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在他前面的姜虎闪电般地将左手反探背后,猛抓住他胸口衣服用力一拽,只听“锵锵”两声,田寻背后一根铁矛如鬼魅般探出又缩回,几乎就是紧贴着他后背的衣服,如果姜虎的动作再慢零点几秒,估计田寻已经成了羊肉串。
紧接着死胡同里又从不同方位锵锵锵弹出六根铁矛,直射对面墙壁,只听两声惨叫,一名队员被刺中手臂,另一人则被铁矛直接从左肋扎进,横穿钉在墙上,他惨叫数声后就断了气。
剩下几人连忙退出胡同口,田寻在一瞬间死里逃生,吓得面色惨白,心脏怦怦狂跳,连话都说不出来。
郎世鹏模着田寻后背被铁矛刮破的衣服,叹道:“你真命大,要是姜虎的手再慢半分,你这脊椎就断了!”田寻慢慢缓过来,紧紧握着姜虎的手:“姜大哥,你……谢谢你……”
姜虎嘿嘿笑了:“咱哥们是什么关系?你也不用谢我,日后请我吃顿海鲜就行了!”田寻眼眶湿润,笑着连连点头。
那手臂被刺穿的队员疼得大叫:“你们快来……快来救我啊!”
几人警惕地扫视四周,没再发现其他异常,大家连忙上前去拔铁矛,可这铁矛就像被炮筒打出去似的,没入墙壁至少半尺深,根本拔不动,这队员挂在铁矛上,疼得豆大汗珠直滴。
“这可怎么办?”田寻焦急地说。姜虎拿过背包翻了半天,大叫一声:“有了!”居然翻出一把德国博世牌微型高温气焊割枪来。
郎世鹏欣喜地说:“太好了,还有这好东西?”姜虎找出压缩气体罐,打开保险扣塞进气焊枪里,转动锁定后再开启焊枪的保险开关,对田寻说:“你拿两瓶矿泉水来帮我降温。”又对那队员道:“你忍着点疼,把脸转过去,我要割铁矛了,其余人散开!”
众人连忙退出胡同,姜虎按动枪柄的打火开关,“嘭”地一声,气焊枪口呼呼喷出蓝色火焰来。姜虎转动温度开关,火焰的颜色由蓝变白达到最高温度,凑到铁矛近前去切割铁杆。
火苗呼呼地舌忝着铁杆,铁杆慢慢变红,田寻连忙拧开矿泉水瓶,将冷水浇在靠近队员手臂的那一侧铁杆上,水气嗤嗤直冒,即使这样,那队员仍然感到烫得难受,他强咬着牙忍住。
铁杆渐渐由红变白,火花四溅,铁水也顺着切割部位流下来,田寻两瓶水很快用完,立刻有人送上新的水瓶,那队员被烫得钻心疼痛,额头上的汗如同水盆泼头般哗哗流淌,牙根也咬出了血,脸色从红到青,再由青变白,再也挺不住了,扯嗓子大叫起来。
郎世鹏大声道:“快点,他快支持不住了!”那队员撕心裂肺地大叫:“别割了,让我死了吧,快给我一枪!”
正说着,就见队员身体一栽歪,铁杆终于被割断了。队员瘫倒在地不省人事,大家连忙用大量冷水冲洗铁杆和他受伤的手臂,同时把水泼在他脸上帮助降温。
十分钟后铁杆变得温了,姜虎命两人抱住他身体,自己双手攥住铁矛长杆,大喝一声,用力将铁矛从他手臂中拔出。那队员立刻疼醒,鲜血从伤口两端直喷。郎世鹏连忙取出云南白药粉和绷带给他扎上,但这是贯通伤,止血很难,却一时也没别的办法。
两名队员左右搀扶着伤员继续前行,这回大家在郎世鹏的带领下换了个方向,改向西北走。在一处墙壁上,田寻发现有大片血迹,姜虎上前查看,见血的颜色不是很新,但显然不是陈年血迹,姜虎眉头一皱,疑窦顿生。
转了也不知道多少个弯后,忽然前面又发现一个同样的死胡同,墙壁上仍然嵌着一只金盘,只是上面的图案变成了一长四短五条凹印。郎世鹏忽然醒悟过来:“这是八卦图啊!”
田寻也看明白了,郎世鹏随即说:“刚才我们转的那个金盘是坤卦,坤在八卦义理中为死门,主死丧埋葬,属大凶之卦,所以田寻才差点中了埋伏,而这个应该是艮卦,为生门,主生育万物,是大吉之卦,这次应该没问题了,去再转动试试看!”
那退役拳击冠军左右看看,说:“难道还让我打头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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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手臂力量大,我们都转不动,真的。”姜虎笑着道。
那人气坏了,但也得听队长命令,只好上前去转金盘。向左转半圈后没什么反应,金盘也不动了,他再用力去转,可金盘却如蜻蜓撼铁树般纹丝不动。
“左面转不动,要向右面转吗?”他回头问。
却见姜虎他们六人远远退到胡同口之外,都静静地看着他。这队员顿时火了:“他妈的,原来你们都跑远了,让我一个人当炮灰啊?”
姜虎尴尬地笑了:“不是这个意思,我们是怕打扰你干活,你们说是吧?”其他人也都笑着附和,几人又都返回胡同口里,但却都警惕地扫视四周,随时准备逃跑。那人鼻中哼了声,又用力向右转动金盘,金盘随手而动,转了九十度之后金盘忽然弹出半尺,露出里面的一个金属轴来。
“有门!继续转试试!”郎世鹏说道。那人继续转,可又转不动了,再往回转,一百八十度后金盘又啪地缩回,忽听轧轧连声,嵌着金盘的这面墙壁开始缓缓后退,左右各露出一米多宽的空隙来。众人大喜,用强光手电向外照去,见外面是一条宽阔的厅道。一名队员解下背包顺地面滚扔出去,没什么异样,大家这才钻出迷宫。
外面的确是一条长厅,地面全是大块青石,只有中央用汉白玉铺成一条细长的玉路,上面雕刻着龙纹图案,远远望去,面前二百余米处似乎有灯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