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美樱心里则满是后悔,早知道自己就不该答应曼丽来帮她庆祝生日的。泡-书_吧()
其实她跟曼丽的关系很一般,虽说是同住一个寝室的,但她觉得曼丽太过爱慕虚荣,而且喜欢跟社会上一些人来往,周末两天从来不住宿舍的。所以平素自己跟她之间并没有什么太密切的来往。
昨天晚上接到项枫打来的电话,约她晚上一起吃饭。李美樱当时就开心坏了,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想着打扮的漂漂亮亮,陪项枫好好享用一顿温馨而浪漫的晚餐。
谁知今天下午和翁雅在逛商场时,却恰好碰到了曼丽和她男朋友在选生日礼物,才知道今天是曼丽22周岁生日。古辛一见到李美樱当时就有惊艳之感,态度显得异常亲切,与他平时地高傲截然不同,而且一直尽力表现的很有绅士风度,自然是对李美樱有了莫大好感。
这之后,他便让曼丽极力邀请李美樱和翁雅去参加晚上的生日宴会,实在推月兑不过,李美樱只得无奈答应下来,这才有了之后所发生的事。
本来大家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庆祝完生日,然后聊点开心的事就好了。谁知项大哥却接二连三受辱,感同身受的李美樱自然觉得有些难以忍受。
古辛见苏克杰这么快就败下阵来,拿过一瓶服务员刚送来的新酒,帮项枫倒满一杯,微笑道:“来,尝尝,这瓶轩尼诗10年的味道怎么样?”小型圆柱体的玻璃瓶在壁灯下幽幽闪光,就象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项枫微怔,笑着摆摆手道:“不好意思,我不喝酒。”
古辛拿着酒杯轻晃,感慨道:“我很中意它的味道。清淡高雅,就好像真正的女人,只有懂得欣赏她的人才能品出其中的味道。”说着话,眼睛却是望向他怀中的李美樱。
项枫微微蹙眉,至于李美樱,心思则全没放在这边,一下子为项枫鸣不平,一下又想着自己能这样光明正大地赖在项枫怀里真好。哎,也不知道为什么思绪乱乱地。
或许,她从来没想到过项枫会用男朋友地身份出现在自己同学面前吧!
就连翁雅心里,也不知道是个啥滋味。不过她很快就察觉到包房里的气氛有些不对。略想了想,站起身对李美樱说道:“李美樱,要不要去洗手间?”李美樱啊了一声,有些手忙脚乱地从项枫怀里钻出,站起来说好。
孟小蕾道:“等等,我也去!”
“还有我!”朱倩也忙不迭地跟上前去。
此时,包房里除了曼丽仍站在包厢中间手拿话筒咿咿呀呀地唱个不停外,只剩下几位男士坐在一起了。
李斌就竖起大拇指,对项枫笑着说道:“兄弟,厉害啊!我听我媳妇说她们学校这两年追嫣……额,你女朋友的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可硬是没一个能成功约她出来吃顿饭的,不妨这么跟你说吧!”
他装模作样压低了声音,“不过等蕾蕾她们回来,你可得替我保守秘密啊!其实,当初我第一眼看到你女朋友时也是惊为天人,心想这他妈也长得太‘祸国殃民’了点,若哥们有个这样的女朋友,怕是连做梦都得笑醒了。”
项枫笑笑,觉得这人倒也有趣。
李斌又摇头一阵叹息,“不过有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在身边,你可得好生看紧了。”扫了一眼古辛和苏克杰,意味深长道:“这年代,有些东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项枫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也没去解释自己跟李美樱之间的关系。
李斌又笑着问项枫,“对了,听蕾蕾说你是南港大学政法系博士生毕业。这么好的条件怎么会想起到县里去考公务员的?”
心里则暗道:江城其实也很不错啊,国家十五个计划单列市之一(相当于副省级城市),市中心的商圈内世界五百强企业更是云集,还是华夏赫赫有名的项氏财阀的总部所在地,按说凭项枫的自身条件,怎么着也不至于混到小县城去做个普通的纪检干部呀。
项枫拿起茶杯喝水,喝了几口,笑而不语,这个问题自己还真不好回答,总不能告诉李斌自己已经是县委常委,正处级的县纪委书记了吧!
苏克杰被冷落了一会,这时又皮笑肉不笑地问项枫道:“对了,这位公务员大哥。请问你跟李美樱拍拖了有多久啊?是从小就跟李美樱一起长大的吗?”
女乃女乃的,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李美樱、李美樱的也是你能叫的?
项枫懒得搭理他,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自顾自的继续喝茶。
李斌也看出苏克杰是想故意找茬来着,笑着对身旁的古辛道:“对了,Johnson,你经常往返于大西洋彼岸,在芝加哥那边应该泡了不少金发碧眼的大波女郎吧!现在女同志都不在身边,快点给大伙从实招来!跟我们也说说,跟牛高马大的洋妞上床究竟是啥滋味?嘿嘿,你知不知道我胖子这辈子最大的心愿是什么?就是左手搂一个金发碧眼的西洋妞,右手抱一个皮肤黝黑、身材火爆的非洲妹,然后一起共赴巫山,那滋味感情爽!”
他是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平时和古辛在一起也出来玩过几次,碰面时经常谈起女人,给他个吹嘘的话题,也有意让他将刚刚和项枫之间的不愉快揭过,至于苏克杰,不过是个富家子弟罢了,而且还是个学生,和已参加工作的自己三人相比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谁知道古辛拿着酒杯品了口,将美酒含在口中,咂了咂嘴巴,“要说这个世上哪个地方的女人‘味道’最好,还是得数咱华夏国的女人,特别是江浙一带的极品美人,那皮肤女敕得简直能掐出水来。”
苏克杰一听极品没人就来了兴趣,嘿嘿婬笑道:“古大哥快说来听听,究竟是怎么个女敕法?”
古辛道:“前不久,我去芜湘省代表我们公司与一家公司谈了一桩大生意,就在江城。额,项老弟,你好像也是江城的。那你应该听说过项氏集团的董事长项海山吧!额,还真别说,你跟人家项董同姓,搞不好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人呢?”
项枫点点头,自己父亲的名字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呢?放下了手中的茶杯,饶有兴致地看着古辛,倒想听听他下面怎么说。
苏克杰却嗤之以鼻道:“切,人家项海山是什么身份,某些人又是什么身份,还一家人呢?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自己究竟是个什么德性!”
项枫眉头一皱,刚想说话,李斌忙呵斥道:“好了,小苏,你少说两句没人当你是哑巴!”又笑着对项枫说:“别见外啊项兄弟,他就是管不住自己这张臭嘴,你权当他放了个屁得了。”苏克杰似乎很有点畏惧李胖子,让他当面教训也不敢回嘴,讪讪地闭上了嘴。
“大家都少说两句吧!”古辛这时也打圆场道:“怎么?都不想听项海山的故事了?”
见一提到项海山,大家的神色都是一凛,古辛方接着道:“当然,跟我谈生意的自然不是项董,他老人家日理万机……尽管不是项董,不过出来谈判的这个女人也很不一般。她叫麦西,是项氏旗下著名的化妆品有限公司IP的总经理,也是项海山的私人助理,更为重要的是,她还还是一个真正的极品美女,那身材、皮肤、脸蛋,气质……妈的,我甚至可以发誓,她是我这一辈子见过的最Feeling的女人,老子若是能跟她上一次床……”
“啊?”古辛的话还没说完,就已经被一个重物狠狠砸中了脑门,正是他刚刚拿来在项枫面前炫耀的那瓶轩尼诗10年。只听‘砰’地一声,玻璃瓶渣顿时四溅,而他的脑门也跟着开花,额头上流出的鲜血也很快留得满脸都是。
古辛用右手掌紧紧捂住头上的伤口,用左手指着项枫,恨声道:“你,你……”满脸不可置信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似的。
而李斌和苏克杰也都是一怔。
至于这件事的‘始作俑者’项枫则用纸巾轻轻擦拭着双手,笑眯眯地道:“不好意思啊Johnson,刚刚听你说起这瓶洋酒是如何如何的美味,说的让人那个心动啊,就连我这个从不喝洋酒的土包子也想尝试下味道。刚刚喝了一口,味道确实挺不错的,不过这酒意也跟着上来的,手一滑,酒瓶不知怎么就飞了出去,而且还刚好砸中你,真是不好意思啊!”
他脸色一变,又接着道:“哎呀,你看这血流的,得赶紧送医院好好包扎一下才行,不然非得闹出人命不可。”那副焦急的神态,好像受伤的真是他什么人一样。
“我草,去你娘的,你丫就是故意的!”古辛火大地站起身来,突然觉得一阵眩晕,哎哟一声,双手紧捂着脑袋,又坐回到沙发上。
而他的女友那个叫曼丽的也跑了过来,听完苏克杰略带夸张的叙述后,尖叫一声,张牙舞爪地向项枫扑来,“你个王八蛋,敢打我老公,老娘跟你拼了。”
还没有等她近身,项枫已经一巴掌将她给推了回去,刚好一坐到已经快要昏迷过去的古辛身上,虽说对方是个女人,而且是李美樱的室友,但这样‘下贱’的女人自然无需以礼相待,不然你给她三分颜色,她还以为你是开染房的。
项枫冷笑一声,女乃女乃的,什么玩意啊!没错,自己刚刚就是故意如此的,古辛不是觉得轩尼诗好喝吗?那就让他从头喝到脚好了。
如果说项枫在官场这一年多已经磨练到宠辱不惊的地步,那么他身上唯一的逆鳞就是他的几位红颜知己,自己受点委屈倒没什么,但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去伤害到她们,哪怕仅仅是言语上的侮辱。
所以当项枫一听到古辛当众意婬麦西时,眼前这一幕便注定要发生了。
“你,你他妈的不得好死。”曼丽歇斯底里地破口大骂道,从茶几上拿过一个烟灰缸,举着就想向项枫砸来。
古辛身旁的李斌忙一把将曼丽给牢牢抱住,从她手里夺过烟灰缸,生怕这个女人再冲过去会发生些什么意外。
他也看出来了,眼前这个身材高大、相貌英俊却穿着一身运动服的男子绝不像外表所表面的那么恭俭谦和,从这个男人桀骜不驯的眼神里,他感受到了一种身居高位者应有的凌厉气势,就像上次教授带自己去拜访雁阳市的市委常委、市委宣传部的陈部长(副部级)时,从那位老人身上所感受到的一样,甚至还要强烈许多,让人不觉有些胆颤心惊。
包房里乱糟糟的一片,气氛正越来越僵时,包厢门被推开,却是李美樱她们一起回来了,见到这充满血腥的场面都吓了一跳,特别是孟小蕾看到自己男朋友李斌还紧紧抱着曼丽,更是怒不可遏,跑过来拿起他身边精致的坤包,一句话也没多说,就默默流着眼泪跑了出去。
等孟小蕾跑出去有一段距离,李斌才回过味,忙不迭地将怀中的曼丽推到一边,拍了下脑门道:“不好,蕾蕾生我气了,我得赶紧跟她解释几句,不然以后没法活了。”站起身,一溜烟也跑了出去,别看他人胖,跑起来却轻快的很,颇有点猪八戒追媳妇的味道。
项枫笑笑,站起来对一脸惊慌地李美樱和翁雅道:“我们也走吧,这里没什么好呆的了。”一边手一个,拉着两位高个美女柔弱无骨的手,径自朝门口走去。
“你,你不准走。”曼丽又跑过来,拦在他们三人身前。
“李美樱,翁雅,你们快点离开他,他,他刚刚把古大哥给打死了。”也不知苏克杰那小子又胡说八道了些什么,身材矮小的朱倩也跑过来,指着项枫,紧张兮兮地说道。
“哥,项大哥,你……”两个小丫头立即异口同声地问道,但脸上却没有半分害怕的神色,而是生怕项枫吃亏。
“怎么?不相信我吗?”项枫曲指一人弹了一个暴粟,嘿嘿笑道:“刚只不过给他脑门开了道口,放点血好让他长长记性。”
李美樱仍不放心道:“那,他真的没事吧?”
项枫笑道:“放心吧!收拾一个小臭虫而已,哥出手自有分寸,死不了人的。”
一听项枫这么说,两人这才拍着胸脯,放下心来,却是没管沙发上躺着的古辛究竟伤的有多重,毕竟就像项枫所说,以他显赫的身世,真要收拾一两个‘海归、MBA’的,说举手之劳都有点过,也就动动嘴皮子的事。
大概五分钟之后,救护车的长笛在娱乐城大门口响起,几个穿白衣大褂的男医护人员将已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古辛从沙发上搀扶起,放到担架上,给抬走了。
古辛额头上的血倒是暂时止住了,不过脸色苍白的吓人。在此之前,项枫已找娱乐城的服务员要过紧急救护箱,用酒精和白纱布给他的创口消过毒然后简单包扎了一下,毕竟某些医院医护人员身上所具备的医疗素质的确让人有些不敢恭维,谁知道救护车什么时候能够到达,万一这厮因流血过多而亡,那乐子可就大了。
靠在走廊的墙壁上,项枫就从手包里模出了手机,略一琢磨,就拨打了已荣升为雁峰区公安分局副局长的许建依的手机号码,其实这等小事只要和小的头头脑脑打个招呼最有效,从上面找人,却不知道要怎么兜兜转转,何况这种事更要低调处理,由许建依出面处理再合适不过了。
深秋的夜晚,雁阳的天空飘荡着毛毛细雨。
宽敞的外环线路上,许多行人都迎着秋风十分惬意的呼吸着这大自然的清新,远方秋雨朦胧,在夜灯下分外妖娆。
此时,公路上行驶的车辆并不多,一辆警字OO牌照开头的黑色桑坦纳风驰电掣,项枫和身旁的许建依正并肩坐在一起。
“老弟,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许建依见项枫陷入沉思,以为他还在忧心自己所犯的事,就用手臂轻轻碰了碰他,道:“放心吧,刚刚医院那边已经来过电话,和你发生争执的那人没什么大碍,不过擦破点头皮。”
其实他话还没说完,医院方面在给古辛做伤残鉴定时,认为伤者头部挨的那一击较重,伤口撕裂达15厘米,出血较多且伴有轻微脑震荡的可能。
当然,只要人没死没残,区区脑震荡又算个屁啊!
项枫回过神来,摇摇头,抛去杂绪,笑着道:“我听说许丰考上了市八中,什么时候摆酒别忘了通知我。我就算人来不了,也一定会给老哥准备个大红包的。”许丰是许建依的独女,刚满12周岁,今年夏天考上的梧南省重点中学雁阳市八中,为此项枫才有此一说。
许建依忙笑着说好,又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瞧我这记性,差点忘了她们还在医院呢。”又对前排驾车地年轻警察道:“小钟,去人民第一医院。”
“是,局长!”小钟回了一声,一踩油门,桑塔纳快速驶过通往医院的岔道,刚才魏局和年轻人谈话的时候,他将车速减缓了一点,就是等着领导的吩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