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徐功灿被蔡叶风从公司里赶出来,他站在大街上,看着来往如梭的车辆,想着这个世间还有什么地方值得自己留恋。
他最留恋最不舍的莫过于林以晴,和林以晴呆在一起最幸福的地方就是开心村,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
他要去开心村,他要在那个纯朴的地方默默地等等着死亡的来临,那个地方存有他和林以晴美好的记忆。
他相信,林以晴也绝不会想到去那个地方去找他,主意打定,他忍住疼痛,拦了辆出租车去了车站。
坐了去J市的长途汽车,一路长途奔波,终于来到了J市,坐公交车到了快乐县,转车去了幸福乡,又转车去了平安镇,最后叫了辆三轮车辗转到了开心村。
重新踏上旧土,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从浪漫小路上走过,看到路旁的青草,他又想起了林以晴。
走上美满小河的桥,看到桥下清澈的河水,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涌上他的心头,那个时候他被开心村的村民塞进了竹笼里,
村民们要把他扔进河里,是林以晴以身相许,答应嫁给他,才救了他的一条性命,此时旧地重游,物是人非,他不禁特别的酸楚。
正失魂落魄地走着,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大喊一声,“徐功灿——”徐功灿扭过头来,看到一张肥胖的脸。
胖妞跑到他的面前,惊讶且激动地说:“徐功灿,真的是你,我以为我认错人了,原来真的是你,太好了!”她兴奋的快跳起来了。
看到了胖妞,徐功灿居然有点亲切的感觉,想到当初,他不小心偷看到她洗澡,她死活要嫁给他的情形,他感触颇深。
“胖妞是你啊?”徐功灿的脸上露出了勉强的笑容,他笑的很苦涩,因为他的月复部又痛起来了,他的脸因为月复部的疼痛而扭曲着。
“你……你怎么了?”看到徐功灿的异样,胖妞惊奇地问,“我……我没什么?”他身上的毒已经注定了无药可解,他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更多的人知道只会徒增他们的烦恼。
“你没事,你怎么会这样?”胖妞看出了事情的端睨,“你等一下,我去叫村开,三叔他们。”
“胖妞——”徐功灿无力地喊着,他来这里,只是想最后看看这个存留着他和以晴美好回忆的地方。
他只是想在这里静静地等待着死亡的来临,他不想让更多的人徒增烦恼,可是胖妞根本不理会她,向前跑去。
看着胖妞的身影,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他痛苦的抽搐起来,没过多久,胖妞就带着三叔和村长来了。
“功灿,真的是你?”看到了徐功灿,三叔兴奋地说,徐功灿捂着月复部,额头上全是汗水,他痛的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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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三叔笑呵呵地说:“功灿,亏你还记得我们这些村民,来看看我们。”村开说:“是啊,想当初,若不是你,恐怕我们都要吃刀哥的刀子。”
看到了徐功灿的异样,三叔焦急地问道:“功灿,你这是怎么了?你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我……”他不想说出自己的情况,让更多的人徒增烦恼,也没有太多的力气说太多的话。
三叔说:“好,先别说了,我们回家再说。”他说着扶起了徐功灿,向他家的方向走去,到了三叔的家里,看着简陋的几间房子。
曾经他和林以晴就是在这里拜了天地,向开心大使发了要相爱一生一世的誓言,可是此时,那些誓言都像是随风流失了。
三叔把徐功灿扶到椅子上坐下,“功灿,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是不是很痛?”徐功灿点了点头。
三叔说:“你是不是生病了?”徐功灿摇了摇头,三叔更加急了,“功灿,你快说啊,你究竟是怎么了?”
徐功灿喃喃地说:“三叔,我……我没事,你不用为我担心。”“你这孩子,都痛成这个样子了,还说没事。”三叔说,“快告诉三叔,你究竟是怎么了?”
徐功灿说:“三叔,我真的没事。”他注定了无药可救,多一个人知道,只会多增加一个人的烦恼。
“你这孩子。”三叔责怪说,“你看你都痛成什么样子了,还说什么没事?你硬撑着什么?”
村长说:“是啊,功灿,你告诉我们,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我们还能帮助你呢!”
徐功灿感动的快要流出泪来,他们为什么对他这样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关心他,他都是一个快死的人了。
“你快急死我了,你快说话啊!”三叔急的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围着徐功灿打着转,村长说:“功灿,怎么?你不把我们当作是你的亲人?”
徐功灿摇了摇头说:“不,我一直都把你们当作是我的亲人。”
村长说:“如果你真把我们当作是你的亲人,你就告诉我们,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你的忙呢!”
徐功灿摇了摇头,他把他们当作是他的亲人,他不想让他的亲人为他担忧,他反正是无药可解,注定将死的人了。
就连世界级的著名医院,都无法解掉他身上的毒,更何况这些纯朴的村民。
“村长,三叔,我真的没事,我只是肚子有点痛,等一下就会没事的,你们……你们真的不用担心。”徐功灿的脸上强作笑颜,可是他脸上的笑容,任谁都可以看出来,他是挤出来的。
三叔叹了口气,“功灿啊,如果你还叫三叔一声叔的话,你就告诉叔,你究竟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