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蝶舞一下支起身子跳下床,却摇摇晃晃地要摔倒,用手扶着墙壁站稳后,举着帕子看向沐冽:“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
沐冽嘴角闪出一丝狡邪的笑容,说道:“你若再这般寻死觅活,下次我拿到你面前的就不只是帕子了,你要知道,我可以拿来沐瑾身上的东西,那就代表保护她的人已经没有保护她的能力了。”
孟蝶舞颤抖着嘴唇,一下跌坐在床上,语气陡然软弱下来,眼睛看着地面,毫无生气:“说吧,你要我做什么才能放过他们?”
沐冽负着手踱步到窗口,看着外面飘扬的雪花,缓缓开口:“明日是爹的入殡之日,有一个很重要的人要来,你必须配合我”
“是谁?”孟蝶舞抬起眼角,眼泪盈盈滚落,“我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沐冽定了定,道:“你爹!”
平地惊雷,孟蝶舞听到这两个字,浑身更加寒冷了,伴随寒冷而来的是急剧的恐惧,她不由得意识到,在沐冽的手中,还有另一张王牌,而这张王牌,比沐寒沐瑾更加有用。
“我该怎么做?”
“你只需肯定我的说法。”沐冽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碗,道,“我会让下人再送饭菜进来,你是个聪明人,不需要我教你该怎么做!”
沐冽甩袖踏出房门,坐在床上的孟蝶舞早已没有了灵魂。
死不得,活不得,只能当个被沐冽摆弄的傀儡。
枫林谷中,沐寒立在窗边看着远方,风从窗口吹进来,拂动着他的衣衫,眼底溢出夜的颜色。
沐瑾知道,他在看远处的寒月山庄,纵使他不爱孟蝶舞,但是他的心中根本放不下她,沐瑾也猜得到,要让沐寒放下仇恨与自己在枫林谷一直生存下去,是不现实的。
沐寒回过头,看到沐瑾站在面前,沉默片刻,道:“瑾儿,我有事和你商量。”
沐瑾伸出手指定在沐寒唇上,止住他要说的话,然后打着手势:“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不会阻拦,只希望,你带着我一起走。”
“不。”沐寒摇头,“跟着我,你会很危险的。”
“我不怕。”
“可我怕!”沐寒看着沐瑾,“瑾儿,经历了这些,我已没有那么自信了,我没有信心保护好你了,你留在这里,好不好?”
“不好!”手势一出,瑾儿的眼泪滚滚落下,“我不要离开你,我不要!”
沐寒蹙着眉头,语气中满是心痛:“瑾儿……”
沐瑾眼睛转向窗外,不理会沐寒,不想听他的劝阻。
“你知道,为何寒月山庄上上下下都会手语吗?”沐寒转过沐瑾身子,让她看向自己。
见沐瑾没有比划什么,沐寒接着说:“爹曾经告诉过我,他初见娘时,娘在溪边浣纱,唱着一首很动听的歌谣,从那一刻起,爹就坚定了信念,此生非娘不娶,但世事总是违人愿,娘出嫁了,夫君却不是爹。”
沐瑾开始慢慢倾听。
“爹没有娶别人,一直等着娘,那一年,娘嫁的那户人家出了**,娘被别人救出后送到了爹这里,爹放下一切,带着娘逃到了寒月山庄,山庄气候寒冷,娘伤了嗓子,从此以后,便不再开口说话,所以寒月山庄就都学会了手语。”
沐瑾不解:“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
沐寒轻抚沐瑾的头发:“爹说过,如果再有一次机会,他不会带着娘逃跑,他会把娘留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自己安排好一切,扫清一切危险,再去接娘,虽然狠心,但起码不会让娘跟着自己受苦。”
听完一切,沐瑾发现自己脸上有些许水渍,她抬起眼,发现面前的这双眼眸也是泪光盈盈。
“你懂我的意思吗?”
冷风灌进来,吹得沐瑾的脸生疼生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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