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麦西正围着个围裙在厨房里准备晚饭,餐厅的饭桌上已经摆了四、五道菜,每道菜都用相同的菜碗倒扣着,看不出里面做了些什么。
他顺势拿起一个碗,就闻到扑鼻的香味,禁不住猛吸了一口气,原来是他的最爱,土豆红烧肉,而隔着一条玻璃门的厨房里人影幢幢,只听到炒菜时蹦出的吱吱声。这厮嘿嘿一笑,将碗重新扣好,然后蹑手蹑脚地走进厨房,轻轻从背后抱住麦西,双手交叉置于她平坦的月复部,用手慢慢摩挲着。
麦西其实已经知道项枫回来了,不过她故意没出去,而是一直留在厨房里,本来是想给他点脸色看看,谁知他竟偷溜进来,还动手动脚的,没好气道:“别闹,我在炒菜呢!”
项枫嘿嘿笑道:“没事,你炒你的,我看着你炒。”大手却是一路攀爬,来到了她高耸的胸脯,还作怪似地握了握,手感好极了。
麦西她被他模得忍不住身体一颤,放下锅铲,把火调到最小,扭过头白了他一眼,啐道:“你这样让我怎么弄?当心把油全溅你身上啊!”
项枫却趁机用手掌扣住她的脑袋,大嘴霸道地覆上她的红唇,并伸出舌头向她发起攻势,麦西被吓了一跳,屋外还有客人呢,她想躲闪,奈何却是动弹不得,没过多久牙关便告失守,最后只能被动地闭上双眼,任由他汲取自己的香津。
等到两人都感觉有些喘不过气来了,项枫才放过麦西,伸出舌头舌忝了舌忝嘴唇,意犹未尽道:“那啥,味道好极了!”
麦西骂了一声神经病,却是没有再挣月兑,而是任由他抱着,自己则继续翻动着锅铲,以实际行动默许了项枫的举动,也说不出为什么,每次靠在项枫怀里,她就会觉得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哪怕天塌下来也有他在身边帮着撑着。
项枫柔声道:“老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怎么一下做这么多菜?”
麦西被他这声老婆给叫的骨头都软了几分,声音有些异样道:“明天我就要带儿子回雁阳了,临走前想给你改善一下生活,而且刘铁不也来了吗,有你们这两个‘饭桶’在,当然要丰盛一点。”
项枫微微一怔:“怎么这么快就要回去,不是说要等廖祥涛带人过来考察吗?我还想着周末两天带你们去岳州附近的旅游景点都看看呢?”
麦西道:“我也想。可我妈下午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我爸已经开始给她脸色看了,要是再不带小家伙回去,估计就要冲她发脾气了。”
项枫苦笑道:“肯定是你家老爷子发话了,不然你妈也不会这么不近人情打来电话,只是……”顿了顿,他又唉声叹气道:“只是你们才刚过来没两天就又要走。害得我们父子又要分离,连感情都没培养到位呢!”
麦西娇嗔道:“你知道就好!谁让你老跟我爸做对的。对了,我让你帮忙办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项枫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道:“你瞧我这记性,说好了跟赵记打电话的,结果却是一时给忘了。”
麦西气咻咻地道:“反正我的事你从来都不会上心!”
项枫陪着笑脸道:“那哪能呢,这不是最近工作太忙,一时给忘了吗?你等着,我现在就打。”
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翻到赵云明的手机号,拨打了过去,电话接通后,赵云明的声音显得有几分疲惫,听完项枫所提的事后,他稍加思索便同意帮忙,然后过问了一下项枫最近的工作安排,寒暄几句便说有事挂了电话。
赵云明也是刚刚回到家,连饭都没顾得上吃,就在房里处理一些紧急文件。最近他刚刚被省里提拔任命为雁阳市市委记,手里头一大摊子事正等着他来处理,又不像项枫年轻体力好,每次回到家都觉得累的够呛,
但压力之下却又充满雄心壮志,从赵云明进入官场后,他就一直梦想这有朝一日能主政一方,以前在耒河虽也做过一把手,但那里毕竟是县级市,格局较小。不像雁阳,作为梧南省人口和土地面积都排在第二的老牌工业城市,已经有了充足的余地来让他来挥斥方遒、指点江山,他也会殚精竭虑、想方设法带领雁阳全市600多万人口奔向小康社会了。
当项枫跟赵云明通完电话,麦西所做的最后一道菜‘香蕉扒拉’也快要出锅了,项枫笑着道:“赵记已经答应帮忙了,你回家后可以直接跟咱爸报喜了。”
“那太好了,谢谢你!”
麦西美眸一亮,虽然她一直觉得项枫在体制内闯荡有些过于压抑自己的性格,而且顾虑重重,生怕某天自己和他有孩子一事会变成被人攻击他的借口,正在考虑是否移民国外,给项曦上一个外国户口,但由于麦亚平坚决不同意而作罢。
不过体制内也有体制内的好处,特别是位居高位之后,像将川口钨矿子弟小学的所有权给要回来,这样一件对普通老百姓甚至具备一定社会地位的商人来说,都难以解决的事,其实也就是上面当大官的一句话的事。
项枫嬉皮笑脸道:“光谢就完了,那啥,你得来点实际好处表达一下啊!”
麦西娇嗔道:“那你想要什么好处嘛?”
项枫道:“这个嘛,让我想想!”
麦西道:“那你慢慢想,等想好了再告诉我。”
项枫本来就是开玩笑顺后说了句,干脆用手指了指自己嘴唇:“呃,那你亲我一口!”
麦西从锅里铲起一块‘扒拉’,吹凉了一些再用手拈起来,笑吟吟地道:“这是奖赏你的,尝一尝,味道会不会有些淡了。”
项枫一口咬住,顺势把麦西的手指都含嘴里吸吮,吃得滋滋有味。
麦西哭笑不得,嗔怪道:“讨厌,手好脏的啊!”
“不脏,你身上无论哪里都好吃。”项枫拨开她垂后颈的秀发,轻轻吻着那雪白的脖颈,不时地呵着热气。
麦西脸红耳赤道:“好啦,别闹了,快出去喊刘铁吃饭,别让人看笑话!”她被他弄得浑身好不自在,只好用力挣月兑了他的怀抱,一把将他给推出了厨房,免得这家伙得寸进尺。
一顿丰盛的晚宴过后,宾主尽欢,收拾完碗筷过后,麦西带着孩子去小区外散步去了,而刘铁则跟着项枫继续把酒言欢,两人仿佛又重新回归到少年时期,忆往昔峥嵘岁月稠,叹青春一逝不再回!
第二天一早,麦西从梦中醒过来,发现自己还浑身**地趴在项枫身上。回想起昨晚两人的疯狂,麦西就忍不住面红耳赤,可能是离别在即,彼此都不再有顾虑,而尽了最大的努力,他们一个负责努力耕耘,另一个则摆出各种式样任凭他……
到最后,项枫把她弄得浑身半点力气都无,连手指头都动不了,只觉得自己云端飘啊飘,竟是从低谷到**,来回了有数次,那种美妙的滋味让人刻骨铭心,永难磨灭!
看着男人沉睡的英俊面容,麦西一阵痴迷,离她来月事还有十几天,刚好是怀孕高峰期,而接连两晚她都没有再做任何避孕措施,为的就是想再怀个孩子,项枫说她是女强人,一心扑在事业上,可谁知她心里有多苦,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特别、特别想他,她宁愿抛弃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只为跟他长相厮守在一起。
可她也明白这种想法有多么不切实际,还好她有了孩子,虽然十月怀胎让她身心皆疲,可孩子出生后,却能带给她更多的欢乐和满足感,麦西幽幽叹息了声,低头亲了项枫的脸颊一下,这才强忍着身体的酸痛慢慢爬起来,穿好睡衣后去浴室洗漱。
当麦西走出卧室的那一刹那,项枫就猛地睁开了双眼,看着麦西曲线诱人的背影,项枫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么多女人中,他感觉亏欠最多的就是麦西,他知道她朝思暮想的都是跟他一起走进婚姻的神圣殿堂,而他也答应过他。可最后,他却偏偏跟别的女人领了结婚证明,虽然这里面有种种原由,而且一纸证明也代表不了什么,只要两情相悦又何必在乎别人的眼光呢?
但这话却只能自己安慰自己,没有女人真的不在乎,不管是麦西、周若茜还是钟月妃、钟离琳……
他欠她们所有人的,估计用一辈子都无法还清,可事情已经这样了,怨天尤人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他只能尽量一碗水端平,不管面对谁,都付出百分之百的真情,让她们每一个人都能感受到自己的诚意,假如有一天,她们中谁厌倦了过这样的生活,想要离开自己,那么……
“不,我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看来光让她们丰衣足食有自己的事业还不够,还得想方设法都让她们怀上自己的孩子才行,那样才能更有保证!”
项枫这么一想,顿时觉得当务之急应该是赶紧把跟了自己几年,却因为某种顾虑,迟迟未动的钟离琳还有宣紫薇都拿下再说,免得到手的鱼儿最后被别人给钓走了,那才叫一个追悔莫及呢!
虽然项枫的想法,从表面上看有些过于自私,不过站在他的角度来说,却也叫展现真性情!
项枫起床后没一会,刘铁便敲门走了进来,呵呵地道:“小枫,没打搅到你和班长的好事?”
项枫轻哼一声,语带不屑道:“你倒是想来着,可你有这机会吗?”。
刘铁乐道:“要不咱下次试试?”
项枫道:“行啊,等你和那啥女检察官好上了,我也去试试。”
刘铁忙不迭摆手道:“别,别,算我怕了你了。”
吃过早餐后,麦西又帮项曦好好拾掇了一番,这才带着小家伙依依不舍地跟父亲告别,项枫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弄得小家伙手舞足蹈地用小胳膊小腿去挡,自觉委屈地不行,等一回到他母亲怀里,小家伙马上就变得安静下来。
项枫对着项曦挥了挥手,略显伤感道:“儿子,回去后一定要记得多想想我。等老爸有时间了,会经常去雁阳看你们娘俩的。”
项曦瞪着乌亮的大眼睛看着父亲,似乎他也慢慢感觉到了某种离别的情绪,小鼻子竟是一抽一抽的,那模样可爱极了!
也让项枫更舍不得让他走,可没办法,都说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而美好的时光却总是那么容易过去,多情自古伤离别,奈何,奈何!
“项市长,我是戴诚啊,没有打搅到你的工作?”
上午八点,项枫准时来到办公室,正准备跟王文成讲一下今天的工作行程安排,他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项枫接通后,却是戴诚打来的电话。
项枫道:“没有,戴老师你说!”
戴诚道:“是这样的,你昨天不是让我统计一下各家的拆迁补偿金吗?根据我的统计年前发放给我们七星小区居民的费用一共是三百二十六万八千四百多块钱。”
项枫眉头微蹙道:“数字准确吗?”。
戴诚道:“基本准确,我跟我爱人昨晚一共合计了三遍,因为某些人不在家,或者不愿意透露具体金额,最后的数字或许会有出入,但大体也就这么多了。”
三百二十六万八千四百块,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戴诚所说的这个数字还是深深地刺痛了项枫,平均到每户,只有一千五百块左右。而且这还是平均数,据他所知,越是搬来的早的人补偿的越少,像周双伟周大爷带头响应政府号召,竟是分文不取就搬迁到了七星小区,而坚持到最后的人,也不过是多补偿个一两千块而已。
据他所知,市二建在拿下庙前街那块土地的使用权以后,给出的拆迁赔偿金是一千二百多万,并且顺利进了市财政的账户。
当然,这笔款项肯定不可能如数发放下去,拆迁毕竟是一项很繁琐的事,像中天物业这样被找来跟拆迁户打交道的中介公司是要从里面进行一定数额的‘提成’的。
但按惯例,这笔钱最多不能超过总数的百分之十,也就是说账面上应该还剩一千多万。这样算下来,平均到每户至少也应该有五千元以上,现在一下就少了六七百万。
项枫很想大声问一句,那么一大笔钱,究竟跑到谁那里去了?
是被中天物业给‘提成’走了,还是顺发的人在背后捣鬼?
项枫沉吟片刻,方问道:“戴老师,我听说当时给你们发钱的是一家名叫中天物业的私人公司,不知你对这家公司有多少了解?”
戴诚咬牙切齿道:“中天物业?项市长,当初就是这家中天物业的人找来一批打手,不仅用言语进行威胁恫吓,还动用了许多见不得光的非法手段,把很多不愿搬迁的人给强行赶出来的!不瞒您说,这其中其实也包括我在内。”
项枫诧异道:“还有这回事,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戴诚道:“中天物业的老板叫肖德贵,这家伙其实就是一地痞流氓,做事根本蛮不讲理,还经常领着一帮人,跑过来耀武扬威,逼迫那些不愿搬迁或者对补偿金存有异议的人尽快搬出。”
项枫道:“遇到这样的事,你们没想过报警吗?”。
戴诚愤愤不平道:“怎么没报过警,压根是报了也没用。人家后台硬着呢,警察局就跟他自己家开的一样。”
项枫道:“此话怎么?”
戴诚道:“肖德贵不仅平日里跟片区的一些警察称兄道弟,我听说他还曾经当过顺发建筑的老总赵泽中一段时间的马仔。这家伙本身就是街头混混出身,仗着有赵泽中的帮衬,他成立了一家所谓的中天物业管理有限公司,专门承接一些诸如拆迁之类的活,手底下更是纠集了一大帮子人,这些人全部都是些社会渣滓,要么是街头混混,要么就是劳改犯出身,一个个心狠手辣,做起事来简直无法无天。就拿咱们庙前街拆迁一事来说,我们中的很多人都吃足了他们的苦头,最后被逼无奈才搬迁过来的。”
顿了顿,他平复了一下心情,缓缓说道:“项市长,既然把话都说到这里了,我不妨也跟您直说好了。肖德贵和他的手下这些年也不知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残害了不少像我们这类的平头百姓,已经激起不小民愤,可以说是惹得天怒人怨也不为过,您要是能把他给收拾了,肯定大快人心!”
项枫眉头微蹙,谨慎地说道:“戴老师,你说的这些情况我还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会试着去了解,而且咱们警方办案也讲究一个证据才行。”
戴诚道:“我明白你的意思。项市长,你还记得那天在会议市里,坐在我旁边那个三十多岁,一直沉默寡言的男人不?”
项枫仔细回想了一下,方道:“有印象,是姓曾对?我记得他是市农机厂的一名技术工人。”
戴诚道:“好记性,曾师傅现在就住在我家对面,他也是咱们市农机厂技术最好的员工了,本来性子挺开朗的,可一年多前发生的一件事,却让他深受打击,一下子像突然变了个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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