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骄 第三百五十四章 女大三抱金砖

作者 : 无心逍遥

项枫干咳一声,方道:“所以说啊,我现在一眼望去,那是举目无亲!唯独只有冀舟你,作为雁东老乡,你可一定要多帮帮兄弟才是!”

陈冀舟笑着道:“行啊,你项大市长有命,我这个做秘的,又怎敢不从呢?不过我得先给你提前打好预防针,能帮的我一定帮,不过超出我能力范围以外的事,那我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项枫举起手中茶杯,笑着道:“放心,为难的事我肯定不会劳烦你。那啥,我以茶代酒,先敬冀舟你一杯,你随意!”说完,他便一口牛饮而尽,还直呼不过瘾。

陈冀舟有些哭笑不得道:“你这样喝龙井,纯粹是暴殄天物啊!”

项枫嘿嘿笑道:“咱就不是那号雅人,自个喝得痛快就行!”

陈冀舟还是轻抿一口,回味口中的茶香,方慢条斯理说道:“说,你想要我怎么帮你?”

项枫道:“是这样的,我听说顺发建筑有限公司的老总赵泽中跟你们冯记很熟,想必你对这个人应该比较了解?”

陈冀舟点点头,答非所问道:“你不会是想对他下手?”

项枫道:“这你就甭管了,你还是跟我交个底,赵泽中跟冯记的关系究竟如何,是不是如外面所传的那样,是冯记家中的座上宾?”

陈冀舟沉吟片刻,若有所思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我的确在冯记家见过这个人几次,不过冯记跟他的话并不多。你也知道冯记那个人一贯清廉节俭,最看不惯的就是他这种沾满铜臭味的商人。反而是冯记的爱人周主任跟这个人关系十分密切,好像还认了他做干儿子。”

项枫道:“那照你这么说,赵泽中跟冯记的关系并没有外面所传的那么密切。之所以能经常去冯记家做客,在于他走的是夫人路线!”

陈冀舟点点头道:“应该是这样没错!”

项枫笑了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什么,经过这么多年的仕途生涯,让他早已学会察言观色,他已经看出陈冀舟的话里隐隐透露出对赵泽中的不屑和不满,似乎他也很希望自己能拿下这个人。

接下来他们并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起了家长里短,陈冀舟一想到如今自己和漂亮的妻子分房而居,形同陌路,便忍不住诉苦道:“项老弟,你说像我们这样在体制内寻发展的人,是不是注定与孤独和寂寞有缘?”

项枫道:“怎么,冀舟兄似乎话里有话?”

陈冀舟叹了口气道:“哎,别人看我们衣光鲜亮,出入有小车代步,家中又有娇妻美眷,似乎过的很幸福美满,可谁又知道我们背后的辛酸和苦辣?”

项枫笑了笑,直接询问道:“你是不是跟嫂子吵架了,所以才跑我这来求安慰的?”

陈冀舟苦笑道:“吵架?我倒是希望能如此了,可我们现在纯粹是相敬如冰,冰冷的冰,几乎连话都很少说了。”

项枫道:“是不是你在外做了什么被嫂子发现,惹她不高兴了?”

像陈冀舟这样事业有成的年轻俊彦,就算家中有美若天仙的妻子,时间长了也难免会在外沾花惹草,刚刚陈冀舟就不老实,偷偷模了人茶馆漂亮老板娘的,他还以为项枫没看到,谁知项枫竟是练武之人,反应力绝非常人所及,早就把这厮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懒得多管闲事而已。

陈冀舟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我跟她毕竟新婚还不到一年,离七年之痒还早着呢。”

项枫拍了拍陈冀舟的肩膀道:“那你就知足你,嫂子那么漂亮贤惠的一个人,能找着她,你丫就算上辈子烧高香了,还有什么可抱怨的。”

陈冀舟道:“就是因为她长得太漂亮,所以我现在都有些后悔跟她结婚了。你是不知道,我跟她结婚这段时间,可以说是我过的最累也最辛苦的一段日子,也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压力。”

项枫好奇地问道:“怎么?”

陈冀舟难掩激动之色,咬牙切齿道:“除了相貌出众外,她还有什么?结婚这么久,她不仅怀不上孩子,还把我的母亲给赶到乡下去了。更可恨的是,她在外还他妈四处招蜂引蝶,勾引别的男人,把我的脸都差点给丢光了!”

项枫闻言大吃一惊,他没想到找陈冀舟出来谈工作,竟会从他嘴里得知这样的秘辛。按理说两人就算关系再好,这种事在外人面前也该慎言才对,免得被嘴不严,或者别有用心之人给宣扬出去,看来陈冀舟也是认为自己嘴严,也不像是别有用心之人,真的把自己当成知心朋友看待,这才说的!

项枫这么一想,心里却觉得有几分过意不去,是老实话,他第一次在陈冀舟家里见到刘思思的时候,也觉得这两在外形上不是很搭配,先不说刘思思的长相和气质如何,光是从身高上来说,这俩就很不协调。

陈冀舟个头不高,满打满算也就1米65左右,在南方都算偏矮的。而刘思思足足有1米75,就算不穿鞋,她也比陈冀舟高小半个头。再加上她又有一双修长的美腿,也就更显个了。

项枫还听说了一个跟他们有关的冷笑话,还是王文成私底下告诉他的,说这俩拍结婚照的时候,为了达到更好的视觉效果,在摄影师的要求下,陈冀舟是站在足有20厘米高的小马扎上跟刘思思一起拍的,结果拍到一半的时候,新郎官陈冀舟不小心一脚踩空从马扎上摔了下来,直接扑倒在新娘子刘思思雪白的晚礼裙下,也算是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拜倒在石榴裙下。

而且这一幕还刚好被摄影师给抓拍下来,由于影楼的工作人员失误,将这张照片一并放到婚礼的宣传手册里去了,并且在他们的婚礼当天给发放到各位宾客手里,结果可想而知,看到照片的人,有很多当场捂着肚子笑成一片,这其中还包括很多市里的领导干部,差点没雷死个人。

待陈冀舟发现不妥后,当场脸色就变了,气急败坏地让在场工作人员把所有的宣传手册给收了回来,结果还是有几本不知怎么流传了出去,看到的相片的人都当成笑话在传,更有喜好研究周易的人,信誓旦旦地说这俩以后肯定长不了,女高男低本没什么,可被留影当作纪念,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在想什么呢?项老弟,怎么不说话了?”

项枫一时陷入沉思中,还是陈冀舟出言将他惊醒,他马上抱歉道:“不好意思啊冀舟兄,我刚刚是在想,其实咱俩在感情方面,也只不过是同病相怜而已!”

陈冀舟好奇道:“项老弟,难道你也有这方面的不幸?”

都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其实独伤悲亦不如共伤悲!

项枫也正是利用了这一点,他趁机大吐苦水道:“可不是,你是不知道啊。我虽然已经成家了,可跟独居也没什么两样。我爱人家是京城的,现在还在北大读研究生,学习不咋滴,玩心却很重,还报名参加了什么考古队,不是去青藏高原看什么活佛转世,就是到新疆寻找什么楼兰古国……”

顿了顿,他接着说道:“不管怎么说,你好歹有个完整的家。我呢?我则是有家没家都一样,反正在她眼里,我这个丈夫可有可无,远不如她眼里那些古灵精怪的东西吸引人。实不相瞒,结婚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有到咱们梧南省来看过我,可想而知,我过的有多么悲惨!”

陈冀舟一听还有比自己更倒霉的人,心气顿时顺了不少,笑呵呵地道:“要不怎么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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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八点,项枫精神抖擞地来到自己的办公室,刚坐了一会,他就接到陈冀舟打来的电话,说是赵泽中的个人资料他都已经准备齐全,如果方便的话,可以让他的秘过来拿一下。

项枫笑着道了声谢,就让王文成过去拿。谁知王文成刚走不久,他办公桌上的一部电话机就‘叮铃铃’地响了起来。

项枫刚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毕竟当了这么久的甩手掌柜,他已经习惯了王文成先接听电话,有重要的事情才会转接进来。

待电话连着响了好几声,项枫才惊觉王文成已经被自己给派去市委那边了,他赶紧快步走了出去,拿起话筒,很有威严道:“喂,哪位?”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男人的粗犷嗓音:“喂,是项记吗,我是平峰啊!”

项枫笑着道;“原来是你小子啊,怎么还喊我记,我现在可不是什么记。”

平峰道:“我那不是在耒河的时候都喊习惯了吗?对了项市长,我已经到岳州了。”

项枫大喜过望道:“你已经到了,怎么这么快?不是说下周一才过来吗?是坐K196次过来的吗?”K196是一趟长途列车,由广州驶往京城方向。由于发车较晚,在雁阳停靠的时间已经是凌晨1点多钟了,而到达岳州的时间,不晚点的话则刚好是早上八点。

平峰嗯了一声,忍不住吐槽道:“还不是你一直打电话跟我说岳州的治安环境有多么糟糕,你想要加以改善,可在公安局内部又无人可用,催着我赶紧过来的吗?这不,我刚一交接完耒河这边的工作,就连夜赶了过来。”

项枫嘿嘿笑道:“有件事我正愁没人可用呢,你来了我就放心了,咱俩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平峰道:“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去你那报个道?”

项枫道:“方便,你过来!”

晚上,项枫在岳州市政府接待处的晓朝宾馆开了间包厢请客,替远道而来的平峰接风洗尘。

来的一共有九人,除了项枫的秘和司机外。他还把市纪委副记、监察局局长令狐同,市政府副秘长、办公室主任周芳秀,市委办副主任陈冀舟,市招商局局长屈爱华、市财政、局常务副局长王冠夫给请了过来。

在国内现有的政治大环境下,想要依靠个人魅力,单枪匹马打天下的想法是不现实的。如果想要做成一件或者一系列大事,那么就必须团结各方面所能团结的力量,并且拥有一批值得信赖的得力手下,能够抵抗各种外来干扰和压力,去帮着一步步实现你心中的抱负和理想。

这就是圈子的重要性!

伟大领袖不也曾说过:党外无党、帝王思想,党内无派、千奇百怪!

如果不出意外,这些人要么跟项枫私交甚笃,要么就是经过项枫考察,觉得适合成为他重点培养对象的班底。虽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将隐隐团结成以项枫为首的一个圈子,未来都将会成为他手底下的得力干将,或者重要臂助之一,帮助他披荆斩浪,勇往无前!

周六中午,西枫那边负责带队前来岳州考察‘鱼米之乡’鱼馆的廖祥涛一行也到了,可能是为了节约时间,他们并没有自己开车过来,而是坐的火车。

项枫左右闲来无事,就带着平峰过来一起接他们,平峰的工作安排要到下周一才进行,房子什么的自然也就没有分配,应项枫的要求,暂时就住在他家的客房里。

廖祥涛一身西装革履,戴着一副金边眼镜,手里则提着一个名贵手包,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成功人士的风范,看到项枫过来,他马上迎上前,笑吟吟地道:“枫哥,怎敢劳动您的大驾!”

项枫笑着道:“什么大驾不大驾的,我还没老到七老八十走不动路的那一步。”又伸手指了指自己身边的平峰:“这是平峰,我的好兄弟,以前一起在耒河共过事的,他最近刚调到岳州来,想必你也曾听说过他的名字。”

廖祥涛点点头,主动伸出右手,微笑道:“平记的大名我是如雷灌耳,怎么可能会没有听说过呢?平记你好,我叫廖祥涛,是西枫化妆品有限公司的副总,很高兴认识你!”

平峰在调过来之前担任的是耒河市政法委记一职,在雁阳的公安系统也算是赫赫有名了,他跟廖祥涛握了握手:“你好廖总,我也是!”

两人握手寒暄之际,项枫在一旁打量着许久未见的廖祥涛,心里也是啧啧称奇,这小子以前瘦的跟电线杆似的,虽然外表还算清秀,但却着实不吸引女人,没想到一两年不见,竟是完全变了一个人,不仅身体恢复了正常形态,还别有一番儒雅的意味在里面,他笑着打趣道:“可以啊尿,没想到几年不见,你丫俨然已经变成了‘唐僧’了,看来这些年,有不少漂亮姑娘对你主动投怀送抱?”

廖祥涛呵呵笑了几下,谦虚道:“哪里,我其实也就是一普通人,再说我就是有这贼心,也没那贼胆啊!”说着,他的目光转向身后跟他同来的某位女子,目光中饱含深情。

项枫顺着他的目光定睛一看,不禁微微一怔,跟廖祥涛一起来的女子也是项枫的老熟人,麦西以前的秘林洁。她也是公司的元老之一,现在是西枫销售部的副总监,也就是那位曾经撞破项枫跟钟离琳之间好事的小丫头。

项枫还记得事发后,自己的日子一下变得非常难熬,而麦西那段时间想必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虽然她表面上没说什么,但却在梦中大声疾呼,问他为什么要背叛自己,这一声声呓语甚至比她当面骂他,更让他感到难受。

不仅如此,她还开始在晚上下班后流连于各色酒,纵情买醉,差点没和项枫闹分手,最后还是因为心里深爱着项枫,加上被项枫的诚意所打动,才最终原谅了他。

项枫刚开始时还觉得莫名其妙,心想自己跟钟离琳的事麦西怎么会突然知道的,后他来跟麦西重归于好后,才从麦西嘴里得知是这小丫头偷偷告的密,不过人说的也是事实,虽然他当时有些恼恨这丫头多管闲事,可事后也想明白了,这件事迟早会被麦西知道,也许早知道比晚知道更好,倒也怪不得人家!

项枫盯着林洁看了许久,嘴里还发出嘿嘿的笑声,他没想到这丫头到最后,竟然会跟廖祥涛走在了一起,而且看起来他们之前的感情还颇深,不禁在心里感叹:“缘分,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林洁有些受不了项枫的目光,下意识地低下头,而廖祥涛看到项枫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一直紧盯着自己的女朋友看,马上不干了,压低声音有些不满道:“我说项市长,我们可都是您手底下的兵啊,您这样看我家小洁,是不是有点不太合适?”

平峰也拉了拉项枫的衣袖,觉得这厮今天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太正常。

哪知项枫的脸皮早就炼出来了,他收回目光又看向廖祥涛,嬉皮笑脸道:“瞧瞧,连小洁都喊出来了。廖祥涛啊廖祥涛,我记得你小子是74年的,应该比林总监小几岁才对,怎么你们会走到一起呢?是不是打着女大三、抱金砖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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