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徐功灿早已不是那个只会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在华拖家里一年的时间,每天的锻炼和每天珍贵药材的浸泡,早已让他月兑胎换骨。
他奋力地踢出这一脚,只听砰地一声,卫生间的门硬生生地被他踢开了,卫生间的门打开,映入眼帘的是,林以晴静静地坐在地板上,她闭着眼睛,似乎是睡着了,鲜血从她的手腕处不断地涌出来,鲜红的液体已经遍布了大半个地板。
看到这种情形,徐功灿心痛如刀绞。
“快——快送他去医院——”蔡威像条狗一样在徐功灿的背后吼叫着。
徐功灿赶紧抱起了林以晴,向楼下跑去,血液还不断地从林以晴的手腕的割划处流出来。
徐功灿像疯了一样向楼下跑去,林以晴的鲜血沾染在他的身上,有种灼热的痛。
“怎么样?”洛武拿了一把捶子匆忙地赶来,徐功灿焦急说:“洛大哥,快去开车——”“嗯。”洛武扔下捶子转身下楼去开了。
林以晴的螓首贴在徐功灿的胸膛,她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了,但是却有种熟悉的感觉从徐功灿的胸膛处传来。
她缓缓地睁开了眼睛,她的视线早就模糊了,只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她被徐功灿抱着,她用尽了力气,才伸出了自己的手,抚模着徐功灿的胸膛。
她脸上露出了凄美的笑容,“功灿……我就要来找你了……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她的声音很微弱,可是仍然很清晰地传入了徐功灿的耳朵里。
“以晴,你怎么这么傻?你千万不要死,千万千万,如果你死了,我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蔡威匆忙地从楼上跑下来,他落在徐功灿身后十几米,他根本听不到徐功灿和林以晴的对话。
林以晴微弱地说:“我……我是不是已经死了?功灿……我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
徐功灿的泪水滴落在林以晴的脸上,“以晴,你不能死……不能死,你听到了,你不能死。”
林以晴喃喃地说:“可是……我好累……活着……真的好累。”
徐功灿说:“我知道……我知道,可是再苦再累,我们都要活下去,你还有我,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的。”
“阿力,快上车——”洛武把车子开过来,喊道。
徐功灿抱着林以晴钻进了车子里,蔡威还在几十米之外,徐功灿心急如焚,“快开车——”洛武说:“蔡总还没到。”
“快开车——”徐功灿吼了起来,要不是蔡威,林以晴怎么会选择结自己的性命,都是蔡威那个混蛋把她害成了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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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总有一天,他一定会把蔡威碎尸万段。
“好——”洛武开动了车子,用最快的速度向医院赶去。
“快——快——洛大哥,你一定要开快点。”徐功灿紧紧地抱着林以晴,而林以晴的身体却慢慢地凉了下来。
他的泪水不可遏制地涌出来,以晴,你千万不能死,你千万不能死,如果你死了,我怎么办?
我一个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上,还有什么意义?我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与其如此,我还不如被蔡威父子毒死呢?
他紧紧地握住林以晴纤细的手,她的手很柔软,此时却没有了温度,感觉到自己心爱女人的性命在自己的怀里慢慢地流失,是多么心痛的一件事情。
洛武说:“我知道,嫂子怎么样了?”
徐功灿泣不成声,“她……她……”
洛武焦急地说:“嫂子究竟怎么样了?”
“林以晴——”徐功灿喊道,可是林以晴却没有了反应,莫大的无助向他压抑过来,“她……她恐怕凶多吉少了。”
洛武脚下用力,差点把油门踩爆。
心痛的喘不过气来,徐功灿伸出手来,抚模着林以晴苍白的脸颊,她的脸没有一点的血色,苍白的就像是一张白纸。
徐功灿的手上沾染着林以晴的鲜血,鲜血沾染在林以晴的脸上,让她就像是一朵凄美的花朵。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重。
“你……你千万不要死……千万……千万……”徐功灿喃喃地说着,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滴落在林以晴的脸上。
那些和林以晴在一起的点滴往事像潮水一样涌上他的心头,她哭的样子,她笑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悲伤的样子,都那么刻骨铭心地揪扯着他的心。
他爱她,她是他这辈子最爱的人。
可是此时,他最爱的人,却躺在他的怀里,正一步一步地接近死亡。
他的心比让刀割成了碎片,再被绞肉机绞成碎沫还要痛,曾经,他中了情毒,月复痛如万蚁咬啮的时候,他以为那是最痛苦的了,可是此时,他才明白,原来那并不是最痛苦的。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去,才是最痛苦的。
“以晴……你一定要撑住,一定要撑住,如果你死了,我……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哭的不可遏制。
可是林以晴却没能回答他,她连眼睛都没睁一下,连手指都没动一下。
一个人的身上有多少的血液,林以晴已经流了那么多的血,她还能活下去吗?
车子飞速地向前开着,闯了两次红灯。
“洛大哥……麻烦你再快一点……”徐功灿近似哀求地说。
洛武点了点头说:“嗯,我再快点……再快点……快点……”车子疯狂地向前开着。
终于,车子开到了医院,洛武急转弯把车停了下来,“医生——快来救人——”他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