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筠说:“我什么时候欺骗你了?我什么时候欺骗我自己了?”孙建说:“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和我在一起。”
余青筠说:“不,我有想过,等到我赚了足够的钱,我们就在一起。”
“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孙建说,“我想要的并不是钱,我想要的只是和你在一起。”他说着,把余青筠用力地揽在了怀里。
余青筠想要挣月兑他,却没有成功,她喃喃地说:“孙建,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为我所做的事情,我都记得。”
孙建冷笑说:“我为你所做的事情,你都记得吗?”
余青筠点了点头说:“我记得。”
孙建冷笑说:“当年你让我去杀宫曼冬,我开车撞死了他,在牢里坐了五年,你知道在监狱里的这五年,我是怎么度过来的吗?”
余青筠点了点头说:“我知道。”
“你不知道。”孙建吼道,他的胳膊紧紧地箍住余青筠,让她动弹不得,“监狱里的生活是多么艰苦,没有坐过牢的人是不知道的。”
余青筠不说话了,孙建说:“那种没有自由的日子,我曾经想过,还不如直接给我来一枪痛快呢,但是一想到你,我还是坚持了下去。”
余青筠柔声说:“孙建,你为我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知道?”孙建冷笑说,“那你还让我开车撞死林以晴?”
余青筠说:“徐功灿很迷恋她,只要你撞死了她,我就能把徐功灿哄到我的身边,到时候我们就有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钱了,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孙建说:“是你有一辈子花不完的钱,而我要在监狱里过一辈子。”
“不会的。”余青筠说,“我们有了钱,什么都可以做,你想要什么,我们就可以买什么,你想开什么样的车,我们就可以买什么样的车,你想住什么样的房子,我们就可以买什么样的房子。”
“说吧!”孙建放开了她,冷冷地说。
余青筠说:“说什么?”
孙建说:“说吧,想要我做什么?”她就是这样的女人,她来这里就是让他为她办事,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可是他对她刻骨铭心的爱,却让他无法狠心拒绝。
余青筠取出一份文件来,“孙建,你看这是一份股份转让书,你只要让徐娄肖上按个手印就好了。”
孙建喃喃地问:“让徐娄肖按个手印?”余青筠点了点头说:“只要让他按个手印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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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孙建冷笑说:“好,我答应你。”
狭小的房间里,徐老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老爷子,吃东西了。”王妈端着一碗粥走了进来。
看到躺在床上的老爷子,她黯然伤神,“哎,我又忘了,你根本就听不到我说话。”
她把那碗粥放在了桌子上,扶起了老爷子,在他的背后垫了枕头,让他靠在上面,老爷子睁着眼睛看着她。
王妈说:“老爷子,你究竟能不能听到我说话啊?”老爷子只是看着她,并不说话,“哎——”王妈叹了口气,“老爷子,当年你是多么意气风发啊,可是现在却落到了这个地步。”
她摇了摇头,端起了那碗粥,拿汤匙舀了一久,喂老爷子喝下。
想想,一个人终天躺在床上,不动能也不能说话,连吃饭都要人喂,就像是一棵植物,那是件多么痛苦和可怕的事情。
门推开,林堂和林以晴走了进来,“少女乃女乃,你来了?”王妈擦掉眼角的泪水,林以晴看着床上的徐老爷子,喃喃地问道:“爷爷他怎么样了?”
王妈哽咽着说:“他还是老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过来。”
一股悲伤涌上林以晴的心头,好人为什么没有好报?老爷子是个那样慈祥的人,上天为什么要对他这么残忍。
想起徐功灿和莫吉彬,林以晴的心里更不是滋味。
是不是和她有关系的人都会落个不好的下场。他们都对她那么好,可惜的是,他们一个失去了记忆,一个蹲了监狱。
林堂安慰她们说:“你们不要这样,老爷子他只不过是瘫痪了,医生都说他有可能会好过来的,我们大家都不能失去信心,总有一天,老爷子会好过来的。”
王妈喃喃地说:“是啊,总有一天,老爷子会好过来的,可是他年纪那么大了,他还有多少日子?”
一辆黑色的轿车,开过来,停在了楼下。孙建从车子里走下来,他穿了身笔挺的西装,戴着幅宽大的墨镜。
他径直走上了楼,推开门走进房间的时候,王妈、林以晴、林堂都吓了一跳。
“你是谁?”王妈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孙建,惊问道。
孙建并不理会他,径直走到了徐老爷子的病床前,冷冷地问道:“他就是徐老爷子?”
王妈点了点头说:“嗯,他就是老爷子,你是什么人?”
孙建冷笑说:“你不必知道我是什么人。”他说着取出了那份余青筠交给他的那份股份转让书。
王妈说:“你来做什么?”
孙建说:“我来只不过是想让他签个文件。”
林以晴说:“你干什么?你看不到老爷子瘫痪了吗?他怎么给你签字?”
孙建取出盒印泥,拉过来徐老爷子的手,“你干什么?”林以晴见到孙建的行为,急忙去阻止他。
孙建并不理会林以晴,拉起老爷子的手指就按在了那盒印泥里。
“你是什么人?你干什么?”见到孙建这样强暴的行为,林堂气愤异常。
孙建把老爷子沾有印泥的手指按在了那份文件上,冷笑说:“我早就告诉过你们了,我是什么人你们不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