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那笑容有些勉强,经历了那么多苦难与折磨,一个人的脸上实在再露出什么会心的笑容。
“方雷,你现在真的不认识我了吗?”那人叹了口气说。
方雷激动地说:“难道你……你是徐功灿徐总?”徐功灿点了点头,“你总算看出来我是谁了?”
方雷两眼中噙着泪水,激动无比,“你真的是徐总?”他上下左右打量着徐功灿,现在的徐功灿和原来的徐功灿简直判若两人。
徐功灿说:“怎么?你还有什么怀疑吗?”冷艳摇了摇头说:“徐功灿,你这是开的什么玩笑?原来的你并不是这个样子,原来的你长得很帅啊!”
徐功灿叹了口气说:“难道说我现在的样子长得不帅吗?”冷艳说:“现在的你脸上布满了沧桑,再也没有当年那个徐功灿的霸道、嚣张与跋扈了。”
徐功灿叹息说:“人是会变的,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一个人是很难保持不变的。”方雷吱唔着说:“一个人的性格是会变,可是一个人的样子怎么也会变?”
徐功灿说:“我现在的样子是没有以前英俊了。”“不。”方雷说,“徐总,你和当年一样英俊,简直比当年更多了几分成熟的男人味。”
“成熟的男人味?”冷艳掩嘴笑着说,“难道说脸上多了点胡子,就是成熟的男人味?那么说最具有男人味的男人就是大街上的乞丐了。”
方雷激动地握着徐功灿的手,久久没有松开,他一直以为,徐功灿已经死了,可是现在徐功灿却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虽然从样貌上,他并没有认出眼前的人是他心中的那个徐总,可是从他们的说话间,他可以确定眼前的人确确实实就是徐功灿。
徐功灿说:“方雷,有些事情我要问你,我离开这里的一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方雷的神色立刻黯然下来,他摇了摇头说:“徐总,没有发生什么事!”徐功灿说:“方雷,你是我的好朋友,请你把实话告诉我,我回到家里,没有见到爷爷,也没有看到以晴和王妈,公司里也没有莫吉彬,他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方雷难过的说:“徐总,他们……”他不忍说出实情,“方雷,告诉我。”徐功灿说,“他们究竟发生了事情?”
方雷喃喃地说:“徐总,我对不起你,我真该死,我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受到伤害,却没有办法救他们。”
“受到伤害?”徐功灿的心里如遭重击,难道说他最亲的人,最爱的人,最好的朋友都受到了伤害,“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方雷说:“徐老爷子他……他瘫焕了。”听到方雷说他最亲的爷爷瘫焕在床,徐功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
“我爷爷他瘫焕了?”徐功灿喃喃地问,方雷点了点头说:“嗯,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听说他是从楼梯上滚下来,身体被摔瘫焕了。”
徐功灿说:“他从楼梯上滚下来?怎么可能?一定不可能的。”
“徐总,你冷静一点。”方雷说,“事情真是这样子的,他现在住在医院里,有王妈在他的身边照顾着他。”
“老莫呢?”徐功灿淡淡地问。
方雷说:“莫总,他……”徐功灿说:“他究竟怎么了?”方雷说:“莫总他现在在监狱里。”
徐功灿惊道:“什么?他在监狱里?”方雷点了点头说:“嗯,警察在他的车上搜出了两包海洛因。”
“两包海洛因?”徐功灿苦笑说,“老莫是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他不可能会吸毒,更不可能会贩卖毒品。”
方雷点了点头说:“他是被人陷害的。”徐功灿说:“是蔡叶风?”方雷说:“是他的儿子蔡威。”
徐功灿狠狠地说:“蔡威那个混蛋?”方雷说:“虽然我没有证据,但是我知道一定是蔡威陷害他的,这次恐怕莫总要在监狱里蹲上十年了。”
“以晴呢?”徐功灿终于问出了这个他最想问却又最不敢问的问题,他想问是因为他很想马上就知道林以晴现在的情况,她过得好不好?不敢问是因为他害怕得到林以晴过得不好的消息。
“以晴,她……”方雷不忍说下去,“徐总,你还是不要再问了。”
“不要再问了?”徐功灿深吸了口气说,“我为什么不要再问了,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方雷说:“徐总,你知道了,只会让你更伤心。”
徐功灿深吸了口气说:“就算再伤心,我也要知道她怎么样了?方雷,告诉我,以晴究竟出了什么事?”
“徐总——”方雷眼里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沁出来,“你真的不要再问了,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也没有办法改变事实。”
徐功灿说:“方雷,告诉我,以晴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想到林以晴可能会受到什么伤害,他心急如焚。
方雷说:“徐总,你真的要知道?”徐功灿点了点头,坚定地说:“我一定要知道。”
冷艳说:“方雷,你不要婆婆妈妈的,你就告诉他,现在林以晴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成了别人的妻子。”
“你……你说什么?”徐功灿的心痛如锥扎,他最爱的人,现在已经嫁给了别的男人,成了别人的妻子?
心为什么会那样痛?他痛的喘不过气来,这一年来,他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有很多次,他都产生过自杀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