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婚谋娶 第十一章 帅哥下厨

作者 : 墨墨无闻

苏馥沿街而走,脸上的伤扯痛神经,疼得脑袋发麻。在公园随意坐下,怔怔出神坐了足足一个中午,直到空中飘下带凉意的雨丝,神游的苏馥才缓过神来。曾经何时,她最惬意下雨天气,不用到农田干活,可以窝在床上看书或是痛快的捂着被子睡一觉。而如今,潮湿的天气让她恶心的如同被男人吻过肌肤留下的粘稠,就算刷掉几层皮也制止不住它钻进心底最深处发酵腐烂,散发阵阵霉臭味。

掏出手机,屏幕倒映着憔悴容颜,苏馥模了把脸,轻轻笑了。她已经陌生的,连自己的都认不出来了。

刚打开手机,短信息不断叫嚣,留言箱多了数十条信息,全是骆秦天发来的。苏馥垂着眼脸,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前遮了应有的表情,只见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移动着,未阅读的短信直接扔进垃圾箱。

她清了清嗓子,声音欲发的平静:“妈,钱我一会打过去。周末学校有场招聘会,我想参加面试看能不能找到好的企业实习,恐怕没时间回家了。”

“这样啊……”电话那头的刘萍娣似有些惊讶,“阿蓝也有事不能回家,医生说明天要给你爸做治疗,我怕一个人搬不动他……”

“那我……”苏馥模了模发肿的嘴角,“不如给爸请个看护吧,你也不用天天跑医院了。”

“不行,请看护贵着呢,更何况医药费都拖了好几天没交了。”刘萍娣自我安慰道:“面试要紧,明天我让护士多帮忙一下应该没事的。”

脑袋疼得尖锐,苏馥屏住呼吸道:“过几天我抽空去医院看爸,我赶着做简历,没事就挂了。”

“等等,医院这个月给你爸试用了几种新药,医药费比以往贵了好多,你平时兼职的工资根本不够,不如我找你二叔借点?”

“不用麻烦二叔,我找同学借就是了。”

“又找你那个有钱的同学?这几年我们都欠了她好大一笔钱了,老跟她借多不好意思……”

“没关系,她钱多的花不完,反正又不算利息,等我找到工作再还也不迟。”

摁掉电话,苏馥仰头望天,厚重的浓雾让人望不到一丝曙光,雨滴破雾而落打在脸上,雨珠顺着卷俏的睫毛滑落,似晶莹的泪珠殒落。谎言叠谎言,哪一站才是终点?

打开钱包抽出一张红色老人头,刚要扬手拦辆的士,想到等着救命的医药费,苏馥乖乖抽出公交卡到公车站等车。匆匆赶回公寓,顾不得收拾房间的狼籍,她翻着床头柜却没了骆秦天打赏的商场消费卡。房间找了个遍,仍是不见踪影,苏馥不禁着急上火,她趴在地上伸手往床底下掏了一通,终于找着了消费卡。

秉着乘车文明守则,一位中年乘客给苏馥这位残障人士好心让座。不想引人注意,苏馥道谢入座,压低帽沿试图遮住“慰安妇”的脸。赶到商场,她直接找负责人查看消费卷的金额,委婉道:“经理,我有急事要用钱,卡里的金额能折现吗?”

“对不起小姐,商场没有这个规定。”

苏馥退而求次,“为了补偿你们的损失,折现率可以商量的。”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给他分点好处,套现应该不是问题。

商场经理拿起她手中的卡打量了一番道:“小姐,这张是我们商场的VIP白金卡,是老板特意印刷送给有重要商业往来的客户或是朋友,每张卡都有相关用户的资料信息。不如你找原持卡人跟我们老板商量一下,或许可以套现。”

服务行业,别得本事没有,看人倒是忒准。一观二闻三望,商场经理很肯定判断了苏馥是何种属性的动物。

“既然不能套现就算了。”苏馥收回卡,“麻烦你了。”

往服装区走了一圈,提了几件名牌,苏馥刷卡后直接去了二手店抛货。老板是位三十来岁的女性,而苏馥似乎也是常客,两人老练的讲人情讨价还价。

将钱转账之后,想着仍差一大截数额,苏馥心事重重的返回公寓。刚打开房门,却发现房子被收拾的整洁锃亮,冰山BOSS正卷起袖子在辛勤劳动。

“去哪了?”某人专注的收拾,虽没有回头语气却不容置疑。

“屋里有些闷,在附近逛了圈。”听出他语气的不悦,苏馥走过去拿起他手中的抹布,跪在地上低头抹地面的卫生死角。

“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

话刚说话,苏馥被他一把从地上扯了起来,他的手伸向她的口袋。苏馥忙压住口袋不让他抢电话,可双手又被他捷足先登给压制住。骆秦天松开钳制她的手,独自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的翻看,信息箱、联络名单、未拨电话、未接来电,连垃圾箱都没有放过。望着安静躺在垃圾箱的数十条短信,他的脸黑了……

苏馥面无表情的蹲下,继续抹地动作。

“189的电话是谁,昨天为什么要联络三次?”

“班主任的。”苏馥有些无语,“有关毕业推荐的事。”

“实习的事怎么样了?”没有查到可疑,骆秦天将手机还给她,“删短信的事,下不为例!”

“……”苏馥习惯性的装聋作哑。

“回答我!”

“……知道了。”上有存在感,下有敷衍了事。

满足了虚无的存在感后,骆秦天的心情似有所提升,“实习的事你不用担心,直接到我公司来就行了。”

“……?”他向来公私分明,怎么突然抽风了?

“我不是计算机专业,去你公司不适合。”难得他不正常,苏馥却没领情,“实习找工作的事我自己会搞定,希望你不要插手。”

“还在生气?”骆秦天扯她在沙发上坐下,敛神的望着她。

骆秦天的眼眸深邃犀利,似一把锋利的剪刀剪开她遮羞的衣裳,让她仅剩无己的尊严无处躲藏。苏馥有些招架不住的望向别处,错开他投注的目光。谁知骆秦天伸手将她的脑袋强行扳正,让她面对着自己,“我妈说话难听了点,你别往心里去。管理处失职的保安已经被炒了,下次不会再发生这种事。”

“你能给我一笔钱整容吗?”都说抓奸抓双,她被抓单现形不说,还闹得人尽皆知。公寓小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还真是个大问题。

“瞎说。”骆秦天的冰山脸不经意染了一层若有若无的笑意,“以后我会收拾好再走,这种事不会再出第二次。”

“我去买菜。”苏馥不想扯蛋,起身回房。

骆秦天拉住她的手,“别弄了,休息一下吧,今天你也够累的了。”

苏馥不解道:“你不是想吃梅菜扣肉吗?”

“你的手破皮了,沾水不太好。”见她无精打采,他模向她的额头,微蹙眉道:“发烧了?”

宽厚的手染了凉意,放在发烫的额头不禁让人舒服了些。只是苏馥意识再模糊,潜意识里仍会抗拒,她推开他的手淡淡道:“吹了点风,睡一觉就没事了。”头皮沉重的厉害,也许感冒趁机来袭。

回到房间,苏馥倒头就睡。着了风凉,身体忽冷忽热,苏馥下意识的缩成一团抵住飘浮的眩晕。恍惚间不知睡了多久,被子忽然被掀开,冷风灌了进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虚软的身体被揽起跌入结实的胸怀,温热的水暖了冰冷的唇,苏馥迷糊的抬起眼皮,诧异的发现骆秦天坐在床边拿杯子强行喂水。

“张嘴!”见她吃惊的缓不神来,骆秦天脸色发臭的开口,“老不让人省心。”

苏馥挣扎着爬起来,“我睡过头了,现在就给你做饭去。”

骆秦天将她按回床上,直接掐住她的下颚撬开嘴巴将药片扔了进去。药片在口里溶化,苦味迅速扩散味蕾,苏馥紧紧捂住嘴伸手去取他手中的水。谁知神经失常的骆秦天竟然扬手举高水杯让她够不着,苦味入喉的苏馥忍住蠢蠢作呕的冲动爬起身去抢水。

“求我。”骆秦天乐此不彼。

“求你了。”羞辱的话说一次伤自尊,说多了也就习惯了,更何况他喜欢听呢。

“猪,病也不会照顾自己。”听到想要听的话,骆秦天将水递了过去。

“呕……”自小怕吃药,苏馥猛灌了几口水仍是止不住反胃。

不知是喜欢看她的狼狈样抑或是恶趣味,骆秦天若有所思道:“怀孕了?”似乎有几次急于表现而忘了带套,怀孕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

“呕……”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苏馥一口水呕在被子上。

“你……”被水溅到手,有洁癖的某人满脸黑线。

对于他的自作自受,苏馥的心情不由好受了些,“不好意思,吐到你身上了。”

骆秦天撒手将她扔回床上径自出了房间,厨房哗哗的水声响起。苏馥倒在床上露了个浅浅的笑容,仅是转瞬即逝。骆秦天的免疫力比禽兽还强,一年到头别说感冒连喷嚏也不见打一个,公寓根本没有备常用药。换句话说,他出去给她买药?

什么时候他也学会伺候人了?

疑团还没理顺,骆秦天再次走进房间,手里端了碗面。西红柿火腿鸡蛋青菜面,满满一大碗。

男人的长相跟厨艺成反比,这话忒靠谱。苏馥拿筷子翻着煮得稀巴烂的面条,面汤漂浮着煮成泡沫碎的鸡蛋还有那煮得发黄的青菜,生命危机感顿如泰山压顶。

“可以不吃吗?”他本不是下厨料,别奢望她会感激涕零。

闻此,骆秦天挑眉,“你说呢?”

他很多时候都让人无语。一番生死挣扎她认命的拿起筷子,张嘴将“三聚氰胺”吃下。一碗面,在骆秦天监督下,痛苦的苏馥连眼泪都吃出来了。

“哭了?”骆秦天望着她通红的眼眶明知故问。

苏馥吸了吸鼻子,“太感动了。”面条呛在喉咙里,进退两难。

冰山难得露出丝笑容,“你要是喜欢,我偶尔可以做给你吃。”

某人自信爆棚,苏馥当场喷血而亡。

女人谈恋爱变白痴,男人沾沾自喜时蠢钝如猪,“汤给我喝干净,别浪费。”

苏馥发誓言,这辈子都不会再吃面条。再一次视死如归时,突兀的手机铃声救了她的急,骆秦天瞅了她一眼转身接电话,“有事?”

病号苏馥急急下床拿起碗跌跌撞撞奔向厕所,对着他家的高级马桶吐得痛快淋漓。骆秦天换好衣服揣上车钥匙,给挺尸的苏馥倒了杯水,将药放在床边,“两个小时后再吃一次药。我得回家一趟,有事打电话。记住,不要给陌生人开门。”

苏馥有气无力地哼唧,“怕你妈将我大卸八块?”确实,依田雅香的泼妇性格决不会就此罢休。想来他接了电话急急出门,是赶去安慰东宫太后。

“早点休息,别胡思乱想。”骆秦天随意的模了她的脑袋,那架势就像模自家宠物狗似的,“我妈没你想的那么恶毒。”

苏馥垂睑,无声嗤笑。

虽然药物使人嗜睡,但白天的事搅起了多年尘封的梦境,苏馥睡着迷糊而不安稳直到身体传来异常的胀痛及燥热才彻底摆月兑梦魇的纠缠。睁开眼眸落入一片黑暗,独守空房的事实让苏馥不由一阵轻松。他不在,她尚可闻到一丝自由的味道。

胸部突兀的胀痛,一双不安分的大手肆意游离擒取。当错觉成为真相,当身体背叛了意识,苏馥瞬间脑充血“轰”得炸毛了,“你还是不是人?我都生病受伤了,还要伺候你!”

她抑不住怒气拍开咸猪手,踹了他一脚,哼唧侧身背对着扣好被他半褪的睡衣。

肩胛骨被捏住,骆秦天强行将她扳回面对自己,苏馥挣扎几下没摆月兑他的钳制倒也随了他。意外的,他非但没生气还得将她揽入怀中,“睡吧,很晚了。”

睡,是真睡,难得他没再动手动腿。

“这么晚了怎么还回来?”凌晨一点还赶回来睡觉,着实让人不解。

“我不在,怕你睡得不踏实。”冰山脸语气含有笑意。

苏馥狂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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