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应该在澳洲了,不知道澳洲现在的天气如何,他的心情如何。米栗紧了紧身上的薄披肩忽然觉得好冷。
古朴的木质家具配着经典的欧式装修,中西结合的完美无比,奢华中透露着沉稳大气。坐在沙发上的展斯曜看着眼前的人不禁站了起来。
一袭简单的白色长裙,灵秀大方,没有过度粉饰的小脸显得干净透明,眸子里是他向往的温柔清澈。薄唇有些颤抖:“姐姐……”声音好似从心底发出的,满是深情,却不敢大声,生怕眼前的人会消失。
步伐显得有些重,每一步都异常的艰难,眼前的一切展斯曜连眼睛都不感眨,生怕她会消失。
修长的手此刻失去了以往的镇静,连指尖都在颤抖,想去触碰可是却害怕这只是一个幻影。
樱红的唇轻轻的唤出:“斯曜……”这一声让展斯曜的心剧烈的颤抖,一把将她搂入怀中,紧紧的拥着,嘴里不停的重复着:“姐姐,你还在,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丢下我。”
附在他怀里原本清澈的眸子,此刻闪过了一丝怨恨,姐姐,现在看来我需要感谢你了,你让我知道到底该如何抓住这个男人,你会帮我吧?姐姐,这是你欠我的。俞梓菁心里暗暗的说着。
“斯曜……我是梓菁。”一句话让展斯曜徒然松开了怀抱,郑然的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是俞梓菁,她怎么会那么的像,一样的相貌,一样的眉眼,连气息都近乎相同。
展斯曜连连往后退,脚步显得有些跌撞,不是……都不是,姐姐没有了。
俞梓菁知道这是必须的,只有让他确定失去,她才会有机会。
她一把抱住展斯曜转过去的身子,眼里竟充斥着泪花:“斯曜,姐姐不在了,她以前一直告诉我,要我好好照顾你,以前是我不懂事,可是现在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照顾你。”
俞梓菁张开自己的手,手心中赫然放着一颗椰子糖:“斯曜,不要难过,难过就吃糖,糖甜就不难过了。”
展斯曜整个身子紧紧的绷住,一句话将心底最渴望的温度全数引出,这是第三次,第三次听过这句话。
半晌展斯曜极力克制住自己的颤抖,伸手拿着那颗小小的椰子糖。一直以来自己所有的感情都被隐藏了,这颗糖自己多少年没有碰过了。
俞梓菁眼里饱含泪花,嘴角却扬起了得意的笑容,她明白自己已经成功了,至少到现在自己还拥抱着他,他第一次没有挣月兑。
整整一个星期,俞梓菁缠着自己的母亲,二十多年自己都没有和她说过那么多话,只为了找出与姐姐俞梓倾有关的事情,效果不错。没有想到俞梓倾竟然还有写日记的习惯,他的一切都有记录。
用了一个月的时间,了解了俞梓倾的脾气秉性,了解她与他相处一切。这是她的筹码,她可以夺回展斯曜的唯一方法。
松开展斯曜,俞梓菁拉着他的手,抚着他微蹙的眉头,声音轻柔的好像可以化出水:“斯曜,不要皱眉,小老头才皱眉呢!”
展斯曜立马抬起头,眼里竟然有些泛红,一样的话语,一样的面容,此时此刻他已经分不清了,哪个是俞梓菁,哪个是俞梓倾。
米栗睁开眼睛,坐了起来,看着偌大的房间觉得空荡荡的。不禁曲起身子,紧紧抱着双腿,已经三天了他还没有回来。
穿上一套浅色的家居服,刚走出房间,觉得自己的腰月复一阵刺痛,米栗不由的捂住,撞一下竟然到现在都没有好,自己还是真的不顶用。
半旋转的楼梯才走了一半,就听到了展祺祥老爷子爽朗的笑声。
心里不由的一暖,爷爷回来了,米栗赶紧下楼,果然……展老爷子满脸笑意的走进大厅,他的后面跟着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米栗忙迎了上去:“爷爷……你回来啊。”扶着老爷子的胳膊,米栗觉得心里有了一丝安定,这是亲人的感觉。
“小栗子,我给你介绍下啊,这是我老战友的孙子,特意送我回来的。”展祺祥忙着介绍,米栗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男子,忙伸出手:“你好,我是米栗。谢谢你送爷爷回来。”
“沃恩……白沃恩。”轻轻的握了下那葱段般的小手,眼前的女子那样的清新大方,柳眉星目,肤如凝脂,她轻轻的笑着嘴角有两个可爱的梨涡,可是他分明觉得她的眼底有着深深隐藏的伤感。
白沃恩的心里有了笃定,她就是展斯曜对媒体封锁消息的妻子吧。是一个漂亮的女人,比他的想象中更多了一份清澈美好。
展祺祥打量了一下四周,询问道:“斯曜呢?已经去公司了吗?”白沃恩明显感觉到她的笑容在唇边僵住了,她掩饰的很好,虽然只有一瞬,可是却是那样的失落。
米栗扶着展祺祥的胳膊,略带撒娇的说:“爷爷,斯曜去澳洲了,应该还有几天才会回来哦。现在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坐下啊,这么让客人在门口站着是不是……”
展祺祥忙回头拉过白沃恩,爽朗的笑道:“我当真是疏忽了哦。沃恩,咱们先去餐厅吃些东西。”
展祺祥时不时的说话,两个年轻人陪伴着不时笑意点头,让人有了一家人的错觉,晨光的沐浴下温馨而自然。
吃着早餐,米栗轻抿一口牛女乃,可是忽然觉得胸腔翻涌,无比反胃,赶忙站起身冲向洗手间,一阵莫名的干呕,在抬起头时脸色苍白的可怕。
看着米栗突然冲进了洗手间,展祺祥吓了一跳:“小栗子,你怎么了?”忙站起身来,白沃恩过来扶他:“沃恩,你快去看看,她怎么了啊?”
米栗扶着门边打开门只见白沃恩站在门口,一见她说道:“我带你去医院。”
米栗觉得有些无力,刚想开口拒绝,腰月复一阵刺痛,让她不禁弯身扶住,轻呼出声。
她娇小的脸蛋此时煞白,还有着丝丝薄汗,白沃恩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多想,一把搂住她下垂的身子,焦急的语气连他自己都觉得吃惊:“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