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功灿,你去了哪里?”晶莹的泪水从冷艳的美眸里狂涌而出,房间空荡荡的,她出去的时候,徐功灿还坐在桌子边的那张椅子上。
可是此时,那张椅子却摔在地上,徐功灿的人已经不知道去了哪里?
吱地一声,门被推开,“徐功灿——”冷艳惊喜地扭过头,看到的人却不是徐功灿而是方雷。
方雷问:“徐总呢?”冷艳摇了摇头说:“不知道。”方雷说:“你不是一直和他在一起吗?你怎么会不知道他在哪里?”
冷艳说:“刚才他的止疼片吃完了,我去医院给他买药去了,可是回来之后房间里就没人了。”
“坏了。”方雷说,“徐总肯定是走了。”
“走了?他走去哪里?”冷艳不解地问。方雷说:“徐总他肯定是感觉到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就一个人悄悄离开了这里,找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慢慢地等死。”
冷艳喃喃地说:“他真的走了吗?”方雷说:“徐总他最不愿意让别人看到他临死时的样子,他尤其不愿意让在乎他的人看到,就算死,他也会给他的亲人和朋友留下一个美好的记忆。”
冷艳喃喃地说:“他真的永远都不会回来了吗?”
方雷叹了口气说:“徐总这一走,和我们就是永别了。”两滴晶莹的泪珠从他的眼角沁出来。
徐功灿踉跄地走出徐家,他的双腿里似乎灌了铅,沉的抬不起来,每走一步都气喘嘘嘘。
到大街上几十米的距离,他几乎用尽了一生的力气,终于走到了大街上,他挥手拦了辆出租车。
坐进车里,司机问:“先生,你要去哪里?要送你去医院吗?”
“不……”徐功灿有气无力地说,他说出林以晴公司的名字,他要最后再看一眼林以晴。
车子向前开看,他看着窗外,这条路,他走过千遍万遍,从来都没觉得这条路的景色居然这样美,这样令他留恋。
这辈子他都没有机会再看了,心里沉重的喘不过气来。
熟悉的景色,熟悉的商铺,路旁的一家照相馆,他清晰地记得他带着林以晴来照相的情形。
家俱城,他清晰地记得带林以晴来买家俱时的情形。
经过每家他去过的商店,记忆都像潮水一样涌上他的心头,压抑的他呼吸困难。天渐渐暗了下来。
出租车开到了林以晴工作的公司门口,徐功灿付了钱,下了车,他躲在一条小弄堂里。
 
;公司里陆陆续续走出不少人,没过多久,林以晴出现在公司门口,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脸上是落寞的神情。
她走到大街上,向路的两旁张望着,她在等出租车,徐功灿赶紧隐蔽起自己的身体,她看到他了吗?
一辆出租车驶过来,她伸出手,出租车开到她的身旁停了下来。
泪水从徐功灿的眼里涌出来,林以晴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出租车向前开去……
“以晴,永别了……”徐功灿喃喃地说着,一颗心似乎被人血淋淋的剜了出来,那样的疼痛。
他终于明白,原来离开自己心爱的人,是那么痛苦的一件事。
这辈子……他都没法再见到自己心爱的人了,一生一世的时间,他都没有办法陪在她的身边了。
出租车出向前开着,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了,“林以晴,没有我在你的身旁,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还有,你一定要幸福——”泪水从他的眼里狂涌而出。
她走了……走了……他也该走了,该找个地方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了,死亡是件可怕的事情,可是真正等到死亡快要来临的时候,却显得并没有那样恐惧。
他更多的却是孤独与寂寞,心仿佛被掏空了一样。
这个世界还有他留的地方吗?
蔡氏集团,徐功灿走进去,一位漂亮的前台小姐问道:“先生,请问你找谁?”徐功灿有气无力地说:“我找你们的老板蔡叶风。”
“你……”女孩很生气,“你怎么可以直呼我们老板的名字?”
徐功灿苦笑说:“快叫蔡叶风那个王八蛋出来。”反正人都已经快死了,他还有什么好顾忌?
“你——”女孩的脸色变得很难看,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人,他居然敢骂她们的老板,难道他不要命了吗?
徐功灿说:“听到了没有,快叫蔡叶风那个王八蛋出来,给我滚出来——”
“你……你不要命了吗?”女孩从来没见过胆子这么大的人。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徐总。”一个男人的声音在徐功灿的耳旁响起来,那声音难听至极,“看来徐总最近的身体并不太好啊!哈哈。”
徐功灿抬起头,看到了一张可恶的脸孔,“蔡威,快叫你老子给我滚出来。”
“你以为是自己是谁?敢在这里大吵大叫。”蔡威重重一巴掌打在徐功灿的脸上,徐功灿摔倒在地,鲜血从他的嘴角沁出来。
徐功灿没有哭,反而笑了,他用尽很大的力气才爬起来,苦笑着。
蔡威笑着说:“徐总,你这是怎么了?你不是挺厉害的吗?现在怎么成了个软蛋了?”
徐功灿想把蔡威一刀给捅死,可是现在估计他连刀子都拿不动了。
蔡威哈哈大笑,“徐总,你原来不是挺牛的吗?你当初不是还要把我给杀了吗?我现在就在你的面前,你动手啊!”
这时蔡叶风从里面走了出来,那个前台小姐急忙走过去说:“蔡总,这个男人要找你。”
“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徐总。”蔡叶风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