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女羽衣?”她醉酒的模样十分迷人,双颊酡红,像是水蜜桃,让人忍不住要咬上一口,皇甫天赐确实没忍住,俯身吻了吻她的脸颊,“你真是问对人了!”
皇甫天赐心里蓦然一紧,期待着她说出下一句话。
霓裳眨了眨水眸,似是蛊惑,又似是无辜之态,她指着自己的鼻子,埋怨般道:“都怪天女羽衣,是它把我带到这个世界来当傻瓜的,让我傻傻地遇到皇甫禽兽,傻傻地爱上他,还傻傻地被骗……”
男人哭笑不得,这小东西当真记仇,醉了也不忘说他坏话。
他抬手抚向她的发,将那些凌乱的发丝抚顺到她耳后,眸中不经意间流泻着温柔:“你真的很讨厌皇甫天赐?”
霓裳只觉得这把声音好温柔,柔得快要将她的心融化掉。
潜意识里,她就想向他靠近,她猛然钻到他怀中,汲取着熟悉的气息,喃喃道:“不是讨厌,是恨……他抢走了我的天赐哥哥,你让他把天赐哥哥还给我好不好?好不好?”
显然她醉得忍不住他了,要是她知道自己醉酒后,主动抱着仇人,肯定要羞愧得遁地。
想着,皇甫天赐唇边的笑意便荡漾开来,看来他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她不清醒的模样远远比平时来得可爱。Pxxf。
“你拿什么来与我交换?”他半带认真地逗着她,只为诱哄出宝物的下落。
她舌忝了舌忝水润润的红唇,眼神迷糊,却有着某个程度的清醒:“羽衣、你不是要羽衣吗?”那诱人的小动作惹得男人下月复升腾起一团火,他低头攫住了她的唇,恣意蹂躏了几下,才眷恋不舍地松开。
“对,我要羽衣,羽衣在哪里?”他沉声问着,不忘舌忝弄着她如玉珠的耳垂,小东西太过甜美,他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舍不得对她放手的未来。
不知道是不是太想念“她”,总感觉怀中的小白兔与“她”有几分相似之处——
相似的娇媚、相似的舞风、相似的倔强性子……
真容易令人产生错觉。
“不告诉你!”霓裳抬起头,玉颈延伸至锁骨的曲线完美无瑕,男人顺势望下去,恰好将一双隐隐约约的白玉丰盈纳入眼底。
自然而然,美色当前,能够坐怀不乱的只有所谓的正人君子,皇甫天赐从不认为自己的柳下惠。偏生又是他一直想要得到的女人,下月复的欲念无可避免地又旺盛了几分。
少女醉归醉,思绪却不含糊,她嘟嘴娇嗔着:“你要先答应我……把天赐哥哥还给我……”她漆黑的双瞳转动了几下,像是晶亮纯粹的黑珍珠。顿了顿,又补充道,“还有皇兄,还有渺渺、父皇、母后……”
“只是这些?”皇甫天赐蹙了蹙眉,漫不经心地问着,她心里怎么装那么多人?
除了他之外,其余该是多余的。
他的手开始不安分地从少女衣襟中探入,她轻声嘤咛,他也深深吸气,又低头俘虏了那双娇女敕的唇瓣,大掌占据着柔软,不重不轻地揉捏着,触感十分好。
“唔唔……”她想说“还有”,结果被他的吻化为一声声呜咽。
久久地,风从舱口处钻进来,她只觉天旋地转,不知是被风吹得酒意上了脑门而晕,还是被他的吻迷晕了。
“呼哈、呼哈——”
终于能够大口呼吸了,她瞪着眼前的始作俑者,气得双颊鼓鼓的:“明明有很多新鲜空气,你非要抢我的?你跟皇甫禽兽一样可恶!”
少女的衣襟凌乱,如削的柔肩果.露在他炙热的视线中,看着那完美的沟壑,他的喉结处滑动了一下,眸光更加幽暗。
声线暗哑,他问道:“难道你不喜欢么?不喜欢被吻和被碰触么?”他干脆直接将她抱坐到自己腿上,她娇小得可爱,被圈在臂弯里,软得像是无骨。
“喜欢……”迷迷糊糊中,她坦率表达心意,下一刻,却像是十分理智般抱紧自己,“可是应该只有天赐哥哥可以亲亲和抱抱……”
“可是天赐哥哥消失了……”她的眸光望向远处,像是看见过去的快乐,落寞道,“还好,我还有爸爸妈妈,我好想念爸爸妈妈。”
她又转回视线,抬眸望着他,他不明白“爸爸妈妈”是什么人,并不急于打断她。
“我真的好想念他们!”她像只猫咪一样在他怀里蹭了蹭,蹭得他的欲火倏然蹿得高高的,然后又仰脸无辜烂漫地笑着,“所以,羽衣不能给你哦!”
他眸色黯了黯,薄唇擦过她的脸颊,辗转用牙齿撕咬住她的耳垂,微微用力:“乖,快告诉我,天女羽衣在哪里?”
“不要咬我!不要吃我!”霓裳缩成一团,慌乱地挥舞着手,“我还要回家的,羽衣会带我回家,才不要给你呢……”
“说!羽衣在哪里?”皇甫天赐脸色一黑,微微眯着眼,也顾不得肿胀的欲念,心里只挂念着天女羽衣的下落,刚才的轻轻蹂躏便化成重重一咬,“不然我吃了你!”
霓裳痛得直呼一声,紧紧地捂着被咬疼的耳垂,一双眼睛水灵灵的,似是要散出雾来,良久才颤了颤羽睫,抵不过醉意的侵袭,乖巧地闭上双眸,沉沉睡去。
男人无奈地拢了拢她的衣襟,指尖又摩挲了一下她的脸颊,看来,她醉得不轻……
一旦醉酒,各人的表现不同。霓裳就是温顺得像只小猫咪,她软软地缩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也不折腾人,令人无限怜爱。
她的姿色,是他所见过的人当中极好的。
纯黑亮泽的眼睛,淡粉如桃瓣的娇唇,白里透红的肌肤,轻轻一笑,便芳华尽显。她的美丽太过张扬,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摄取所有人的目光。
他抱着她走出画舫,迎着阳光,一颗冻结了许久的心怦然跳动,情不自禁地,他又在她额间印下一吻。
天女羽衣,终于快要再见面了。
☆
竹心殿,檀香袅袅。
霓裳捂着疼痛得快要裂开的头,吃力地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才知道自己回来了。
还以为自己可以醉死……
这时,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抹俏丽的绿色身影,走近床边,见霓裳醒着,欣喜万分道:“公主,你终于醒了!”
这熟悉的声音——
霓裳转头望去,只见那少女快速扑了过来,她愣了一下,确认自己不是在做梦:“渺渺?”
“公主,是渺渺,渺渺终于回到您身边了。”渺渺抬起脸,笑得眉眼弯弯,“渺渺还以为今后再也不能伺候公主了!”
霓裳这才看清了她的面容,清秀而苍白,之前在地牢里看不真切,现在她的脸色却被阳光照射得几近透明。
“皇甫天赐怎么会放你出来?”霓裳不得不怀疑,皇甫禽兽又有什么不轨的图谋,之前明明任她说破了嘴,他也不愿意让渺渺离开地牢的。
渺渺抿了抿唇,眸光闪烁,神情不自然地别开了脸:“渺渺也不知道……”
渺渺跟了霓裳多年,霓裳心里清楚,她跟自己一样,有一个拙劣的习惯,每次说谎的时候,眼睛就不敢与人对视。
霓裳也不逼她,只是想着她出来了就好,总算不必再待在地牢里受苦。这样一来,她距离心里的目标又迈进了一小步,下一步便是要想办法见到皇兄。
“现在什么时辰了?”霓裳轻声问道,感觉就像是在花舞国早起时,每天都有渺渺陪在身边。这还还裳。
渺渺微微一笑:“公主,差不多辰时了,渺渺昨晚来时,就见你睡得很沉。”
霓裳抬手抚了抚渺渺的脸颊,目光被她唇角的破损所吸引,诧异地问:“这看起来是新伤?是谁打了你?”她的唇色有些发白,不细看真是看不出唇角有伤。
很明显是被人狠狠刮了一巴掌而留下的。
她只是个丫鬟,却从小在深宫里长大,人情世故比一般人略懂得多。现下主仆两人在这王府里,总有些寄人篱下、任人欺压的感觉,公主再也不可能向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地为她出头了,她一个小小的奴婢,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不要给公主招惹太多的麻烦。
比如说,暂时别让公主冲撞皇甫天赐,至少她们会过得好一点点。
“我明白了,以后要小心。”霓裳会意地一笑,清眸里依然染上了隐隐的担忧,“渺渺,你不想说,我不会逼问,等你想说的时候,我会认真聆听。”
话落,霓裳拉开被褥起身……
“啊——”
渺渺一声尖叫,惊恐地捂着唇,一手指着霓裳的身体,“公主,你、你……”
那是什么?公主身上竟然会有那么多伤痕?比她身上还多?
霓裳感觉到上身一股凉意,才发现自己竟是全身赤.果,急忙用被褥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脑海里浮现的依然是莹白的肌肤上,遍布了暧昧的痕迹……
她不由得蹙了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