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层的纱幔后,一道纤细的影子静静的躺在床上,即使伤口已被处理,可那张小脸还是紧紧的纠结在一起,似在承受着很大的痛苦一样。
床榻前,一抹紫色的影子深深的凝视着她,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王爷,王爷,您不能进去。”
门外,传来了宫人焦急的声音。
站起身,尉迟皇琊刚要看个究竟,陡然间,看见一道淡青色的影子冲了进来。
“人呢?”一看见他,尉迟拓野冷冷的说道,一张英俊的脸上被怒气重重包围着。
“我怎么不知道太子府还有二弟感兴趣的东西,不妨说来听听。”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来,尉迟皇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嘴角有着一抹淡淡的嘲讽。
“沈初夏呢?”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握成拳状,尉迟拓野死死的盯住他,“本王怎么不知道太子也有兴趣管起本王的家事来了?”
“呵呵~~~,二弟真的以为那只是你的家事吗?”
端起茶杯,尉迟皇琊浅浅的喝下了一小口茶,抬起头,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划过一丝冷然,“堂堂的贵妃娘娘竟然大张旗鼓的跑去王府,还堂而皇之的对她兴师问罪,这件事如果被父皇知道了——”
“沈初夏人呢?我要见她。”
对他的话恍若未闻,说话间,尉迟拓野的人已窜入了内帐,在看到那抹影子时,浑身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般,一下子愣在了那里。
“看到了吗?这就是你的女人,你还能看出她原本的样子吗?”一道淡淡的声音传来,尉迟拓野的心头猛地打了一个咯噔。
修长的手指不自觉地轻触她肿胀的脸颊,在看到她微微皱起眉头时,连忙缩了回来。
“不是我说你,有些事情过去了也就该放下了,你这样执迷不悟,痛苦的不仅仅是你自己,就连你身边的人都免不了遭殃,今天是掌掴,明天呢?后天呢?”
冷眼看着他,尉迟皇琊淡淡的说道,一双平静的眸子里看不出他真正的思绪,良久,他轻轻的出了一口气。
“离离,已经不是我们当初认识的那个离离了。”
尉迟皇琊的话还未说完,就看见一抹影子眨眼间从眼前消失。
“尉迟王爷驾到”
伴随着一道尖细的通传声,殷莫离整整衣襟一脸肃然的坐在了那里,眉尖轻挑,荡起了一抹浅浅的笑。
“都给我滚出去。”扫视了一眼那些碍眼的奴才,尉迟拓野冷冷的说道。
抬头看了他一眼,殷莫离轻轻的挥了挥手,直到所有人都退出后才缓缓的站起身来。
“拓野,你怎么了?是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了?”仍是一贯的柔声细语,整个娇躯也仿若无骨似的贴了过来。
“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尉迟拓野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这个女人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善解人意的离离吗?
“我做错什么了吗?”垂下眼眸,一滴晶莹的泪就这么顺着腮际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