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别人都说时间是治愈伤口最好的良药,可是过了那么久,林以晴心里的伤口,却没有丝毫的好转。
对徐功灿的思念还是那样浓厚,从房间里走出来,天气有些阴沉沉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
空气吸进胸肺里,有种冷冽的感觉,走到门口的时候,她看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那女人并没有看到她。
女人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塞进了邮箱里,她转身想走,“站住——”林以晴忽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王丽停在那里,心咚咚地跳着,林以晴走过去,打开邮箱,里面赫然躺着一封信,她把信取出拆开来,映入眼帘的是徐功灿的字迹。
她的手颤抖起来,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她的心头,“你究竟是谁?是谁让你把信送过来的?”林以晴的声音有些颤抖。
王丽深吸了口气,想起徐功灿,她用了很大的毅力才迫使自己没有哭出来,她喃喃地说:“徐太太,也许你并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我叫王丽。”
“王丽?”林以晴手里拿着那封信,这是徐功灿写的第五封信了吧,“我刚才看见你把这封信塞进了邮箱里?”
王丽点了点头说:“是我把信塞进邮箱里的。”
林以晴问:“那么以前的几封信也是你送来的?”王丽点头承认,“是我送的。”林以晴说:“可是你看来并不像是邮政局的人?”
王丽说:“对,我不是邮政局的人。”
“那……你既然不是邮政局的人,你为什么要……”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脸上有些冰凉的感觉,仰起头,天空中飘起了濛濛的细雨。
细雨如织,密密地下着,远远望去如烟似雾,王丽喃喃地说:“我是受人之托。”
林以晴喃喃地问:“是徐功灿让你把信送过来的?”王丽点了点头说:“是的。”林以晴的身体在颤抖着,“他……他现在在哪里?”
泪水从王丽的眼里夺眶而出,细雨无情地滴落在她的脸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再也分不清了。
她终于忍不住说道:“林以晴,徐太太,我答应过功灿不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你,可是现在我再也忍不住了,这样对功灿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事情的真相?”林以晴喃喃地问,“是不是功灿出了什么事情?告诉我,他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出了什么事情?”王丽的声音都在颤抖,“他……他早就已经死了。”
“你……你说什么?”林以晴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醒来时,已
是在医院的病房里,林以晴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病房里挤满了人,有莫吉彬、徐老爷子、王妈、方雷、冷艳、林堂、翟凡柔还有那个叫做王丽的女人。
“以晴,你醒过来了?”她的老爸林堂激动的热泪盈眶,林以晴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来,对王丽说:“你告诉我,你说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功灿他到底怎么了?”
王丽忍不住想哭了,她喃喃地说:“我说的是真的,功灿他早就已经死了。”
泪水汹涌地从林以晴的美眸里涌出来,“我不信……我不信……”她一边摇着一边喃喃地说。
心似乎被撕成了碎片,怎么可能?徐功灿怎么会死了呢?所有她和徐功灿的事情都似乎发生在昨天,徐功灿此时似乎就在她的面前。
王丽喃喃地说:“其实功灿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身中了剧毒,他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人世,就偷偷离开了这里。”
林以晴从未感觉到心是那样的痛,以前,当她知道徐功灿背叛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的心已经很痛了,可是此时,当她知道徐功灿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她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
如果可以,她宁愿,徐功灿只是背叛了她,她不要徐功灿死,她不要这辈子都再也看不到他。
泪水像冲开了闸门的河水,不可遏止地从林以晴的眼里涌出来,泪眼望着莫吉彬,莫吉彬的头低了下去。
“吉彬,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林以晴喃喃地问,莫吉彬的头低的更低了。
“老爷子——”林以晴又看向老爷子,老爷子长叹了一声,“以晴,我……”林以晴看向王妈,王妈扭过头去,不敢直视她的眼睛。
“老爸——”林堂也低下了头。
“凡柔——”凡柔也低下了头。
“你们……你们是不是全都知道了?你们都一起瞒着我。”林以晴喃喃地说着,心痛的呼吸都困难了。
“以晴。”莫吉彬说,“是功灿害怕你知道他……他去世会伤心,才让我们瞒着你的。”
“你们都瞒着我,对不对?”泪水从林以晴的眼里肆意地流。
她仍然无法相信,徐功灿就这样死了,他怎么可以就这样死了呢?他不是说好了要一生一世地和她在一起吗?
徐功灿,你太不负责任了,你太不守承诺了。
徐功灿,你不要死……你千万不要死……林以晴在心里呐喊着,声音有些嘶哑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林堂语重心长地说:“以晴,人死不能复生,你不要这么伤心,你还是节哀顺便吧!”
“节哀顺便?”林以晴开始笑了起来,她笑的是那样的苦涩,那样的痛苦,“我怎么能节哀顺便?”
想想这辈子再也没办法见到徐功灿,再也没办法见到自己最爱的人,莫大的悲伤向她压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