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病房外的人是余青筠,徐功灿心里咯噔一下,她极有可能和蔡威父子狼狈为奸,他绝不可以在她的面前暴露了身份。
“大小姐,你来了?”王妈说,余青筠“嗯”了一声,走进来,“爷爷,他怎么样?”
王妈说:“他还是老样子。”余青筠这才放了心,她不能让徐老爷子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如果徐老爷子好了,那么她和蔡威所有的阴谋诡计都会被拆穿。
“噫,你是哪个医生?”余青筠看到了徐功灿。
徐功灿说:“我……我姓任,是新来的医生。”
“任医生,我们老爷子的主治医生不是一直都是张医生吗?”余青筠有些担心,如果是张医生负责徐老爷子的病情,那么她就可以高枕无忧,保管徐老爷子这辈子都不会好转。
徐功灿说:“我只是过来查一下病房。”
“噢。”余青筠这才放了心,“怎么?你现在查完了吧?”徐功灿点了点头说:“查完了。”
余青筠说:“查完了,你还不赶快出去。”
徐功灿说:“你们要好好照顾病人。”王妈说:“任医生,你放心吧,我们会的。”徐功灿这才最后看了眼老爷子,不舍地走出去。
走出病房,他的泪水终于不可遏制地流了出来。
他最亲爱的爷爷,从小和他相依为命的爷爷,此时却变成了这个样子,“徐功灿,你真是个不孝的孙子,你看着爷爷变成了这个样子,可是你却无能为力。”
他心里好恨,如果不是蔡威父子,他们徐家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可是此时他能怎样,他就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不可以,他绝不可以,他一定会报仇雪恨,他一定要让蔡威父子得到应有的报应。可是现在,他该怎样?
他只有孤身一人,他怎么能对付得了蔡叶风这个拥有数千个手下的黑道大哥,蔡叶风就像是一块巨大的石头,而他只不过是个鸡蛋。
一个鸡蛋怎么能碰过一块巨大的石头?
“徐总——”他月兑掉医生的衣服,走出了医院,一辆出租车开到了他的身旁,停了下来,方雷坐在上面,对他说,“快上车吧!”
徐功灿坐进车里,脸上还挂着没有擦净的泪痕,方雷问:“徐总,怎么样?见到老爷子了吗?”
徐功灿点了点头说:“见到了。”方雷喃喃地问:“老爷子他现在怎么样?”
“不好。”徐功灿说,“他现在不好,很不好,特别不好,十分不好,我恨不得马上就杀死蔡威那对狗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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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雷说:“徐总,你千万不要冲动,我们还要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徐功灿苦笑说,“现在我爷爷变成了这个样子,以晴又在蔡威的家里忍受着折磨,他们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还怎么冷静?我现在就去把他们两个狗父子给杀了。”
“徐总——”方雷焦急地说,“你现在去根本就是送死,你一定要冷静,一定要冷静。”
“方雷,你滚开,不要拦住我。”徐功灿拉着车门,被方雷阻挡住,方雷说:“徐总,我不会放开的。”
徐功灿说:“方雷,你赶快给老子放开。”
方雷说:“徐总,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会放开。”两人拉了很久,终于,徐功灿埋头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像个小孩子似的嘤嘤地哭着,人家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那是没有到伤心之处。
一个人的心痛到了极点,就算他是个男人,他也会哭的,他也会像个小孩子似的无助的哭泣。
不知哭了多久,徐功灿才喃喃地说:“方雷,对不起,我刚才太冲动了。”
“徐总,”方雷说,“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此时就算你的心里全充满了痕,你也要忍住,你绝不可以冲动。”
徐功灿点了点头说:“我明白。”方雷说:“徐总,你要记住,就算是送死,也有我方雷一份。”
听方雷这样说,徐功灿的热血沸腾着,他紧紧地握住方雷的手,“方雷,你就是我的兄弟。”
车子开了没多久,便来到了方雷住的地方,两人走进家里,方雷说:“徐总,我已经和我的朋友联系过了,他们有办法把你安排到蔡威的身边做他的保镖。”
徐功灿深吸了口气,说:“方雷,谢谢你。”
方雷说:“徐总,你到了蔡威的身边,一定要百倍千倍的小心,千万不能让他识破了你的身份。”
徐功灿点了点头说:“嗯,我会的。”
方雷说:“还有,徐总,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徐功灿,我会给你安排另外一个身份,你现在的名字叫做任力。”
“任力?”徐功灿喃喃地说。
方雷点了点头说:“这几天我会找朋友给你办好新的身份证,新的户籍,新的资料,徐总,你一定要记住,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再是徐功灿,而任力。”
徐功灿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不知不觉间,他又想起了林以晴,此时的林以晴应该在蔡威的身边,想到这里,他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把林以晴从火坑里救出来。
徐功灿猜的不错,在蔡威的身边,林以晴确实就仿佛是在火坑里。
“贱人——”蔡威重重一巴掌打在林以晴的脸上,林以晴的脸上立刻就多了五根鲜红的手指印,“你是我的老婆,是我的女人,我想对你做什么就做什么?”
蔡威说着,扑到林以晴的身上,撕扯着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