在你心里我真的是为达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吗?
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大神,我会难过。
可是,更难过的是,你竟然让我做了柏妮丝的挡箭牌。我不害怕的,真的,死亡对我而言,已经习惯了18年,所以,面对他的刀子我一点都不怕。
我怕的是,顾司辰,你竟然那么轻易的就不要我了。对于你而言,我竟然什么都不是。
你知道吗?经历了这次的事,我却更舍不得离开了。我不想走了,我竟然贪心的不想走了,因为你顾司辰,我不想走了。我舍不得你,真的,心好痛。
但是,阿辰,我不是故意要伤害柏妮丝的宝宝的,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们的宝宝的,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吗?我多么希望宝宝死掉,我不希望她有你的孩子,我嫉妒。
我很可怕吧。可是,我也受到了惩罚,因为,我再一次住院了呢!——
“辰,你的牛女乃。”柏妮丝端着温热的牛女乃给他。
“你喝吧。”他推开给她,“黎儿说胃病不适合喝牛女乃,不容易消化。你喝吧,对宝宝好。”
“好。”她木讷的接过牛女乃,看着男人傻傻的摩挲着一张又一张手札信纸。
“黎儿真的很不乖,这么晚了,还不回家。”他在月光下,独自呢喃——
“阿辰,这是……”
这是新的一天,顾妈妈看着好多工人抬着一个玻璃的橱窗放在客厅,准备搬去衣帽间。
“哦,妈。这是黎儿的婚纱。”今天的顾司辰似乎很开心。
因为他突然发现,黎儿的手札是倒叙给他的。所以,如果按时间推论,那么,接下来,一定会写到台湾的婚纱照。
“怎么样?”他很自豪的看着婚纱,“我选的。黎儿穿上很美。对了,我有照片。”他从衬衣贴身的口袋中找出那张照片,“怎么样?妈,黎儿是不是很美?”他笑了,“她真是个鬼精灵,竟然对着我喊,‘老公,进来帮我。’等我进去更衣室才发现,她早已经穿好了婚纱,只不过是想拍免费的婚纱照。呵呵,妈妈,你不知道,黎儿叫老公的时候,声音很好听。是我听过世界上最动人的声音。”
他自顾自的说着,然后从顾妈妈手中小心翼翼的拿过照片放在贴近心脏的口袋里。又忙着指挥工人小心的把婚纱放进衣帽间。
“老公。”顾妈妈依偎在顾爸爸怀里。
“没事的。找翟老先生来给他看看,会没事的。”
翟老先生是翟弘珉的爷爷,是世界上最著名却早已归隐的心理学家。
是的,或许从什么时候起,顾司辰就病了。
“柏妮丝,走吧。我带你去医院做检查。”此时的他显得有些迫不及待。
整理好衣帽间,把婚纱放进去,竟然用了4个小时的时间!下午4点才去医院,他不知道产检要多久,他只是希望能在8点前完成。
只是,今天起,他却再也看不到那个被他叫做“阿小黎”在月光下写下的手札。
顾妈妈安慰柏妮丝,顾司辰只是病了,让她不要难过,他会好的。
只是,她连原谅他的机会都没有,便失去了所有。
下午6:58分,时间似乎停止定格。
“事故很严重。”
“司机的方向盘是向右打的,唉。”
“好像应该是他的妻子。听说救护车拉走的是个大肚子的孕妇。不过,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血留了一地,撞的不轻。”
“他肯定很爱他的妻子和孩子。唉,造/孽啊。”
“谁也没看清这场事故是怎么发生的,就突然从那边开来一辆卡车。当时,这辆跑车上的人好像挺着急的,车开的很快。谁都没看见怎么回事,就撞上了。”
“可怜了一个没出世的婴儿啊。”
“唉,还婴儿呢!估计开车的那个男人是九死一生了,能活下来也肯定是个残疾。当时,他是被人托着从车里出来的。身体好几处都断了,啧啧,一点样子都没有了。”
“不是为了老婆,孩子也不至于这样啊。”
“这样的男人就是好啊。就是不该开那么快的车。”
现场一片狼藉,鲜红的血液流淌在这条他和阿小黎走过一次又一次的街道上。
被抬上救护车前,他似乎看到了一个身影,在远处,吃着最爱的冰淇淋,手里拿着一支气球,好奇的看着他。
他张张嘴,最终也还是没有完整的叫出她的名字,“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