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相爱,此时的陌路,成了显明的对比。林以晴被空气中熟悉的气息压抑的喘不过气来。
良久,良久,两滴晶莹剔透的珠泪从她的美眸中沁出来。
简单精致的早餐,散发着诱人的味道,林以晴端着盘子从厨房里出来,把盘子放在桌子上,徐娄肖嗅了嗅,赞叹说:“以晴,好香啊!肯定很好吃!”
林以晴说:“爷爷,好吃就多吃点。”
“嗯。”徐娄肖点着头说,“能有你这么好的孙媳妇,是我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啊!”他说着,颤抖的手拿起筷子,夹了只煎蛋,津津有味地吃起来。
“爷爷——”林以晴欲问还休,徐功灿究竟去了哪里?他不在公司,也不在家里,他能去哪里?
不是说好了,不在乎他吗?不是说好了,两个人不再有关系吗?可是没有他的消息,你又为何这样担心他?
“以晴,有什么事?”徐娄肖有些伤感地问。
“少女乃女乃一定是想少爷了。”王妈端着只盘子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微笑着说。被说中心事,林以晴的脸有些红了。
徐娄肖点了点头说:“嗯,功灿有一个礼拜没有回家了吧?”林以晴喃喃地说:“有六天了。”
她以为自己已经不在乎他了,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在潜意识里早就记下来了,他离开家里的每一天。
“六天了!”徐娄肖叹息说,“想不到灿儿已经走了这么久了!”两滴浑浊的泪水悄悄爬上他的脸颊。
“爷爷——”林以晴说,“你知道……他……他去哪里了吗?”他去了哪里?怎么去了那么久?
就像是上次一样,他莫名地失踪了两个月,这一次,他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突然之间,林以晴发现自己已经不再恨徐功灿了,所有的恨,所有的仇,都随着他的离开而烟消云散了。
原来……所有的一切痛苦,都比不上他不在身边,都比不上没有他。
本来,她以为,看到他,她会很痛苦,可是此时,她才明白,原来没有他,看不到他,对于她来说,更痛苦。
如果可以,她宁愿让徐功灿回到她的身边,就算两个人不说话,就算两个人像陌生人一样,可是却比这无尽的孤独与思念要好的多。
徐娄肖叹息说:“不知道灿儿什么时候能回来?”林以晴吃惊地问:“爷爷,你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吗?”
徐娄肖摇了摇头说:“灿儿走的时候,只是对我说他要去出差,具体去哪里?去做什么?去多久?他都没有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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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出差?林以晴隐隐约约地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女人的第六感是很灵敏的一种感觉,就像是野兽生存对危险的预感那样灵敏。
王妈笑呵呵地说:“少女乃女乃,你是不是想少爷了?”
林以晴也在扪心自问,她是想徐功灿了吗?不,她绝不会是在想他,她怎么会想他?她恨他还来不及。
嘴里虽然这样说,可是心里的感觉,却让她清晰地很,她想他,她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每分每秒都在想他。
林以晴,不是说好了,不再想他了吗?你这样又是何苦?有的时候,你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心。
就像是你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自己去想一个人,也没有办法去控制自己不去想一个人。
想一个人想得无孔不入,想一个人想得刻骨铭心。
吃过了早餐,林以晴走了出去,在半路上碰到了方雷,“方大哥——”她喊道,方雷本来是向前走着的,他本来想躲开林以晴。
听到林以晴的喊声,他怔住,停下了前进的脚步,转过头,脸色怪怪的,她还不知道徐功灿已经走了,已经到了一个没有人认识他的地方去悄悄等死了。
只是他,却绝不可以让她知道这件事情,徐功灿临走的时候有明确的交代,绝不可以让林以晴舯道事情的真相。
“少女乃女乃——”方雷尴尬地说。
“方大哥。”林以晴快步走到方雷的面前,“功灿不是去出差了吗?”方雷点了点头,言不由衷地说:“嗯,是的,徐总是去出差了。”
林以晴说:“他以前每次出差不是都带着你吗?怎么这次你没有和他在一起?”
“我……”这件事情要如何告诉她?难道要告诉她,徐功灿并不是去出差,他是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去找一个陌生的地方悄悄等死去了吗?
不,他绝不可以说,“徐总他……”可是要怎样说呢?
林以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担心地说:“方大哥,你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方雷笑了起来,笑着笑着泪水就涌了出来,只要一想起徐功灿,他就会忍不住流泪,“徐总他没有出事?他怎么会出事?怎么会……”
看到方雷这个样子,林以晴更确定了自己的预感,“方大哥,功灿他肯定出了什么事情?对不对?你告诉我,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不……绝不可以告诉她事情的真相,方雷在心里对自己说,“以晴,徐总真的没有出事情,你不要多想。”
林以晴说:“可是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给我打过电话,也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徐功灿不给她打电话也说得过去,可是他却也没有给家里打过电话。
这次和他上次的失踪完全不一样,上一次,徐功灿每天都会给家里打电话来的,虽然她没有接过他的电话,但是知道他给家里打过电话,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