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青帝衣帛(求订阅)
沈浪与鬼将对峙了约有半盏茶的时间,在他的法眼和神识的双重查探下,只见对面的鬼将,身影若有若无,气息时隐时现,极不稳定。(.赢话费,)
若是将他与修成鬼婴的鬼修相比,又有不妥之处,因为鬼修拥有和道家修者一样的实力等级,以及同样威力不凡的鬼道法诀。可是,眼前的鬼将,拥的力量虽然强大如鬼婴者,可是实力等级,却忽高忽低,令人看之不透。
“难道,这个鬼将的力量,是从其他地方得来的?”
沈浪忽而想到什么,再仔细观察眼前的鬼将,突然发现有异常。
原来,这个鬼将,站在天台上时,身上的气势气息,均都与天台融为一体,难舍难分。
这样的情况,就如沈浪和凤秋白结成双-修道侣,互换气息和元阳元阴,博得阴阳调和之气,这才在气息上融为一体,以致于他人若非眼见,否则分不清谁是谁一样。
而鬼将与天台,比沈浪和凤秋白的关系,更深一层,融合得更加紧密。
沈浪捕捉到这一丝异常,立刻飞身而起,往后跃出数十丈,一直到月兑离到天台的范围。
“鬼将与天台是融为一体的,若是呆在天台上,无论如何,我都没有胜算。”
沈浪心里雪亮,因为这一丝异常,是斗法决胜负的关键。
不过,沈浪如此动作,那鬼将不但不恼,反而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好,好,天赋资质一般,可是颇有智计,却也懂得本将在天台上的不凡之处,有所防范,不愧为青帝门下弟啊”
鬼将的声音低沉有力,依然如气息般鬼气森森,但言语之间,却带着一种对沈浪的肯定和赞赏。
沈浪闻言讶异,警惕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谁是青帝门下弟?”
鬼将闷哼一声,指着沈浪道:“我说的是你,你不是修习了‘乙木化春诀’,还悟出了逆炼之法,若本将猜得不错,你应该是青帝门下的一名普通弟,按你的天赋资质来看,能成为青帝门下普通弟,也是三生有幸了”
“什么。”沈浪狐疑一声,暗下猜道:“他说我是青帝门下弟,莫非这青阳门的真传法诀,与他口中的青帝有何关联?”
“唔,我该如何应他?听他口气,对那位青帝十分敬重,秋白还在他们手上,我可不能惹恼了他们”
沈浪左思右想,觉得眼前这个鬼将似乎将自己认作青帝门下,暂时没有敌意,不禁收起几分敌意,斟酌言语道:“这位兄台,敢问尊姓贵名,不知你说的青帝门下,与在下修习的‘乙木化春诀’有什么关系?”
那鬼将负手而立,神色倨傲,只是轻点头,便缓缓道:“本将是东方青帝座下第一护法卫将,名号辛元。”自报姓名后,辛元皱起眉头,疑惑道:“你既修习了‘乙木化春诀’,怎么不知我东方青帝门下,莫非你修炼的法诀,是偷盗而来的?”
辛元说罢,身上鬼气如陡然升起的锋烟,瞬间漫延到天台之外,直袭沈浪处。此时他的敌意,开始酝酿,只要沈浪一言不合,恐怕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不过,‘乙木化春诀’自然不是沈浪偷盗的,而是他在散修集市,机缘巧合购得,他也不隐瞒,据实相告。
解释完,沈浪坦言道:“按常理来讲,在下应该还算不得青帝门下,不过,青帝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现今的修道界中,可几乎没人谈论过青帝之名”
辛元听罢沉吟不语,似乎沉浸在沈浪的解释中,他一边想,一边喃喃道:“不可能,青帝门下的‘乙木化春诀’,虽然只是普通法入门法诀,可是也不应该能在所谓的散修集会上贱买贱卖”
“难道是青帝门人,如今已经堕落到这步地田?”
“又或者,青帝门下,传到现在,已经无人…….”
辛元自语到此处,顿时目眦尽裂,浑身鬼气冲天而起,再次朝着沈浪汹涌而去,将其彻底笼罩在鬼气之中。
此时,整个废弃的陵宫,无此不在辛元的鬼气震荡中,各种器具物什,均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发出铿铿锵锵的乱响。(天才只需3秒就能记住)
“说,青帝门下,现在到底如何,若你敢说谎,只要你在青帝陵宫周围十里内,我便有办法将你擒来,与刚才那位女,一同禁锢入小四方诸天域中”
辛元的质问,有如天崩地裂,气势慑人,沈浪感觉自己虽然月兑离了天台的范围,可是确实如他所说,只要自己还在这青帝陵宫内,便逃不过去,甚至连凤秋白也救不了,反而要将自己搭了进去。
沈浪眉头一凛,心道不好,但他被逼到这个关口,反而再没有任何顾忌。
他抱抱手,正气凛然道:“在下虽是一个小小修者,但自问于心无愧,更不屑说谎卖弄,否则刚刚辛元将问及,在下便可冒认青帝门下,以便向你巴结讨好,岂不省事”
辛元听到这话,点点头,收敛了一些气势,应道:“嗯,刚刚你确实没有说谎,很好,我相信你。只要你将现在有关青帝门下的一切,详细告诉我,我非但不会恼怒,反而还会感谢你”
沈浪见他语气放轻,态度缓和了些,而自己心里又牵挂凤秋白,也不愿在这个话题,对他有所得罪。
不过,他回想刚刚辛元的问话,里面说要将自己与凤秋白禁锢在‘小四方诸天域’中,很可能说的便是那个天台。只不知,那个天台到底有什么门道,居然有这种称呼。
“请说,否则我擒拿了你,却也不必细问了”辛元再次闷哼一声,显示自己的耐心有限。
沈浪知道自己此时势弱,不但拖延,便正色道:“现今修道界中,有关青帝名号的说法,在下几乎没有听闻。不过,千年前,有个青阳门的门派,首部真传法诀便是我现在修习的‘乙木化春诀’,只是到得如今,青阳门已经没落消失,甚至连修习青阳门法诀的人,也半个不存。”
“果真如此?”
辛元凌然喝问,双眼变得血红如火,身上的鬼力也鼎沸不息,显然激动莫名。
沈浪点点头,再次肯定回答,那辛元忍不住后退数步,身影明灭不定,气势也随之消弱,直到缩回他的体内。
“我青帝六下,真的凋零至此了,连半个门人也没有?”
辛元忽而想到什么,又抬头看着沈浪,问道:“你说半个修习青阳门法诀的人也没有,那你怎么会修习‘乙木化春诀’,还悟出了逆炼之法?”
沈浪淡然道:“在下也是侥幸,若非那时我逃亡,又没有上乘法诀,所以一得到‘乙木化春诀’,听说是青阳门的首部真传,便求之若渴,爱不悉心地钻研,便钻研出一点门道来,惭愧惭愧”
辛元听到这话,信多了几分,的确,若是在‘乙木化春诀’上肯下功夫,加上沈浪又颇有智计,悟出逆炼之法,也不奇怪。
只是突然之间,辛元听到这种厄耗,一时之间却接受不了。
在他看来,东方青帝法力无边,门下繁若春枝,枝叶无数,怎么到得现在,却连个门人都不存了。
他眼中闪过几分疑色,又重重地盯着沈浪,复问道:“你真没有说谎?”
这一问,顿时让沈浪十分不甘,加上辛元这个鬼将,实力在自己之上,若他对自己有怀疑,便是自己的死路了。
逼到这一刻,沈浪再无顾忌,凛然道:“若辛元将不信,大可擒拿了在下,用搜魂取在下的记忆,岂不省事得多。”
辛元闻言略有心动,忍不住上下打量了沈浪一遍,却又觉得他不可能是说谎之人,否则如他所说,一开始便冒认是青帝门下,与自己攀关系,肯定更妥当。
仔细思索一番,辛元眼中的疑色渐渐消散,转而露出一副信心十足的大将风采。辛元是青帝座下第一卫将,除了实力高绝,在智谋上也有他的高明处。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只要对方真的没有说谎,以后无论说话做事,都不会露出破绽,给他一些时间,倒也能够鉴别,无须下重手刺探真伪。
辛元散去疑心,长叹口气,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而是娓娓说道:
“东方青帝,是诸天世界的一方帝候,座下四大名将,以我辛元为首,虚为次,古苍为三,飞鹰为四。”
“除此之外,还有门人万千,并占据这域北浩瀚山河,是诸天世界的第一大门派”
“可惜,青帝的威名太胜,惹来无数妖魔大敌,乃至正道魁首觊觎。当年有这第一位太方上人,设下美人计,诱得青帝踏入埋伏圈,被十大妖圣,五大魔皇,以及三大道尊伏击,最后任他笑傲诸天,却也双拳难敌四手,终于只身陨落,徒增伤愁。”
“而我等座下四将,护主不力,万分惭愧。但我等血战妖魔和正道,元神寂灭,只得化身鬼物,在这域北寻得一处冰穴隐藏,然后便建了这么一个巨大的地下陵宫。”
“这个陵宫,一则为纪念青帝,使他老人家永生不朽,二则为存放青帝的衣帛传承,以供有缘之人索取”
说到这,辛元神情沮丧,忍不住顿首道:“可惜本将等了数千年,始终不见来人”
“哦,原来如此”
沈浪咀嚼着辛元的话,似乎从中读到了一段辛酸却不失荡气回肠的上古往事,他口中的这位青帝,居然被十大妖圣,五十魔皇和三大道尊伏击,这才陨落。
虽然沈浪不知妖圣、魔皇、道尊的实力如何,但连辛元都是元神修高手,他们的实力,只怕比辛元还要强才合理,可见无论是青帝,还是这些传说中的上古人物,实力几乎只能让现在的修道界仰望。
因为现在的修道界,沈浪最多就听说过元神高手,再厉害些便是天界的仙人,然后就没有其他,却不知上古时期的人物,与现今人物的差距,到底是多少。
沈浪没有在高深处细想,转而又回想起自己和凤秋白来此前的种种奇异遭遇,不禁问道:“辛元将,在下总算明白了这此陵宫的意义所在。不过,此前的那群怪虫,似乎是上古异龙的龙魂所生,还有这天台上的那支自动吹奏的兽角,好像也是什么厉害法宝?”
辛元听到这话,沮丧神情变弱数分,转而不屑道:“那些可怜的爬虫,的确是上古异龙的龙魂,可是它们的存在,只是青帝陵工的匠师罢了。你看这青帝陵宫的种种摆设,便都是这些爬虫的杰作”
沈浪想不到那些笨拙的怪虫,竟然真是龙魂所化,而且还是造就这座陵宫的匠师,不禁点头赞叹,不得不信服。
辛元接着又道:“后来有一头强悍点的,被龙吟角收走当了器灵,便是现在本将手中的这支兽角;其他的龙魂,则被龙魂珠收集了存为斗魂。哼,这些蠢物,居然被这两件仙器纳为已有,从此地位升了一级,也是运道极好”
沈浪听到这,恍然大悟道:“原来那支兽角,叫龙吟角,而那个虚空,则是龙魂珠,而且这两件法宝还是仙器,简直匪夷所思”
想到这,沈浪只觉得青帝陵宫中,已经见怪不怪,再无法让他惊奇了。
此刻,沈浪一心所系,便是凤秋白的安危自由,他寻思了一会,又觉得眼前的鬼将辛元,似乎信了自己几分,而且通过交流,还攀上了一点交情,不禁对救出凤秋白来,多出几分把握了。
想罢,他抱抱手,重重施了一礼,歉意道:“在下与夫人误入青帝陵宫,打扰了辛元将和诸位将领的安宁,实在对不住。而我那夫人也是太过贸然,居然想将青帝的仙器据为已有,却不想触动机关,被辛元将擒拿,禁锢在那个叫小四方诸天域的地方。”
说着,沈浪郑重求道:“希望辛元将大人有大量,原谅在下夫人的无知,放她出来好么?”
辛元听罢,长笑一声,道:“我看那女貌美如花,原来是你的夫人。唉,当年青帝是被所误,而今你也沉浸入温柔乡中,同样危险哪”
“不如本将忍痛,帮你把夫人给杀了,好让你专心修炼,免得将来从了青帝的后尘,误入歧途”
辛元将说着,狰狞一笑,杀气聚生。
“万万不可”沈浪急道:“辛元将,有事大可以好好商量,莫要害了在下夫人的性命”
辛元见沈浪紧张,低眉思量了一会,忽而嘴角露出得意色来,“原来你如此紧张夫人的性命,那本将大可利用一番了。”
沈浪寻思着不对,皱眉道:“辛元将,在下觉得你是堂堂青帝座下第一卫将,应该不是这种小人,怎么突然用我夫人的性命,威胁起在下来了”
辛元面色一黑,正色道:“小人,哼,为了青帝门下的传承,便是做一回小人,又有何惧”
“什么”沈浪有些模不着头脑,辛元如此说,难道是要他继承青帝的衣帛不成?
其实沈浪的猜测没有错,辛元的确有让沈浪继承青帝的衣帛。
因为沈浪已经道出现今修道界中,青帝门下,已经空空如也,连半个修习‘乙木化春诀’的修者都没有,甚至修道界中,知道青帝名号的,也寥寥无几。
而沈浪是现在唯一一位修习‘乙木化春诀’,又是从上古至今,这成千上万年来,第一个闯进青帝陵宫的人。所以,辛元考虑的传承之人,屈指难数,唯有现在的沈浪,符合这条件。
本来,想继续青帝衣帛的门人,无论根骨资质,天赋才华,都需要一等一的水平,稍有差池,便不得取。
而沈浪除了智计高些,其他方面普普通通,按严格来说,并不符合人选。只是辛元若不选择沈浪继承,以后却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才会有第二个闯进青帝陵宫,又修习负青帝门下法诀的修者了。
何况,沈浪十分在乎凤秋白的生死,控制起来相当方便,也不怕他不听话,更是让辛元动心思的主因。
因为继承青帝衣帛,不但意味着要修炼青帝的真传,而且还要将青帝一门发扬光大,使之在修道界中能够建立根基。这种重任,若有异心者,必然不可能完成,所以辛元才需要听话的人来继续青帝衣帛。
打定主意,辛元哈哈大笑,眉飞色舞道:“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沈浪心道不好,便碍于凤秋白被辛元所禁锢,不得不答道:“在下姓沈名浪。”
“嗯,沈浪,我再问你,你可愿意继承青帝衣帛,顺便将我青帝一门发扬光大,扬名修道界”
沈浪闻言一滞,不知如何作答,辛元见状,又补充道:“沈浪,这个问题,你可要好好答了,否则你那如花似玉的夫人,说不定就活不过今日了”
“这??”沈浪大惊失色,那辛元顿时闷哼一声,以作警示。
这时的沈浪,已经骑虎难下,辛元如此威胁,便是让他上刀山,下火海,他也不敢推辞,何况是继续青帝衣帛,发扬一个门派。
他索性豁了出去,当即点头道:“在下愿,意”
辛元为了更加妥当,又令道:“那你先立下一个重誓来”
沈浪依言立誓,表示自己愿意继承青帝衣帛,并且发扬青帝一门,否则五雷轰顶,万剑伏诛
这时,辛元才兴奋地松了口气,赞许道:“好,沈浪,从现在起,你就是青帝门下第一人。”
沈浪一心所想,却只有凤秋白的安危,这时答应后,忍不住问道:“我已答应,那辛元将,可否先将在下的夫人放出来。”
辛元将暗道:“青帝当年是被所误,而这个沈浪,既然要继续青帝衣帛,本将却不能让他从青帝后尘了。他这个夫人,若非他做出一番事业来,绝对不能放了。”
想罢,辛元淡淡道:“这个你不须担心,我见你夫人天赋资质一流,也可以一并收入青帝门下。至于什么时候放出,却要看你能够将青帝一门,发扬到哪种程度了。”
“嗯,若是百年之内,你能够教出一个万人门派,有一千人结出金丹,那放你夫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
辛元不急不躁地说,那沈浪一听,却气得七孔冒烟,且不说凤秋白愿不愿意也加入青帝门下,单单是他这个要求,就足够艰难的了。
百年内,凭空变出一个万人门派,还要一千人结出金丹,任是沈浪有通天的本事,也想不出要如何做起。
他想到这种不可为之事,顿时满月复怨怒不甘,不禁反驳道:“若我办不到,那你是不是便要杀我夫人了?哼,那何不现在,将我和夫人一起杀了,反正早死晚死,也是死。”
辛元见沈浪恼怒,顿时又有些心虚,忽而语气转热,缓缓劝道:“你刚刚不是说了,有事大可以慢慢商量,若是万人不成,那三五千总要有,一千个金丹期修者不成,五六百凑一凑,那还是有的。只要你能够忠心耿耿为青帝一门着想,那早点放你夫人,本将也早些清静快活,岂不省事得多”
说着,他又正色道:“唔,闲话少提,既然你现在已经是青帝传人,那青帝的衣帛,我也一一交待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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