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还像以前一样,一切似乎都没有改变,只是徐功灿和林以晴的心情却不同了,徐娄肖说:“灿儿,怎么这么晚才起床?快来吃饭吧!”
“嗯,爷爷。”徐功灿答应着走了过去,坐在林以晴的身边,林以晴拿碗替他盛了饭,徐娄肖笑呵呵地说:“灿儿,以晴,怎么你们两个的眼睛都这么肿?”
他当然不知道,林以晴和徐功灿的眼睛之所以红肿是哭了一夜而导致的。“我……”这件事情绝不能让徐娄肖知道。
徐娄肖笑着说:“年轻人就是不一样,精力旺盛,像你们这样努力,看来我很快就可以抱上重孙子了。”
王妈笑嘻嘻地说:“老爷,那真要恭喜你了。”
徐功灿心里很不是滋味,现在徐娄肖这样开心,如果他知道了自己和林以晴的事情,他一定会很失望。
徐功灿夹了块鸡蛋放在林以晴的碗里,“多吃点东西。”他心疼地说。
林以晴把他夹来的煎蛋,放在一边,并不去吃,看她这个样子,徐功灿的心又揪扯的疼痛起来。
“爷爷——”林以晴说,“吃完早餐,我要去找份工作。”
“为什么?”徐娄肖说,“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我们家里有的是钱,不需要你去挣钱,你只要呆在家里,好好的给我抱重孙子就行了。”
林以晴说:“家里没有什么事情?整天呆在这里会闲出病来,我想还是出去找份工作。”
徐娄肖点着头说:“也好,以晴,你以前不是在我们公司工作吗?再回去就是了。”林以晴说:“爷爷,我想另外去找份工作。”
徐娄肖点了点头说:“好吧!”
吃完了早餐,徐功灿、林以晴向外面走去,就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走出门,冷艳把车子开了过来。
徐功灿说:“以晴,你真的要去找工作?”林以晴说:“我不想成天呆在家里。”徐功灿说:“我送送你吧!”
“不用了。”林以晴说着转身跑出门外,拦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
徐功灿看着渐渐远去的出租车,怅然若失,“上车吧!”冷艳说,徐功灿这才回过神来,坐进车里,冷艳说:“徐总,夫人好像很生你的气!”
徐功灿点了点头说:“她要和我离婚。”冷艳说:“是我给你们添了麻烦,等方雷伤好以后,我就会离开这里。”
“冷艳——”徐功灿说,“这件事情并不怪你,都怪我,是我喝醉了酒,才一时乱了性。”
冷艳苦笑说:“这件事情怪谁都无所谓,也许只有我离开了这里,你和林以
晴才可以重归于好。”
她还是在为他着想,徐功灿喃喃地说:“可是你离开这里,要去哪里?”
“去哪里都无所谓?”冷艳深吸了口的气说,“只要能离开你。”徐功灿说:“万一你组织的人找上你怎么办?”
冷艳说:“徐总,你是在关心我吗?”徐功灿说:“冷艳,我知道我给不了你什么,只是……”
冷艳说:“你放心吧!离开这里,我会找一个没有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听她说要离开了,徐功灿居然有些依依不舍,想想曾经,她为了救他,中了冷烈的子弹,在医院里昏迷了那么久。
这份情,这份恩,是他这辈子都还不起的,可是他却给不了她什么。
徐功灿开始沉默,悄悄地看着冷艳,她的脸虽然冷酷,但是带着一种逼人的英气,她浑身散着一种冷艳的美。
“哎……”徐功灿叹了口气,冷艳说:“你为什么又要叹气?”徐功灿说:“人生真是太复杂了。”
“……”“我想每个人都过的很好,想每个人都过的快乐幸福,可是有很多事情不会像我们的意愿那样去发展。”
冷艳说:“只要我离开了你,所有的烦恼就会烟消云散了。”听她这样说,徐功灿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不想她离开,可是也许真的像她所说,也许只有她离开了这里,离开他的身边,林以晴才不会这么心痛。
他只要一看到冷艳,就会想到他们所做的事情,他就会无比的内疚。
两人沉默着,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徐功灿接了电话,里面是一个甜美的女人声音,“功灿——”她喃喃地喊着。
徐功灿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张娇艳如花的脸,“韩韵——”
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奇怪,似乎有风,还有海浪。韩韵喃喃地说:“徐功灿,你还好吗?”冷艳叹了口气,“徐功灿,看来你招惹的麻烦还不少!”
一个多情的男人,一个喜欢拈花惹草的男人,不知道是种幸运还是种悲哀。
“我……我还好。”徐功灿言不由衷地说,“你怎么样?”
韩韵说:“知道你还好,我就放心了,我给你打电话只是想告诉你一下,我就要走了。”
“你要走了?”徐功灿不解地问,“你要去哪里?”
韩韵说:“这个世界充满了痛苦和悲伤,充满了欺骗和仇恨,我要去一个没有痛苦没有悲伤没有欺骗没有仇恨的世界。”
徐功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韩韵,你在说什么?你究竟要去哪里?”
韩韵说:“我当然是要去另外一个世界。”
“另外一个世界?”徐功灿焦急地说,“我们人类生存的只有一个世界,你怎么去另外一个世界?”
韩韵说:“功灿,不要说话,你静静地听着,这是什么声音?”
“是海风,海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