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吕连常带着五名队员也已赶到,他们没注意有几只蜘蛛已经趁此空当偷偷绕到几人身后,其中一名队员感到身后似乎有动静,回头一看吓得够呛,见一只大白毛蜘蛛离自己尚不到一米,几乎伸手就能碰到,这人立刻端枪瞄准,他知道这些蜘蛛就会吐蛛丝,只要它前腿一撑要抬肚子,就先打它一梭子再说。
谁想这蜘蛛并没吐丝,却扬起两只前腿,在面前交替晃了几下,不知什么意思。那队员正纳闷前,忽然蜘蛛两只前腿迅速挥动,将胸前的白色茸毛急速挠向空中,顿时那队员被漫天白毛笼罩,头上、身上都沾满茸毛。
这队员连眼睛也睁不开,忙不迭用手去扑落,说也奇怪,这些白色茸毛沾身即粘,怎么也扑落不掉。那队员心惊肉跳,还没等张嘴求救,忽觉全身火辣辣地剧痛,好像被人架在火堆上烤,他疼得一把抛掉枪,双手捂着脸大声惨叫,疯狂地朝前方跑去,刚跑了几步,就“咣”地撞在石壁上,他似乎丝毫不疼,又像没头苍蝇似的回头狂跑,再撞得头破血流,终于支持不住,一头栽到地上来回打滚。
众人吓了一大跳,只见这人在外的皮肤紫黑,并且立刻生满了红肿疙瘩,越来越大。吕连常刚要上前扶他,旁边一名队员是云南人,熟悉各种带毒生物,连忙叫道:“别碰,那茸毛有毒!”
吕连常吓得连忙后退,那中毒的队员脸上红疙瘩越来越大,噗噗几声,红疙瘩破裂流出黑色肿水,这队员起初还在地上来回扭动嚎叫,渐渐地声音变小,最后终于不再动弹。
这情景可把别人吓坏了,按理他他们都是刀头舐血的主,枪顶在脑袋上恐怕也不会求饶,但这种残忍的死法却令他们有点反胃。吕连常大叫:“二林子,二林子!”脸上悲痛异常。
这队员是吕连常十几年的哥们,关系十分要好,此刻好朋友却变成了一具流着脓水的臭尸,也难怪吕连常难过。姜虎叫道:“大家避开蜘蛛正面,以免受伤,快分成四队后撤,两前两后错开站位,我要扔手雷了!”
一人说:“甬道太小,冲击波会伤到我们!”
“那就扔催泪弹!”史林掏出两只催泪瓦斯弹准备扔出去。
无线对讲机中传来王植的声音:“史林,蜘蛛类动物不怕毒烟,瓦斯弹是没用的,你们要另想办法!”
史林见情况紧急,也没听他的,直接拽开瓦斯弹的拉环放在地面上喷口朝前。顿时浓烈的黄白色压缩烟雾狂喷而出。大批白蜘蛛正纷纷涌上来,遇到瓦斯气体却毫无惧色,直接穿过烟雾向众人扑来。
这下大家都傻眼了,姜虎边跑边掏出一只高爆手雷,叫道:“狗日的大白蜘蛛不怕瓦斯弹,只能扔炸弹了!大家快用耳罩塞住耳朵,听我号令!”他拽开手雷的拉环,右手大拇指一动,底火保险片爆出,心中默数三秒钟后高高抛出,同时大声道:“卧倒!”
十几人早已将专门避免爆炸冲击波损伤耳朵的专用耳塞堵好,同时向前鱼跃卧倒。
轰!
一团火光在甬道里猛然闪起,伴随着巨大的响声,气浪和浓烟在甬道中急速掠过,十几名队员都堵了耳塞,但毕竟甬道空间太狭窄,还是震得每个人头脑发麻,耳根发胀。
在后方等待消息的林之扬等人也全都做好了躲避准备,气流经过一百余米后已是强弩之末,没什么危害了。尤全财被京城十三太保围在当中,毫发无伤,但他还是大骂:“耳朵都要震聋了,那帮丫挺的在他妈搞什么鬼?”
林振文再也忍不住了,斥道:“尤先生,他们是来保护我们的,刚才还死了一名队员,你就不能少发点牢***吗?”
尤全财把眼一瞪:“小子,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别忘了这次盗汉计划我是出了钱的!让你爹来和我说话还差不多!”
林振文冷笑道:“正因为双方都出资,我才对你这么客气。”
“不客气你能怎么样?吓唬我吗?”尤全财摆出一副泼皮相,旁边的京城十三太保也都怒目而视。
林之扬连忙劝解:“都少说两句!我们不是来旅游的,危险还没过去,希望我们能团结一点!”随后用无线对讲机问姜虎:“伤亡情况怎么样?大白蜘蛛还有吗?”
“死了一名队员,是吕连常小组的。蜘蛛暂时没追上来,但都停留在前方约四十米处,估计一会儿还会反扑。我们准备原地观察,你们先不要跟过来。”姜虎报告道。
这时提拉潘通过对讲机说:“我建议你们退回来,大家九人分成一组,采用三种高度用红外线瞄准镜远距离狙击这些蜘蛛,这样比较安全些。”
姜虎等人觉得有道理,于是同史林召集队员后撤汇合。林振文挑了九名枪法准的人,比如提拉潘、姜虎、法瑞尔和吕连常,这九名队员三站、三蹲、三伏,呈品字型交叉站位,分别举枪瞄准前方。
果然,不到两分钟,又有几十只大白蜘蛛越过被炸烂的蜘蛛尸体爬上来,脚爪踩着石壁地面,发出一种巨大的哗哗声。林小培吓得大叫:“它们又过来了!”
提拉潘右眼透过10倍红外瞄准镜锁定了最前面那只大白蜘蛛的脑袋,嘴里说道:“改成点射模式,射击!”
哒哒哒哒哒哒!
九只M4A3突击步枪有规律地吐出条条火舌,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神枪手,更有两人曾是上世纪九十年代末的全运会移动靶射击冠军,最擅长中远距离射击,所中之处皆是要害,同时也提高了命中率。旁边有人专门负责递送弹夹,只见那些大白蜘蛛纷纷于几十米外被射死,直到最后蜘蛛尸体堆积如山,几乎要把甬道堵死了,但仍然有不知死活的蜘蛛们深一脚、浅一脚地爬将出来,然后再被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