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儿,圣湖的事情不可儿戏,你怎么可以随便带了女子过去。”
圣皇的脸沉了下来,三年前自己这个心爱的儿子就是那样霸气又决然的说着“我要她”,非要娶一个小小的夏国公主。如今只是说去剿匪,怎么就带了个身份来历不明的女人回来,而且之前一点的迹象都没有。他是被娇宠坏了吧,不知道轻重,因为一个女人闹腾了三年,现在闹够了,又带了个女人回来!
“圣皇,宸儿年轻嘛,对女人难免有些在意,女人还不多的很,来来去去、有新有旧,随了他吧!”
一旁的萧皇后倒是出声替儿子说了话,一双漂亮的美目一直向着耶律宸勋使眼色,意思是让他向圣皇说些好听的,说他是年少风流,这事情也就过去了。
“圣皇,儿臣这次是真心的,请圣皇允许我娶她进门。”
耶律宸勋本来进宫只是给圣皇和母后请安的,并不想一回来就逆了龙鳞,惹他父皇不高兴。只是刚刚萧皇后和圣皇看着自己和萧鸿嫣的眼神那么明显,而且不止这三年里,就在更为以前,他就知道自己母后的想法,是想要将自己和这个表妹拉在一起的,让他知道再不说清楚,拖泥带水的会更糟糕,只怕到时候赐婚的圣旨一下,想推都推不掉了。
“娶她!她是什么身份?又是个公主吗?别告诉我,只是一个街上的孤女。”
圣皇面上极不好看了,既然皇后都说了话,耶律宸勋怎么都不收敛一下,赶紧道歉也就罢了,偏偏越说越放肆了,捡回来的女人就要给个王妃的头衔吗?
“是。她虽然身份不明,但对儿臣是一片真心,如同儿臣对她的心一样。”
耶律宸勋坚信,忧儿那颗小脑袋里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两人相爱时的感觉不容做假。而且那小女人过分的单纯了,除了会跑,更会真心去爱;一喜一怒,一个眼神都可以表达她的真心,不必说出来,自己就懂。
“你,你还真是随便捡了个女人回来!当初夏国那个起码还是个公主,可若不是我看她也是拓跋家的女人,根本连两个城池都省下了,现在你……”
圣皇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了,站起身一甩袍袖,大步走了出去。
“圣皇!”
萧皇后一看就知道圣皇真的生气了,赶紧追了两步,却又停下使劲推了推耶律宸勋,让他去追,向圣皇道歉。
“儿臣恭送圣皇。”
耶律宸勋倔强起来,干脆单膝跪地,来了个更绝的。
“你们都下去吧!嫣儿也回去,姑母和你表哥说说话。”
萧皇后倒是了解儿子的脾气,若是他没有这份霸气,没这份豪情与倔强,如同那几位须臾奉承的皇子一样,倒也不会这么讨圣皇的喜欢,只是喜欢是一回事,总是这样逆了龙鳞来彰显个性,只怕久了就不好玩儿,伴君如伴虎,即使你是皇上的亲生儿子,你若是一朝错,只怕母子二人都永无翻身之日了。
“是。”
萧鸿嫣咬了咬唇,虽然有些不舍得走,但还是赶紧乖巧的施礼退下了。
“宸儿,这次一举将悍匪剿灭,今后都不走了吧!”萧皇后没有直奔主题,倒是绕了个圈子。
“嗯。”耶律宸勋低着头,还跪在地上,也不起来,心里琢磨着接下来如何应对。
“不走了,便安心在朝中做事吧!我大辽版图日丰,现在就连宋国也频频示好,你父皇有意再争,你们几个皇子建功的时候到了。”
“是。”
“既然肯为国出力,有怎么将心思放在了女人身上呢?”萧皇后见儿子就只是乖乖的应对着,暗自好笑,心里想着:你毕竟是我生的,我还不了解你嘛。
“儿臣为国出力,甚至可以为国捐躯,但这个女人,我要定了。”
“好,我儿为国有这样的心思,我和圣皇都高兴,若是你要你为国捐躯,你真的肯吗?”
大她她人。萧皇后唇上的笑意更盛了,已经胜券在握。
“是,儿臣愿意。”
耶律宸勋抬起头来,倒是纳闷,本来已经打算着坚持己见,无论如何都只要自己心中认定的女人,可母后却又不说女人了,说起了国事。
“那好,让你捐躯,不一定是要你送命,有时候,为国还要有更大的牺牲。比如……”
萧皇后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道:“比如让你娶一个你不爱的女子,与她日夜相守,为大辽延续子嗣。”
“母后!”
耶律宸勋“呼”的一下站了起来,一双凤目紧紧的盯着萧皇后,才知道自己刚刚掉进了坑了,心里想了千遍、万遍的应对理由,就一下被自己的母后给推翻了。Pxxf。
“宸儿可曾想过,你当初就一意孤行,只要那位夏国的公主,可你又问过那位公主愿不愿意呢?可那位公主还是披上嫁衣,远送至边境,难道她就不是为国捐躯了?你也该知道,我大辽的皇后几代都是姓萧的,我们萧家亦是大辽的一大支柱,我当初入宫的时候,你父皇难道就一心只爱我一个吗?若是只爱我一个,你又怎会有那么多兄弟出来?难道你父皇就不是因我萧家的势力,为国捐躯才娶母后进门的?”
“所以,母后要告诉你,女人有新有旧。你虽然是为了那位公主,在那茫茫大漠中苦寻了三年,为她报仇,可才只是三年的时间,你又带回来一个女人,你的真爱会有多久?现在不要说的太过笃定了,也许今后你还有更心爱的女人,但你也要有为国的打算,不管是圣皇下旨让你娶哪个和亲的公主,还是有意将皇位与你,让你娶鸿嫣为妃,都是你身为皇子的责任。只要你姓耶律,你就要如此。”
“换过来,我知道鸿嫣有心于你,但若是皇上有心立他人为太子,我也会劝鸿嫣委屈下嫁,因为我要保我萧氏后位不至于旁落。宸儿,你懂了吗?”
萧皇后一番话说完,耶律宸勋愣愣的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