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天赐,说到罪有应得,该死的应该是你!你灭了我花舞国,杀了那么多人,怎么不见你偿命?”
“上官霓裳——”男人的怒气从心中升腾起来,猛然一拍桌案,高高耸立在霓裳面前,那茶杯也泼了一地,脆弱得像是在讽刺霓裳的自不量力。
身后冬雪被打的声音停了下来,冬雪迷迷糊糊间,也不忘记为霓裳捏一把汗,最终口中呢喃着“小姐”二字,眼前一黑就昏厥过去了,行刑的人不知所措,心生不忍停了手。
霓裳见状,飞快地扑到冬雪身边,心疼地抱着她,冲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大喊:“皇甫天赐,你现在满意了?若是冬雪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绝不饶你,我一定要杀了你——”
皇甫天赐皱了皱眉头,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走过去,一手拉起了霓裳,银色鎏金靴傲慢不羁地踢了踢冬雪苍白的脸,沉声道:“放心,她死不了,还没够八十大板,给本王继续打!”
闻言,行刑的人不敢不从命,又继续挥舞着板子打了起来,悄然间,力道却偷偷减弱了几分——
不管怎么说,王爷太过暴戾了……
“住手!住手!”霓裳在皇甫天赐身后不断挣扎,她被他越拉越远,靠近不到冬雪半分,“住手啊!皇甫天赐,叫他们住手啊!我求你……求你……”
少女的泪滑过脸颊,皇甫天赐以指撷去,看她哭得那么伤心,他心里又出现了一股烦躁——
“霓裳,想杀本王也要掂量掂量你的能力,就算本王现在把她打死,你能做的,也只是继续哭泣而已。要不是本王带你回来,让你衣食无忧,外面的人单单是为了抢夺这些冰泪石,就足够将你折磨致死。”皇甫天赐手中的泪水倏然变成一颗晶莹剔透的宝石,正闪烁着夺眼的光芒,“你不该恨本王的……”
霓裳的变化,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变了,变得渐渐不依赖他,就连看他的眼神也变得越来越清冷……这样的霓裳,完全不是从前在花舞国痴恋着他的那个单纯少女……
她的转变,令他感到莫名的心惊和不悦,仿佛有什么本属于他的东西,一点点地失去。她在乎的,应该只有他才对,因此,其他的,他都要一一毁灭掉。
比如,眼前的冬雪。
显然,皇甫天赐是还没发现自己的心情,名为变相的吃醋与妒忌……
少女只担忧着冬雪,根本顾不上他在说什么,最后不得不向魔鬼男人妥协:“不要打了……我不恨你,不恨你,求求你,放过冬雪好不好?”
“好。”皇甫天赐因她一句话,愉悦地笑了笑,“不过该有的惩罚还是不能少,本王要将冬雪扁到浣衣局,而霓裳你——”
他拖长了尾音,扬起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从今天开始,搬到竹心殿来。”
板子这才真的停下来,霓裳急忙过去查看着冬雪的状况,连叫了几声都叫不醒冬雪,才鼓起勇气跟皇甫天赐谈起了条件。
“我要照顾冬雪,她有伤在身也不可能去浣衣局,你给我们一点时间……”
“好。”皇甫天赐走过来,俯身,浓烈的男性气息悉数喷洒在她的耳畔,暧昧道,“本王等你三天。”果然,猎物还是要一点一点地征服比较有快感,既然她曾爱过他,他有信心能让她再爱一次,即使他爱着另一个女人,也不允许她轻易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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