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哄然大笑,都去看吕连常的脸。吕连常再也按捺不住,他啪地用力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林小培骂道:“臭娘们,给脸不要脸是吗?”
林之扬脸上罩了层青霜,林振文斥道:“吕连常,你说话注意点!”
吕连常不服气,刚要开骂,田寻很讨厌这人素质低下,但又怕越闹越乱,于是冷冷地说:“吕先生,这位就是林教授的女儿林小培!”
吕连常闻言大惊,登时把要骂的话硬吞进肚。身旁有人轻轻拉他衣襟,小声道:“吕哥,快别说了,先坐下!”吕连常支支吾吾地坐下,心里既尴尬又憋气。
林小培好像什么都没发生,笑着问:“你们在聊什么啊?看上去挺热闹的,还有外国人。”王植见气氛有点尴尬,连忙打圆场道:“大家都是朋友,为同一目标聚过来的,不要伤了和气。”
吕连常顺便转移话题,嘿嘿笑着问:“这位先生贵姓?听口音好像是湖北人。”
王植笑道:“没错,我是湖北宜昌人。”
吕连常哦了一声:“宜昌我知道,就是中国发射火箭的那个基地吧?”
“那是西昌。”王植苦笑道。
吕连常有点尴尬:“哦,不好意思记错了……对了,是出紫砂壶的地方,肯定是!”
王植哭笑不得:“那是宜兴。”
吕连常有点蒙了:“那是……是出五粮液酒的!这回准没错!”
王植面无表情:“那是宜宾。”
周围好几人都在低头窃笑,吕连常脸涨得像紫萝卜,他还要说什么,林振文都嫌丢人,连忙出言打断:“好了各位,今天会议到此结束,大家各自回房间休息听候命令,期间不得擅自离开钢铁厂大门。”
大家都陆续起身离席。林小培觉得索然无味:“真没意思,我一来就散会。”她拉着田寻就往出走,林之扬过来斥道:“你这丫头怎么毫无礼貌?真是让我给惯坏了!”
林小培笑了:“既然知道是你惯坏了我,还怪得了我么?”说完和田寻出了会议室。林之扬气得直运气,却也没办法,连忙吩咐派专人暗中严密监视两人的行动。
院子里林小培和田寻四处溜达,那些穿黑工作服的保卫人员不敢阻止又不离开,只得远远跟着。林小培问:“听二哥说从今天开始我都要呆在这里,这是为什么?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又破又冷,一点也不好玩!”
田寻心想这林氏父子也够保密的,盗汉计划连林小培都不知情。他一面敷衍说是林氏父子要在这里监督建厂,怕你自己在家里胡闹,一面带着她四处闲逛,当然主要目的是了解这里的地形和设施情况。林小培果然是尚方宝剑,一路不管去哪都没人敢问。
田寻故意来到西侧办公楼,见楼外有两个保卫人员把守,他对林小培说:“这里不知道是什么地方,平时神神秘秘的也不让人进。有一次我路过,看到两名保卫把着一扇大铁门,里面肯定有好玩的东西。我们要去看看吗?”
林小培生性最好奇,连忙答应。两人走进楼里,保卫人员似乎都认识林小培,也没阻拦,走廊尽头有一扇漆着黑黄相间斜向条纹的黑铁门,大门紧闭,两边各有一名配枪黑衣保卫看守。
田寻说:“你看,就是这扇门,可他们戒备森严,恐怕不会让我们进,咱还是走吧!”
林小培最受不了激将法,她怒道:“凭什么不能进?这里整个工厂都是我林家的,今天我非要进去看看不可!”说完就拉着田寻朝铁门处走去。
两名保卫正在站岗,见有生人走近,连忙拔出手枪厉声问道:“是谁?有什么事?”
田寻还在考虑找借口,林小培却直接讲:“没事过来转转。这门里是什么?我要进去看看。”说完就去伸手拉门。
 
;有个保卫眼尖,看林小培眼熟,试着问:“您……您是林小姐吧?”
林小培应道:“嗯,你认识我。快把门打开啊。”
那保卫吓得差点尿裤子,连忙赔笑:“林小姐啊,您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这是装备仓库,是林先生亲自下命令要严加看守的重地,我可不敢……”
林小培立马拿出小姐架势,她用手连点这保卫的脑门:“什么林先生?不就是我二哥吗?我来看看这里的东西有什么不行?要不要我把二哥叫来给我说情?”
那保卫被点得脑袋嗡嗡直响,旁边另一个保卫连忙悄悄冲他使眼色,赔笑道:“林小姐说哪里话?您来和林先生来有什么区别?我现在就给您二位开门,请稍等,稍等。”
还是这人会察言观色,他手脚利索地掏钥匙打开铁门,回头对林小培和田寻说:“林小姐,这里面存放的都是重要物资,还有炸药,您随便看看就行了,千万别乱动,行吗?”
“这还用你说?”林小培杏眼一瞪,“我还不知道炸药会响?才懒得碰呢!”说完拉着田寻走了进去。
铁门里是几十级向下的台阶,尽头处又是一扇铁栏门,左右各有持枪警卫,见林小培两人走进来,警卫脸上表情十分疑惑。林小培懒得和他们多对话,直接开门见山:“我是林小培,想进去看看,快开门!”
两警卫面面相觑,其中一人模了模左肩别着的对讲机,另外那位却轻轻冲他摇摇头,赔笑道:“林小姐,幸会幸会!只是我俩有重任在身,没有林先生授权的密钥卡是不能进入的。”
“我也不能进吗?”林小培有点恼怒。
这警卫无奈道:“林小姐,这是林先生下的死命令,要不,我用对讲机和陈军陈大哥通下话,问问林先生,只要他口头同意,我也可以为您开门。”
田寻怕把事闹大,连忙说:“算了吧,小培,估计这里也没什么可看的,我们还是走吧。”
林小培哼了声,冲那警卫说:“你等着,看有机会我不收拾你!”说完两人出楼而去。那警卫心里窝囊得要死,心想我招谁惹谁了,凭什么收拾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