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桌子的佳肴,荤素搭配,十分营养,“来,瑶瑶,把这碗鸡汤喝了啊。”
孟瑶皱了皱鼻子,将碗推开,现在一闻到鸡汤味,她就感觉十分腥臭,最近,她的胃口不是很好,吃东西很挑,什么都只吃一两口,也开始使小性子了,“妈,人家都说了好多次,不想喝鸡汤嘛!”
就在她挥手的时候,几滴鸡汤撒在了黄玉琴的手上,那可是刚出锅的呀,她压下心头想将鸡汤泼在孟瑶脸上的冲动,平时那么说,不过是看在礼物的份上,也为了气气郁恬一,她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不过看在孙子的份上,她忍了,“瑶瑶乖,这个汤很补的,喝一口,就喝一口。”
盘中的北极虾是上等货,大而且味道鲜美,清蒸出来,很女敕很甜,刘铭剥了壳,将虾肉放进郁恬一碗里,平时她很喜欢吃的,今天看着这白花花的肉,胃里居然一阵翻腾,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刚才没吃什么东西,现在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怎么样了?”刘铭焦急的跟了进来,见她那痛苦的样子,赶紧搂住几乎虚月兑的她,“我请张医生来给你看看。”
“着凉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郁恬一摇了摇头,昨晚洗澡觉得有些冷,她也没在意,谁知竟然感冒了。
这几天,孟瑶孕吐得厉害,什么也吃不下,整个人看上去像霜打的茄子一样,郁恬一出来的时候,她正要下楼梯,刚想离开,却被叫住了,“恬一,我想下去,你能扶我一下吗?”
郁恬一走过了,扶着她的手开始往下走,孟瑶的嘴角扬起一抹阴险的笑,缓缓的伸出自己的左脚。
“你在干什么!”一声尖叫吓了两人一跳,黄玉琴跑过来推开郁恬一,小心的搀着孟瑶,还不忘恶狠狠的瞪郁恬一一眼。
“我想下去,所以让恬一扶我一下。”
“你现在可是孕妇呀,万事要小心,如果有人图谋不轨,那该怎么办?”
“恬,恬一不会的。”孟瑶惊慌的看了她一眼。
“人心隔肚皮,谁知道呢?”
餐桌上,黄玉琴绘声绘色的将那惊心动魄的一幕讲给刘铭听,不屑的瞥了郁恬一一眼,“当时要不是我及时看见,只怕你的孩子就保不住咯!”
“妈,瞎说什么呢。”
“女人只要嫉妒起来啊,那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已经两天了,郁恬一还是憋屈的难受,如果她是个有胆子去谋杀孩子的人,还能这么任她欺负吗?她当软柿子给她捏了那么久,她却要把她说成一个存心害死她孙子的坏人。
心中积蓄了太多的苦楚和委屈,她有一肚子的话想倾诉,把电话簿翻了几遍,颓然叹息,妈妈不能说,好友背叛自己,还有谁能做她的听众呢?
通话记录里,看到了那个陌生的号码,不自觉的想起那天早上他温柔的神情,细软的关心,手微微颤抖着,还是按下了拨号键。
心情刚刚好转,却又立刻沉了下来,他相貌那么优秀,必定有很多红粉知己吧,况且一个多月过去了,他又怎么会记得自己这个不相干的人?叹了一口气,正要挂断,电话那边,却传来了他低沉悦耳的嗓音,“喂。”
现在挂断,是不可能了,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喂,是我。”心,剧烈的跳动着,让她连说话都是颤抖的。
这个声音?滕麟冽看了看号码,竟然是她!“嗯,你好,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还有书页翻动的声音,他的语气平淡如水,却让郁恬一感到莫名的安心,“呃,你在忙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这个女人太细心,太敏感,也受了太多伤害,他停止了翻书的动作,声音变得轻松起来,“没有啊,我不忙。”
嗯?女人的声音?一旁的敬尘忍不住鄙视起他来,平时装的不近,如今,满面桃花,啧啧啧,虚伪呀!
“那,那我见见你,好不好?”郁恬一小心的试探着。
“可以啊,时间,地点。”
他答应了?握着电话,郁恬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赶紧洗漱穿衣,也许是总算有人能听自己说说话,她想见他的心情,异常的急切。
滕麟冽挑了挑眉梢,她不像那种奔放的女子,竟然主动约他见面,到底为什么呢?心情莫名的好了起来,他伸了个懒腰,月兑下白大褂放在凳子上,还哼起了小调。
“喂,你干嘛去!”
“佳人有约。”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就再也看不见他的身影了,而看着面前堆积如上的病例,敬尘将手中的文件砸了出去,这个该死的滕麟冽,见色忘义,明明有这么多东西要处理,他竟然告诉人家他不忙,如今,还兴高采烈的出去约会?瞧他那得瑟样儿,多大年纪了,还装得跟纯情小青年似的。
嗷!敬尘哀嚎一声,让他那么一砸,病例又乱了,冲动是魔鬼啊,他走了,那自己可怎么办呀,他下午还约好了美眉喝茶呀,一桩美事就这么毁了,他那个气呀,滕麟冽,你小子给我记住了!
身上的伤痕已经开始结痂,挑了条围巾系好,确定看不出任何异常,郁恬一才走了出去,刚好碰上了黄玉琴跟孟瑶。
“哟,终于复活了呀,按捺不住寂寞,要出去会你的野男人了?”
郁恬一脸色一白,没有说话,刘铭放下报纸过来揽住她,眸中有些喜色,最近,她都是病怏怏的,今天这一打扮,整个人都精神起来,清丽得好像一朵百合,同时,又有些疑惑,“宝贝儿,要出去吗?”
“嗯,好久没见妈了,我想去看看她。”第一次,郁恬一说了谎,她的心中多少有些不安。
刘铭却无暇顾及,“刚好今天没什么事,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去的话,妈会不习惯,你的心意,我会告诉她的。”
“我让司机送你。”
“你也知道小区很窄,车子不方便进去,我自己可以的。”
“好吧,那早点回来。”刘铭吻了吻她的额头,知道她的心结,遂没有再勉强,把她逼得太紧,反而会让她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