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呢子大衣的人将玉马拿起来,在灯下反复看了半天,回头又看了看身边那位,这人四十来岁,很有些秃顶,只有鬓角稀稀拉拉的长着几十根头发,横着梳过来支持中央,眼神精光放亮,一看就是个精明强干之人。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接过玉马,从怀里掏出一个放大镜,在灯下仔细地看着。呢子大衣看着这人,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询问,这人用放大镜仔细地察看以黄金镶嵌的马蹄和灵芝,不时地抬头看看呢子大衣一眼,又低下头仔细看。过了一会儿,他轻轻把玉马放在桌子上,掏出一块洁白的手帕擦了擦脑门上的汗,坐回到炕上。
勾老六和老刘头焦急地看着两人足足对这玉马相了一个小时的面,却又不敢张嘴询问,勾老六急得直搓手心。秃顶看了看呢子大衣,呢子大衣朝他点了点头,秃顶干咳一声,对勾老六说:“勾老六,你问问老刘哥,这东西他想卖多少钱。”
老刘头一下蒙了门,吞吞吐吐地说:“我,我也不知道这东西值多少,你们两位老板是见多识广的人,你们说吧。”
勾老六也随声附和:“是啊,老板,他是个大老粗,不知道价钱,你们就看着给个最好的价钱吧,行不?”
秃顶想了想,伸出五根手指头。勾老六忙问道:“多少?五百?”
秃顶笑而不答,勾老六眼睛放光:“还是五千啊?”
秃顶笑了笑,又摇了摇头。
老刘头喉咙发干:“五……五万?”
呢子大衣哈哈大笑:“你真是穷疯了: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