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似乎一切都未曾改变,桃花依旧每年花开花落,然后结出一树丰硕的果实,桃花冢依旧每天都有人认真打扫,那窗明几净的模样似乎主人从未离开过。
三年过去了,秋去冬至,冬去春来,三个寒暑,可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找不到一丝蛛丝马迹。
这三年来,京城里发生了很多事情,先是宰相府被一伙不明身份的人闯入,府中上下百余条性命无一幸免,再者就是皇上突然驾崩,太子尉迟皇琊即位,本来对皇位虎视眈眈的镇南王爷尉迟拓野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一时之间,人们不由得纷纷猜测那个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王爷,您就别再喝了,照您这么喝下去,身体会垮掉的。”
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此时,桃林深处传来了一道娇滴滴的声音。
看着那个整天都喝得醉醺醺的男人,陈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向他的眸子有着一抹复杂的神情。
是谁说过世间男儿皆薄幸,就连一向不为情所动的她在看到他的样子后也不由得唏嘘,只恨自己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三年前,沈初夏离奇失踪,从那天开始,尉迟拓野便日日与酒相伴,从此不再看别的女人一眼,连带着也渐渐荒废了朝事,让对他寄予厚望的人纷纷扼腕。
“滚开”一把推开她,抓起面前的酒壶,尉迟拓野仰头灌了下去。
这三年,那个女人就像是一根刺深深的扎进了他的心里,无时无刻的纠缠着他,让他食不能下咽,寝不能安眠,这几年,他陆陆续续的派出很多人去找寻萧隐的下落,可萧隐却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找不到痕迹。
沈初夏,每次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他都觉得像是有人在拿着钝刀割他的肉一般,疼,却也渐渐的麻木了。
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尉迟拓野艰难的呼吸着,心中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想见她却又怕见她,这种煎熬几乎逼的他发疯。
“圣旨到”
一道尖锐的嗓音从远处传来,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就只见青衣拂动,眨眼间的功夫,石桌前已没有了他的影子。
“二夫人,王爷呢?”看见只有陈娇一个人坐在这里,管家明显的愣了一下,刚刚他明明见到王爷的啊。
“王爷有事先走了”陈娇淡淡的说着,起身,然后飘然而去。
正主都不在了,她留在这里也没多大的意思。
“公公您看——”看着那个托着圣旨的公公,管家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为难,要知道,这样的做法实属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一不小心,那可是要杀头的,就算他贵为王爷也不行。
“唉~~~,算了,皇上早就想到会是这样了。”低头轻叹,公公转身又托着圣旨回去了。
看着那空荡荡的桃林,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心中却不由得向上天祈祷:
老天爷,快点让沈姑娘回来吧,要不然真的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