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样?”邓兆祥有些担心的指着老胡,冯坚等人说道。
俆斐笑着一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这种不是什么蒙汗药之类,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草药,对人体是无害的,你不是也没事吗?只要把冷水浇到他们的头上,几分钟就没事了。”
邓兆祥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急急忙忙的跑到后厨打水去了。
萧淑芳仿佛做了一个噩梦,身处于烈火包围之中,远方一座高耸入云的黑色山脉,无数披着铁甲的骑兵,在山中来回驰骋,对着一座山中的城堡,不停的张弓射箭,城堡里的人也拼命反击,但却寡不敌众,眼看就要破城。
这时,一个披着火红色盔甲的人出现在城头,他双手一挥,无数的烈火从城头喷泻而下,一个个骑兵躲闪不及,被烧成了火人!
城头士兵一阵欢呼,城门大开,一队队士兵冲杀而出,把城外的军队杀的一个个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萧淑芳心中无限欢喜,好像自己也是那支得胜之师的一员,飞快的迎上前去,忽然,时空发生了奇妙的变化,城池不见了,士兵也不见了,自己坐在一间非常富丽堂皇的房间里,身上穿着一件猩红色的软缎旗袍,她不穿旗袍,但是却见过不少女人穿过,因为自己是千机寨的大小姐,穿那种旗袍实在很不方便,但是,她心里其实是非常喜欢穿旗袍的。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何况是她这样的年轻女子,可是,沉重的压力逼得她不得不戴上一副副假面具,在山寨众人面前做出一副冷冰冰,凶巴巴的模样,其实,她心中非常羡慕那些被绑上山寨的富家小姐,有时还会在房中关起门来模仿她们的做派,说话的口吻……
这种心事她从来不敢对任何人提及,包括山寨中要好的姐妹。
好奇怪的感觉,穿上这件旗袍,心中涌动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自己不知何时
脸上有种凉凉的感觉,仿佛小时候母亲给自己轻轻地擦脸,真舒服……
忽然,梦中的萧淑芳打了个激灵,我在哪里,在干什么?
她猛然睁开了眼睛。面前是一张笑嘻嘻的脸,两个眼珠子盯着自己不挪窝,一副色咪咪的样子,这人,不是刚才被绑来的肉票吗?
萧淑芳猛然惊醒过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双肩一抖,就要纵身跃起,给这色咪咪的小子一个旋风扫堂腿,踢他个满地找牙!
可是,她起不来了。
面前出现了一大帮的人,全是刚才被绑着的肉票,现在却个个面露凶光,死死地盯着自己,萧淑芳不由的打了个寒战,看来,自己这边的人已经全都栽了!
俆斐笑嘻嘻的望着面前的美女山贼,被绑着的美女,在地上拼命挣扎的样子,还真是一副不可不看的奇景呢,很有点**的味道。
不过,别看这女人凶的不得了,现在也就是虎落平阳,不对不对,她是虎落平阳,那我不就成了……呸呸呸!
俆斐心中一边自问自答,一边心中暗自盘算如何处置这些人,现在,自己这边的弟兄已经全部救起,而那些土匪没一个跑月兑,全部被自己那“化学武器”给放倒了,如何处置他们呢?这是个问题。
带她们一起走?放了她们?还是干脆给他们来个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面前的美女要是死了就太可惜了。
萧淑芳被他的眼神扫来扫去,心中极为愤怒,张口就要骂人,心中又气又急,两眼几乎要喷出火来。
俆斐不去理她,悠然自得的来回踱步。旁边转出一人,正是早已被救醒的梅如雪。她手中端着一盆清水,搭着一块雪白的毛巾,轻声道:“徐长官,水打来了。”
俆斐微笑着点点头,就退到一边去了。
梅如雪把雪白的毛巾拧好,走上前来,把萧淑芳的小小瓜子脸轻轻地掰了过来,拿着毛巾就向萧淑芳脸上擦去。
萧淑芳头一扭,怒视着面前的梅如雪:“把手拿开!”’
梅如雪心中一叹,面前的女子如此出言不逊,自己却也能够理解,毕竟从押解者到俘虏的巨大反差,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挺过来的。
她蹲来,轻轻说道:“我给你擦擦汗吧,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
萧淑芳把头一扭:“不要你们假好心,我们江湖中人,个个是硬骨头,你以为玩这套把戏有用吗?’
梅如雪不知所措,望了一眼俆斐,俆斐摆了摆手,梅如雪端着水盆默默地退到一边,俆斐走上前来,哈哈一笑:“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你们是绑匪,我们是肉票,现在我们把你们给捉了,就怨天尤人,还想倒打一耙不成,真好笑,你们说是不是啊?”
旁边的冯坚,邓兆祥等人都大笑起来。
萧淑芳一张粉脸涨的通红,心中也有一丝恐惧,现在局势倒转,眼前这些人会对自己和山寨的弟兄们怎么处置?如今山寨中的情况本来就已十分不妙,这次朱二叔**来到这些人手是忠于父亲的,要是他们和自己一起葬身在这里,父亲的处境……
想到此处,纵有万般不情愿,萧淑芳大小姐也只得暂时低下头来,“各位老总,这次的事,我们千机寨认栽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们这些弟兄,划下道来,我们接着就是!”
俆斐等人对望一眼,这小女子居然毫无畏惧之色,言语之中毫不退让求饶之意,看来,决定首先审问她的决定没错,先把她的气焰打下来,下面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千机寨,好古怪的名字,很有点魔幻色彩呢,刚才俆斐询问了老胡,他见多识广,对两广一带的绿林中人也颇为熟悉,他简单的将自己所了解的情况对俆斐做了说明。
千机寨,是位于桂北群山中的一个大寨子,是两广绿林的一面旗帜,威名,或者说凶名远扬。
可是,竟然敢把主意打到老子头上来,真是寿星公吊颈------嫌命长了。
俆斐心中暗暗冷笑,若有机会,必要狠狠地教训这帮子不开眼的土匪们,现在,如何处置这些被自己抓住的土匪,却是一个颇为犯难的事情。
如果把他们一起押走,路途遥远不说,还得时刻提防着他们反抗或逃月兑,就这么把他们丢下,又太便宜他们了,思来想去,俆斐还是决定开个会议,和大家商量个办法出来。
俆斐吩咐众人一齐动手,将所有昏迷的土匪全都拖到旁边的一个大间里面,由冯坚手下的胡彪和李春生等人负责看守,特别吩咐绝对不能让他们接触到水,以防不测。
萧淑芳被绑成了个大粽子一般,俆斐还笑嘻嘻的吩咐梅如雪把她的耳朵也塞住,萧淑芳双目喷火,死死的盯着俆斐,恨不得要一口吞了他,俆斐却是毫不在意。
众人在一张桌子边围坐在一起,冯坚走了过来,忽然,扑通一声,跪在了俆斐的面前。
俆斐是一脸愕然的样子。一边去扶冯坚:“冯大哥,你这是做什么?为何行此大礼。小弟可承受不起。’
一边说,一边去拉冯坚的胳膊,拽了几下,却是纹丝不动。
冯坚抬起头来,一脸沉重之色:“徐长官,此次诸位兄弟遭此一劫,全是我冯坚约束手下不严,才使各位弟兄被这伙子土匪有机可趁,我老冯对不起徐长官!”
俆斐心中一乐,这小子,以退为进啊,是个人物啊
俆斐心中这么想,手里却绝对不慢,急忙再次上前搀扶冯坚:“你先起来,咱们在说话。”
冯坚还要推辞,俆斐脸上一沉:“冯大哥要是不起来,小弟也只能陪你跪着了。”说着就要跪下来。
冯坚心中一凛,看向俆斐的眼中,更增了一丝惊色,急忙要来扶俆斐。
双方正僵持不下的时候,老胡出来打圆场了:“你们两位就别这么跪来跪去的了,徐长官肚量很大,冯老弟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徐长官,我老胡说的可在理?”说着便招呼邓兆祥把两人都扶起来。
俆斐望着这一脸微笑的老胡,自然也是满脸的阳光灿烂,不再坚持要还礼了,原本十分紧张的气氛得到了极大的缓和,大家都放松下来。
徐斐招呼大家坐下,梅如雪早已备好了一大壶开水,给众人一一倒上,连在门边负责警卫的水兵们也是一人一碗。
水兵们长年在水上漂泊,一个个粗手大脚,见过的女人也大多粗俗不堪,忽然有个天仙似的美人前来端茶递水,个个又激动又惶恐,有几个还在接水的时候几乎把碗打翻。场面一时颇为混乱。
俆斐环顾一下众人,缓缓开口:“各位,咱们这次是死里逃生啊,现在,总算是可以透一口气,坐在这里喝上一口水了。”
在座的人脸上也纷纷露出笑容,这一天一夜的血火搏杀,人人都可以说是从阎王爷手里捡了条命回来,此刻逃出生天,如何不额手称庆?
“咱们的小命,还悬的很!别高兴太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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