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吉彬说着走下了车子,徐功灿也跟着走下了车,两人走上楼,打开门。门打开的那一霎那,房间里的林以晴怔呆在那里。
她怔怔地看着徐功灿,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你回来了?”她淡淡地说,此时的她就像是一条缓缓流动的河流。
表面上,河水的流动很缓慢,可是下面却是波涛汹涌。
徐功灿并没回答,莫吉彬微笑说:“以晴,功灿回来了。”林以晴径直走到徐功灿的面前,瞪着一双美眸看着他。
徐功灿把视线移开了,他不敢看她那双如潭水一样清晰的眼眸,“我爷爷呢?”他向莫吉彬问道。
莫吉彬说:“他在里面。”
徐功灿没有理会林以晴,径直走进了里面,里面是间卧室,徐老爷子静静地躺在床上,看到了徐老爷子,徐功灿的心如遭重击。
他喃喃地问道:“他就是我的爷爷?”
莫吉彬点了点头,徐功灿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他终于看到了徐娄肖,一股莫大的悲伤涌上他的心头。
面前的这个老人,他是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心底的那股亲情的熟悉感纠缠着他,可是他却记不起来关于这个老人的任何记忆。
但是他心里可以确定,眼前的这个老人,肯定是他的亲人,他也许真就是莫吉彬所说的他的爷爷。
他走到徐老爷子的床前,伸出手,把徐老爷子干枯的手抓在了手里,泪水禁不住从他的眼眸里涌出来。
晶莹泪珠从他的眼角沁出来,顺着他的脸一直流到了他的下巴,然后滴落在地上,消失了踪迹。
眼前的老人就是他的爷爷,他的爷爷是个这么慈祥苍老的人,他现在瘫痪在床上,不能动也不能说话。
“爷爷——”他喊着,喉头哽咽了。
林以晴和莫吉彬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满脸的悲伤。他还是原来的那个徐功灿,他的感情还是那样的真挚,只是他记不起来以前的事情。
过了良久,莫吉彬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说:“功灿,不要太伤心了。”
徐功灿淡淡地说:“你说的都是真的吗?”莫吉彬说:“我根本就没有骗你的必要。”
徐功灿不再说话,转身走了出去,“功灿——”莫吉彬喊着,“你干什么去?”
徐功灿没有回答,也没有回头,他径直走了出去,莫吉彬见他似乎并没有听到自己的喊声,又喊道:“徐功灿,你疯了吗?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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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看了林以晴一眼,林以晴的眼中除徐功灿,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莫吉彬快步追了过去,拦住徐功灿的去路,“你要去干什么?”
徐功灿不说话,推开他,向前走去,莫吉彬说:“你做什么?”徐功灿说:“你让开,我要回去。”
莫吉彬说:“你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难道你还要回去吗?”
徐功灿说:“我一定要回去。”莫吉彬说:“你连一句话都没有对以晴说,你就要回去?你对得起以晴吗?你知道以晴为了你受了多少苦吗?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徐功灿只是淡淡地说:“你让开,我要走。”他说着用力地推开莫吉彬,莫吉彬一下子跌倒在了地上。
莫吉彬气愤不已,“徐功灿,你这个混蛋,你还是不是男人?”
徐功灿没有再回答他,快速地走到了大街上,莫吉彬站起来又想去追,林以晴说:“算了吧!”
莫吉彬说:“什么算了吧!难道你就让这个混蛋这样走掉?”
林以晴说:“让他走吧!就算你留住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
徐功灿回到余青筠的住处的时候,余青筠已经回来了,她坐在沙发上,满脸怒气冲冲的样子,小丽就站在她的面前,脸上全是泪水。
小丽的脸颊是红肿的,她的脸上又挨了巴掌。
“功灿,你回来了?”余青筠看到徐功灿喜出望外。小丽却满脸委屈地看着他,看到这个情形,徐功灿的心里凉了半截。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打小丽了吗?”徐功灿冷冷地问道。
余青筠说:“我……”她狠狠地瞪向小丽,小丽连忙说道:“徐先生,姐姐她并没有打我。”
徐功灿冷笑,余青筠一定是虐待小丽了,连小丽自己都不敢承认余青筠打了她,想必余青筠会有更厉害惩罚小丽的方法。
“她真的没有打你吗?”徐功灿淡淡地问道。
小丽的头摇的像拨浪鼓,“姐姐她真的没有打我。”
余青筠柔声说:“功灿,你去哪里了?可担心死我了!”
徐功灿看着小丽满脸的泪水,叹了口气,“我只是出去走了走。”
余青筠说:“功灿,我不是告诉过你吗?不能随便出去乱走吗?你现在失去了记忆,什么都不记得,出去走是很危险的。”
小丽说:“徐先生,姐姐她真的很担心你。”
想起莫吉彬说的话,徐功灿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余青筠,她究竟是不是莫吉彬所说的那样的女人?
“功灿,怎么了?”余青筠觉察徐功灿看自己的目光有些异样,问道。
“青筠,你跟我来一下。”他说着径直走到了卧室里。
走进卧室,他坐在床上,抽出了根香烟叼在嘴里,点燃,狠狠地抽了一口,“功灿,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余青筠走进来问道。
徐功灿冷冷地问:“青筠,告诉我,我是不是有个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