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山庄内大雪纷飞,山庄外却是月光朗朗。
树林里的树叶层层交替,挡住一轮满月,只投下斑斑驳驳的月光,一辆马车在小路上疾驰着。
寒月山庄越离越远,沐寒猛地一拉缰绳,侧耳听着,周围什么声音都没有,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撩开帘子,看到里面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沐瑾双手紧紧圈住自己,将头埋到膝盖处,仿佛对周围的一切充满了戒备心,沐寒心痛起来,缓缓伸出手触碰到她的发丝,沐瑾却惊得向后缩了缩,将自己抱得更紧了。
“是我!”沐寒柔声呼唤,“别害怕,是我!”
一抬头,看到沐寒焦急的神情,沐瑾再也忍受不了了,松开双手紧紧抱住面前的这个人,极度的害怕使得她的双肩不停地颤抖,如一片在寒风中摇晃的花朵。
“不怕不怕。”沐寒轻拍沐瑾的肩膀,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了,纵使心中还是不会信任别人,至少,对于怀中的这个人,心是会痛的。
沐瑾直起身,打着手势:“小岚死了对不对?”
看着那双含泪的眼睛,沐寒实在不忍心告诉她。
“我虽然在马车里,没有撩开帘子看,但是我听到了,小岚的声音,痛苦的声音。”沐瑾的眼泪滚滚落下。
沐寒皱起眉头,寒光在眼中显现出来,重重说道:“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回报的,不光爹和小岚,连同大哥大嫂的那份,我都要讨回来!”
又是那种眼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上心头,沐瑾握住沐寒的双手,想要温暖他手心中的冰冷,却被冽冽寒气刺痛。
沐雄起的房间里,依旧是檀香缭绕,只是,换了一个主人。
“庄主,人已经带到了。”黑衣人拉着一瘸一拐的孟蝶舞走了进来。
抬眼,对上一双愤怒的眼神,沐冽挥挥手示意黑衣人退下,自己起身来到孟蝶舞面前,细长的丹凤眼眯了眯,口气凝重:“你竟敢假传我的命令带出沐寒,还恢复了他全身的力气。”
“沐寒是我的丈夫,我这样错有什么错?”孟蝶舞死死看着沐冽,“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封住他全身的功力的?”
沐冽哈哈大笑,转身看着悬在堂中大大的静字,道:“我既然能让你送带毒的参汤给爹喝下去,为什么不能借你的手封住沐寒的武功呢?”
孟蝶舞大惊,难道,又是自己?
“你难道不奇怪,那日狩猎,沐寒只是受了皮外伤,何况他从小练武,身体本就比常人好,为何多日都没有养好?”沐冽看了看书桌上的蜡烛,道,“你知道,有一种药可以混在蜡烛中,无色无味,对于没有练武的人丝毫没有影响,但对于练武之人,则是越高深之人,伤得越重,恢复地越慢!”
孟蝶舞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每日去书房给沐寒点的蜡烛里,都掺了毒药!
脑子中一阵轰鸣,孟蝶舞死死咬住牙齿,似要将眼前的这个人咬碎,她一下冲上去揪住沐冽的衣襟,嚷道:“你竟利用我,你竟利用我伤害爹,伤害沐寒,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放手!”沐冽恼羞成怒。
“我不放!”孟蝶舞完全急红了眼,深深地仇意已经幻化为力量,双手揪住衣襟狠狠摇晃着,“现在你如愿了,杀了我,杀了我啊!让我去地底下向爹请罪,让我化为厉鬼纠缠你,让我的灵魂永远陪伴在沐寒和瑾儿身边,我要好好保护他们,你杀了我,杀了我啊!”
沐冽反手一下将孟蝶舞推倒在地,向前跨一步俯身对她道:“你太低估自己了,你的利用价值远不止这些,我不会杀你,你对我,还有大用处呢!”
孟蝶舞转过头,狠狠对上那双细长的丹凤眼,深深的悔意充斥在心底,都化为泪水从眼角流出。
“来人,将少夫人软禁起来,好好看着,要是出了什么差错,我要你们的命!”沐冽一声令下,两个黑衣人走进来,拉起全身瘫软的孟蝶舞。
孟蝶舞被带出房间,正对着她面前,直直跪着三个黑衣人,那是在牢房中看管沐寒的人,三个跪着的人身后各站了一个拿着大刀的大汉,月光射在大刀上,折射着寒光,见孟蝶舞出来,三个大汉齐齐落刀,鲜血喷洒出来,怔怔愣住了孟蝶舞,三个相继倒下的身影,眼睛睁的大大的直直看向孟蝶舞,仿佛在控诉她。
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孟蝶舞扶着墙壁呕吐起来,将身子弯成了虾米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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