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世鹏拍着史林的肩膀说:“你这手飞刀功夫真漂亮,估计对付几个毛贼草寇更不在话下了吧?哈哈哈!”史林哈哈大笑:“什么毛贼草寇?在俺眼里都是灯草做的,根本就不值一打!”他这么说,旁边的提拉潘有点不爱听:“人怎么会是灯草做的?并不是所有人都会老老实实挨你的飞刀,你的刀再快能跑过子弹吗?”
史林脸顿时红了:“你……你这话是个啥意思?”提拉潘笑而不答,忽然他右手一动,迅速地从腰间拔出那支92式手枪,抬手就是一枪,砰地打中那只死蝎子。
大家被枪声吓了一跳,杏丽不高兴的说:“你们犯什么神经病?开枪也不说一声,吓了我大跳!”大家转头再看那只死蝎子,只见那只蝎子尾巴上高高扬起的尖螯被打掉了,而蝎子身体却毫发无损,姜虎赞叹道:“行啊泰国朋友,你这枪法够准的!”
提拉潘收枪回腰,面露轻蔑之色的看着史林。史林知道他在跟自己较劲,他是红脸汉子,顿时火往上撞,大声道:“你这是跟俺对着干是不?”说完就要上前。
王植连忙上前阻止劝说,史林气鼓鼓地坐到旁边吃东西,连看也不看大伙一眼,显然是气得够呛。
郎世鹏不动声色,对提拉潘说:“你的枪法很准,这点我非常欣赏,不过我似乎刚才说过,不到紧急时刻不许开枪,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提拉潘嘿嘿笑着:“对不起我忘记了!”郎世鹏沉着脸说:“那我就再重复一遍,如果因为大家的轻率而引来警察、误了大事,你们就别想拿到余下的报酬,懂了吗?我可不是在开玩笑!”提拉潘吐了吐舌头,再也不说话了。
那法瑞尔从头到尾就坐在越野车后面的保险杠上吃东西,似乎对什么事情也没兴趣。
吃完了饭,大家上车继续赶路,四点钟左右时,前面似乎出现了一条峡谷,四周布满了各种形状的天然岩砾。大家停车下来走到坑边朝下一看,都吃了一惊,只见地面上有个巨大的大坑,巨坑呈长形,长度约有几里地,坑边还修有几条纵横交错的道路,坑里有很多的黑色矿石,似乎是个天然的巨大铁矿坑。杏丽站在坑边缘问:“这大坑是干什么的?”
郎世鹏说:“这是天坑,里面是铁矿石。”田寻说:“什么叫天坑,从天上掉东西砸出来的坑吗?”郎世鹏哈哈大说:“不是,天坑是一种叫法,是形容坑的巨大。有的是由塌陷造成,有的是人工开采而成的,从这个坑的情况来看,应该是长年累月挖掘铁矿石而成的。”
大家正说着,从远处隆隆开来几辆大型矿车,郎世鹏说:“咱们快上车走,免得让人家盘问,节外生枝。”众人上车绕过天坑,对面是一大片房子,好像是个聚居区。
郎世鹏看着定位仪说:“这里应该就是雅满苏镇,再往北走是骆驼圈子镇,离哈密还有一百公里左右。”
扬声器里传来第三辆车罗斯高的声音:“你们中国的地名真是奇怪,明明是人住的地方却要叫做骆驼圈,真别扭!”郎世鹏伸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用扬声器对大家说:“今晚就在这镇子里找个旅店过夜,明天再继续走。”
杏丽问:“王植说再有不到一百公里就到哈密了,我们到市区找个好点的旅馆不行吗?这破镇子也太小了!”
郎世鹏坚决的说:“那样不行!不是说过了吗?新疆各大中城市和主要公路都设有盘查关卡,我们车上还有很多违禁物品,所以尽量少惹麻烦。”杏丽十分不悦,但也没说什么。
车队来到镇口,这镇子不大,外围有两座天然气增压站和几家矿厂,全镇最多不超过千把人,而且估计大多都是在矿场工作的,但镇里设施还算全,派出所、旅店、饭馆、邮局、加油站样样不缺。郎世鹏特意挑了一家离派出所最远的旅店,这家旅店总共只有8个房间,而且还都闲着,郎世鹏干脆把旅店都给包了下来,也免了有陌生人进进出出的。旅店老板见这些人开着漂亮的越野车,肯定都是有钱人,这在小镇上还不多见,于是就多问了几句,郎世鹏说是到新疆进行科学考察的,店老板很是高兴,连忙张罗着给安排晚饭。
大家坐了一整天的车,浑身骨架都快要颠散了,杏丽进门就嚷着要能单独洗澡的房间,店老板说没有,只能到楼上的卫生间统一洗,杏丽无奈只得凑合,她命史林在卫生间门外严格把守,以免有登徒子误闯,自己先洗了个澡。
这卫生间又小又窄,也不是特干净,里面有两个莲蓬喷头,杏丽是林之扬的儿媳妇、林振文的妻子,身为林氏集团总经理的她住的是洋房别墅、星级酒店,哪里在这种环境洗过澡?可现在形势如此,有澡可洗已经不错了,也只能皱着眉凑合。
随后大家也都洗了个澡,然后开饭,晚饭很丰盛,有手抓饭、清炖牛肉,烤羊腿和烤馕,看来这已经是此旅店的最高规格了,店老板手艺不错,除了杏丽、法瑞尔和罗斯高吃不惯羊肉(或是嫌不干净)没吃以外,大家都吃的挺香。
分配房间时杏丽自然是在最里面的独自房间,那个法瑞尔也要求自己一间屋子,
余下的十人分住六间房,郎世鹏和田寻也分到了单独的屋子,屋里虽然简陋些,居住条件倒也宽绰。天渐渐黑下来,吃过晚饭大家都躺在床上看电视,这里没有液晶平板,连平面直角都没有,每间屋只有一部15寸卧式的老北京牌彩电,那彩色都失真了,红色看上去像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