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夜皇朝六年六月十六日,是个非常适宜婚嫁的黄道吉日。
一大早,皇城中最繁华的几条大街,已经被汹涌的人潮挤得水泄不通,因为今天,是希王顾晨希和丞相三女然若璇,举行大婚的日子。
整个婚礼由皇室一手精心操办,隆重盛大且热闹非凡。
皇城至希王府一路的大街小巷,处处张灯结彩,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响彻云霄,好一派热闹的景象。
大婚之日,希王府的大门上,早已挂满了红绸鲜花,王府内,梁柱皆刷了朱红的新漆,到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婢女仆人来来往往,忙得不亦乐乎。
楼台亭阁和树枝上都挂满了红绸、鲜花和灯笼,到处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氛,将往日幽静雅致的希王府变得热闹非凡。
布置得花团锦簇、喜气洋洋的新房里,身穿大红锦袍、凤冠霞帔的新嫁娘然若璇安静地坐在喜床上,听到服侍的婢女走出了房门的声音,她轻轻舒了一口气。
片刻后,然若璇倏地站起来,掀开绣有龙凤呈祥的红盖头,大红喜烛跳跃的火焰,映照出她清雅秀美的小脸。
鬓发如云,星眸如水,鼻若琼瑶,樱唇皓齿,颊生微涡,手如柔荑,冰肌胜雪,浑身透出一股清新淡雅的气息。
化着精致浓妆的脸上,却没有一丝新嫁娘该有的喜悦,眉宇间,反倒有抹像是准备迎接一场大战的凝重。
她乌黑如泉的长发,一络络的盘成发髻,由华贵夺目的凤冠高高束起,发顶上插着一枝金步摇,长长的珠饰颤颤垂下,在鬓间摇曳。行走之际,环佩叮当作响。
她走向窗户,支起窗架,窗外吹进一阵阵夜风,伸出手,任指尖在微风中轻渗,嗅着清淡缈远的花香,天幕上,月牙弯弯,欲隐欲现的星光,一切都如此美好。
倘若现在逃走,是否,这一切也将随之消殆。
罢了!不是早已做了决定,不管未来怎样,她都不想让自己重视的人受到伤害,尽管要做出的牺牲,可能会让她将来后悔,她亦无怨。
突然,一阵清脆悦耳的铜铃声响起,她蓦然回头,见喜床上悬挂的风铃,发出的叮咚声,像天籁之音一样动听。
下一瞬,房门被推开,一身新郎喜服,从容尊贵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晨希冰冷的视线淡扫然若璇一眼,弧形优美的薄唇动了动,冷声挖苦道:“没想到本王的王妃如此不甘寂寞!”
然若璇微微一愣,不知是哪里惹他生气,强忍住心中生起的恼意,微微俯身道:“夫君言重了!我不过是想吹吹风而已。”
这个男人,是她的夫君,是掌握她然家生死大权的男人,同时,也是真正的然若璇深爱至骨髓的男人。
“王妃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吹风……”顾晨希嘴角擒起一抹冷笑,走到床边,沉声命令道:“过来!”他的影子被烛光映照在地上,拉得很长,俊美的脸庞如大理石般冰冷肃然,黑色的双眸里隐隐有冰焰在跳动。
然若璇震慑于他周身散发出来噬骨冷意,缓缓地走到床边,站在床侧一动也不动。
“忤着干嘛,把衣裳月兑掉!”他侧过脸颊,一字一句冷冷说道,眼神冷漠残忍,迅速将视线转向别处,厌恶不屑于看她一眼。
然若璇眉头紧蹙,仅剩的自尊,让她无法抑制心中的冉冉升起的羞辱感。
他薄唇抿唇,狠狠捉住她纤细的手腕,其力道,足以将她的骨头捏碎,“要是不肯动手,让本王代劳好了!”
“啊!”然若璇忍痛叫道,拧眉抬眸,意外对上他的视线,他的眼眸像一个无底的黑洞,里面藏着刻骨的恨意,幽沉阴晦,一不小心,就可让人万劫不复。
“哧啦!”一阵衣料被撕裂的声响,衣裳在他掌中,已化成碎片四处洒落,他毫不怜惜的将她压在身下,没有任何前戏。
“张开!”他的声音冰冷无比,眼中没有一丝温度,即使现在是炎炎夏日,她也感受不到一丝暖意,仿佛自己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失神片刻,一阵撕裂的痛楚袭来。
“啊……”剧痛让然若璇忍不住尖叫,粉片指甲掐进他手臂的肉中,深刻见血。
“闭嘴!”他粗暴的动作,并没有因为她的惨叫而停止,反而越发猛烈起来,她承受剧痛而扭曲的小脸,苍白如纸,摇摇欲坠,散乱的发丝,在摇晃的床榻中摆荡。
一阵阵噬骨的痛意,让若璇的头脑变得混沌起来,她安慰自己,忍一忍就好了,眼睛快合上的那一会儿,头顶冷冷的声音响起:“谁准许你闭上眼的!”
“晨希,好痛……”然若璇眼中噙着泪水,忍不住哀求,她不知道为何,会突然这样唤他,一瞬间,身体寒冷得直打哆嗦,下一秒,五脏六腑仿佛在被火焚烧,在冰与火的煎熬中,无法逃月兑。
“觉得痛,是吗?别急,我会让你更痛!”他俯子冷笑,凶狠的神情令人不寒而栗,阴冷的眼神,像根毒针似的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不,求你……”撕裂的剧痛让然若璇感到自己即刻便将死去,他冰冷无情的盯着她,冷漠的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亦没有一丝沉沦**之色。
“往后你跟府中的侍妾一样,只准叫我王爷。”说完,他抬高她的身子,毫不怜惜地发泄兽性。
一整夜,他不顾她才经人事,换着花样折腾,害她差点死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