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TV里,林晓夕与李天成唱到累极,大口喝着啤酒停下来。林晓夕突然很想知道李天成小时候的事情,说,“成哥,可以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
“我小时候的故事?”李天成不确定地问道,“想听吗?”
“想啊!每次都是我给你讲我的事情啊!”林晓夕饶有趣味,李天成每次聊天时都将林晓夕的想法一语道破。似乎却从没有主动提起过自己的事情。
“我的家里有大山,很大很大的山,你听过太白山吗?”
“听过啊!听说风景特别美!”林晓夕说。
“我家就在那附近,我十八岁那年就去当兵了,我当班长的时候,有一个新兵偷着抽烟,说了三四次就是不听,我们排长就买了一盒烟,扎成一捆让他抽,结果那小子被熏得眼泪直流,再也不敢偷着抽烟了”
林晓夕觉得好笑。
“我谈过一个女朋友,她在西宁上大学,我去过他们学校两次,一次探亲,我带她到我老家去了”
“后来呢?”林晓夕问道。
“后来,”李天成顿了一下,“后来,分手了。”
“为什么呢?”林晓夕问,
“爱的不深呗。”李天成淡淡地说,仿佛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但是神情却变得有点落寞。
“对不起啊,成哥,”林晓夕忙说。
“没什么,已经过去了,”李天成说。
“那你恨她吗?”林晓夕忍不住问道。
“早不想这些了,”李天成苦笑道,“她已经结婚了,还给我送来喜糖,要和我继续当朋友。”
“哎,你也不要……”林晓夕想说“伤心”这个词,可一想李天成故作轻松似乎并不伤心,自己又何必诱导呢?
“对了,说点开心的吧,”李天成想换个话题,“说说我的家乡吧!”
“冬天的时候,山上白茫茫的都是雪,没有太阳的时候甚至分不清东西,但是有种植物,长得很高很大,一片浓郁的苍绿,即便被雪遮住了,人们还是可以凭着它分辨东西……”
“是种什么植物呢?”林晓夕问道。
“雪松!”李天成笑道。继续说起来。
“山上还会有锦鸡,雄鸡的身上一片鲜红,远远望去,像是一片烂漫的迎春花,又仿佛丝织的毯子铺在地上,还有鹭鸶,在河滩上,腿细长的,站得高高的,仿佛诗人一般忧郁,头埋在翅膀里,孤高而美丽……”
“河里有很多的鱼,黄的,白的,红的,各色的都有,游泳的时候会游到人身边,啄人的脚背,让你忍俊不禁,有时甚至伸手就能模到,黄鳝就更多了,稻田里到处都是,但是我们那里的人从来不吃黄鳝,似乎觉得黄鳝像蛇一样不敢侵扰……”
“山上的空气十分清新,带一种湿滑的感觉,仿佛每天都是雨后初晴,门口撒一把花种子,每年都会有鲜花开出,山泉从每家门前流过,泉水清澈透明,镜子一般照出自然生长的一切……”
林晓夕听着李天成对家乡的描述,想象着那里的新鲜生活。看着李天成帅气的脸庞,无比纯净的眼睛。她想,或许这个经过部队洗礼的男人本来就不属于这繁华而落寞的城市吧!
“成哥,以后你打算回去吗?”林晓夕小心翼翼地问道。
“以后?”李天成一愣,转而笑道,“或许会吧!”
“以后”是什么?李天成似乎从未想过,部队五年时间里,他仿佛与世界绝缘,等到猝不及防要面对花花世界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五年的时间换来一本厚厚的身穿军装的相册,少得可怜的退伍费,与世界更加隔阂外,似乎什么也没有留下。当然,还有一副更加矫健傲人的体魄,一张更加棱角分明惹人垂青的脸庞。
他不喜欢喧嚣,走在城市的角角落落,到处都是人声,他竭力想探究出到底是谁在说话,但是无奈,到处都是人,到处都是脑袋,到处都是嘴巴,到处都是声音,到处是肆无忌惮的高声喧哗!让他无处逃遁。作为一个男人,似乎如何也不能被声音击垮吧!但是他也不愿再给城市的喧嚣贡献一分“力量”了,因此,现实生活中的他沉默寡言。
他在网上第一次遇见林晓夕时,尚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样的忧虑能让这个女孩子这般失落伤心,竟会将心事悉数倾泻到键盘。
直等到他明白了以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林晓夕深深地震撼,她的担当,她的坚守,她的勇敢,所有的一切让他发自心底的折服倾慕。他暗自发誓,做他的“成哥”,像亲哥哥一样守护着她。只要能时不时看到她,称呼对他并不太重要。
“我送你回去吧,”李天成看看时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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