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色寂静微薄,屋内手臂粗细的红烛灯火,在偌大的喜房里摇曳生盼,映衬着房中那雕花大厂飞扬抖动的红色喜帐愈发的喜庆。
雕花木床咯吱咯吱的响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愈发的响亮,一声声女子**夺魄的申吟之声从帐中断断续续地传出,间或夹杂着男子略微粗重的喘息声,一时间,满室弥漫着旖旎缠绵的气息。
半晌之后,那雕花木床终于在女子一声尖锐的叫声和男子的低吼声后停止了晃动,一双修长有力的手掀开帐子,挺拔的身体上沾着晶莹的汗珠,他毫无留恋地起身,拿起一侧的衣服随意披上。
“王爷……”纱帐抖动,探出一个面容绝色的螓首,只见她凤目含情,红唇娇艳,身体还因着激情过后的余韵而颤抖不已,腻声道:“这就快要天亮了,您这是要去哪里?”
梵凉渊冷冷淡淡地侧过头来,“起来。”
轻柔怔了怔,“王爷,臣妾……”
“别让本王说第二遍,昨夜的事情别以为本王不知道,本王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梵凉渊面色骤然一沉,双目寒冽地扫向她。“本王缘何娶你,你应该是明白的,别再得寸进尺了。”
今夜他本来就是为了羞辱柳溪陌,才叫人唤了轻柔过来,不过是想在柳溪陌面前做做戏,并未曾想要成事。哪知,轻柔太过急切,居然在自己身上涂了药的香料,还是顶级的**香,若不然以他的自制力,怎会公然在柳溪陌面前与其他的女子。虽然后来他清醒过神来,可是他已经无路可退了,只能把怒气发泄到柳溪陌身上。所以,就算最后他也达到了他要打击柳溪陌的目的,他还是很愤怒的。
轻柔被他冷冽的气势所震,心口一惊,身体一颤,忙低头应道:“是,臣妾知错。”
梵凉渊慢慢拢好衣物,“出去。”
“是。”轻柔忙爬起身来,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又贪恋地望了梵凉渊一眼,才垂首离开。
梵凉渊自衣内掏出一个精美的桃花发簪,眸光流转,柔情点点,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小心贴近胸口收了起来。
“来人,给本王更衣。”
柳溪陌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是在一个大牢里,牢房的栏杆都是铁质的,她手脚上都带着镣铐,与之前在南陵国奴隶营内的待遇一模一样,身上的衣服也还是那件被撕裂的喜袍,露出了她光洁的香肩和精致的锁骨。
柳溪陌的这间牢房是靠墙的,她注意到对面和左边的牢房都是住满了三三两两的奴隶的,有男有女,均是带着镣铐的,却都兀自垂头,对周遭漠不关心。
柳溪陌暗想,这西凉国关押奴隶的地方倒是比南陵国要人性化一些,至少不是一大堆人关在一个大笼子里,相互倾轧斗殴。
柳溪陌眯了眯眼,看着自牢房上开着的小天窗里落下的阳光,想起昨夜看到的那幕香艳情景,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
这就是她柳溪陌的洞房花烛夜,真是糟糕得可以!
她还来不及默哀,便听得牢房挂锁被打开,牢头敲了敲牢门道:“柳溪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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