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今天第一次见面就让你这样奔波,真的不好意思。”白沃恩抬起头,嘴角上扬:“我无所谓……”站起身环顾了病房,回头问道:“你的朋友呢?怎么你一个人在?”
“他们……他们出去了,应该很快会回来吧……”白沃恩一眼看出米栗笑的极不自然。
白沃恩笑着坐下来:“那好吧,我在这边等他们回来啊!”
米栗一下子表情僵硬:“不用……不用了吧,他们可能……可能还有一会耶。”
白沃恩耸了耸肩:“没有关系,我有时间。”米栗觉得窘迫极了,小手不停的揪着床单。
“你在揪床单,就该被你撕烂了,明天医院铁定找你赔钱。”米栗忙缩回手,这个白沃恩总是可以一句扎住人的痛角。
病房里静悄悄,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一个低沉平缓,一个短而急促。
半晌米栗实在觉得气氛诡异忙问:“那个,白先生您还不回去吗?”米栗略显期待的小脸让白沃恩第一次有了挫败感,要是换别的女人估计是使出浑身解数不让他走,她倒好在赶自己。
白沃恩理了理衣服:“你的朋友估计不会回来了吧?或许我该告诉你爷爷,他的孙媳妇好像不像他所言的那么乖巧,很爱说谎嘛!”
“啊……不是不是的。”米栗说着就急急忙忙从床上溜了下来,如玉般的小脚直接落在地上。
白沃恩忙站起来了,一把将米栗抱了起来,这个女人还真是不懂得照顾自己。米栗惊呼出声:“你……你干什么啊?”
她娇小轻盈,淡淡的体香直接涌入鼻腔,白沃恩觉得自己有些心猿意马,怀中的小人竟舍不得放下。
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将她轻轻的放在床上:“你想生病最好是等我走了,别拖累我……”
米栗郁闷的咬着嘴唇,这个人还真是毒舌……
白沃恩看着米栗轻咬着樱红的嘴唇,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娇美的像孤立的清水百合。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行了,那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如果还想照顾好你的孩子就先爱惜你自己。”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房间。米栗看着他离开的身影不由的笑了起来,这个人虽然嘴毒但是心地还是很好的。
米栗乖乖的躺在床上,扶着自己的月复部,想到展斯曜,想到他最近的冷淡,心里有些揪痛,忽然白沃恩的话钻入脑海中,如果还想照顾好你的孩子就先爱惜你自己。
米栗努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让自己什么都不想,紧了紧扶着月复部的手,心里默默的为孩子祈祷。
来往的小护士都故意放慢脚步,小脸微红的偷偷瞄着病房门口的男人,两个小护士还偷偷讨论着:“那个男人好帅啊……”“就是……怎么可以那么有型啊!”
白沃恩对于那些倾慕的眼神早就习以为常了,安静的坐在病房前的休息沙发上,他没有离开,因为心里始终担心里面那个不会照顾自己的小人。
展斯曜坐在车上,视线平视着夜晚显的有些寂静的医院,想起上面的米栗和孩子,他的心里满是挣扎和彷徨,手机的亮光在黑夜里闪烁,俞梓菁的电话无声的在呼唤。
米栗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天已经微亮了,昨晚是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记得了,米栗走下病床想出去走一走,刚走出来就看见了在病房门口休息沙发上的白沃恩,他昨晚竟然没有走。
一夜坐在沙发上,他没有任何的疲惫之色,眼帘垂下遮住了他棕色的眼睛,米栗驻足,他就这样为她守了一夜,忙回病房,在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块薄毯,动作很轻生怕惊醒了他,为他附上薄毯,便悄悄的离开。
米栗刚刚转身,棕色的眸子便睁开了,闪烁着难以言喻的光芒,他紧紧握住附在身上的薄毯,以至于手指骨节分明。
清晨的空气非常好,私家医院没有公立医院的忙碌,相反多了一份宁静。病房下就是休息的小花园,米栗展开双臂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带着清晨的清新和医院独有的消毒水气息。
米栗觉得精神一怔,很舒服。努力的舒展了几体,花园里有着一个独立的喷水池,池中养有一些小鱼,舒适而惬意,米栗坐在池边双手抱着膝看着自由游动的小鱼,嘴角泛着淡淡的笑意。
展斯曜站在院口看着那个精灵般的女子,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宽大,他从来不知道她竟然这么瘦,瘦的连衣服都撑不起来。漆黑的眸子越发的幽深。
白沃恩站在病房阳台上,看着下面的小花园中的身影,白色的病号服与白色的喷水池融为一体,墨色的长发越发显眼。棕色的眸子映着另一个人的身影,展斯曜……
三个人一个凝视着一个,在清晨素白的医院里……
米栗回到病房时,白沃恩已经不见了,那张薄毯放在房间里,米栗拿起来上面还有他的体温,笑了笑收了起来。
躺在病房里就听见了珍惜和萧逸叽叽喳喳的声音,好不热闹,果然片刻之后两个人就进来了,一进门马上拉着米栗,让她自己做决定,两人争论半天的结果是米栗应该先喝粥还是先喝汤。
米栗真的觉得好感动,朋友总是在你的身边用一些小事一点点感动着你。
“哎呀……你们不要吵了,我给我的宝贝孙媳妇带了燕窝粥。”米栗正不知道怎么抉择的时候,展祺祥正好进门忙插话道。
“爷爷,你怎么一早就来了啊。”米栗惊异的问着。
Leona搀扶着展祺祥坐定,展祺祥笑的无比慈爱:“傻丫头,当然要来看看你啊,不然怎么安心啊。别说了快喝粥吧!”
喝过粥,米栗想了想说:“爷爷,我已经没事了,我想回家了。”
展祺祥看了眼米栗,心疼的点点头。他联系不到展斯曜,可是查过航班,他明明已经回来了,可是到现在都不见人,看到米栗这个样子,自己实在是不忍心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