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你怎么了?”倾城惊得连忙翻身起床,迅速地抓住阴寂幽的脉搏,一边把脉一边扬眸望向突然而至的纳兰牧野,“师父,你对幽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我就对他施用了一下火魂铃而已。”不速之客纳兰牧野,正一脸无辜地研究着自己的火魂铃,这个火魂铃最多让人昏倒而已,怎么可能让阴寂幽吐血呢?
虽然火魂铃也属高级幻器,但它并不是攻击性很强的幻器,最多能让人暂时昏迷,对付像阴寂幽这样的高手,起不了多大作用的,他原本以为这最多让阴寂幽暂时动作迟缓一下,他好趁着机会带着宝贝徒弟逃走。
“师父,你太贪玩了!”倾城无奈地摇摇头,转眸望向阴寂幽道,“幽,你怎么了,是不是那颜似冰的灵魂消化得不够彻底,所以……”
“娘子,你不要担心,为夫没事。”阴寂幽反手握住倾城正在为他把脉的手,轻轻地揉捏着,“火魂铃要不了人的命的,只不过对灵魂的震荡性比较强悍,在那瞬间的震动下,我的灵魂经历了冰火的撞击,所以,我冰滞了很久的经脉全被打通了。”
“真的么?那太好了,可是为什么会吐血呢?”听阴寂幽说没事,倾城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但看阴寂幽嘴角流淌下来的鲜血让倾城很不放心。
没事的话,会流血么?
“这些鲜血是因为灵魂经历冰火的震荡,把原本冰滞的经脉打通后,那些冰滞的鲜血被挤压了出来,娘子,你不要担心,这是好事。”阴寂幽的冰眸中溢满笑靥,继而又一脸戏谑地道,“只是今晚要委屈娘子了,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只能延后了。”
忍耐了这么长时间,期盼了这么长时间,到头来还得把洞房花烛夜搁置延后,阴寂幽心中充满了憋屈,冰眸狠狠地望向纳兰牧野,虽然他冰滞的经脉能震荡开,多亏了他的火魂铃,只不过,他可不会忘记,纳兰牧野对他施用火魂铃,可不是为了帮他把经脉冲开。最可恨的是,竟在他的洞房花烛夜,趁着他神魂颠倒的时候对他下手……
“主子你怎么了?”纳兰诺急匆匆地跟着纳兰牧野来到新房,入目便见阴寂幽虚弱地坐在床榻,倾城在一边紧张地为阴寂幽把脉,再看到阴寂幽嘴角的血丝后,更是怒不可歇地一把抓住纳兰牧野道,“你把主子怎么了?”
“爹,你怎么就认定了是我干的呢?”纳兰牧野憋屈地道。
“这里除了倾城就只有你了,你说不是你还能有谁?”纳兰诺大声吼叫。
顶级炼器师的可怕之处就在于此,再厉害的高手,也不可能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全神戒备着,所以,利用高级幻器偷袭,使得很多厉害的高手,都丧命于高级幻器师之手。本来,他还不相信牧野会做出这种事情,但是,刚才牧野为了来闹这个洞房,竟连珍贵如金蝉月兑壳这样顶级的幻器都用在了他这个老爹身上了,简直不择手段到人神共愤的地步了,如今,主子这个样子,不是这小子干的还能是谁?
“诺,这个给你。”阴寂幽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把厚重的戒尺,递给纳兰诺,“帮我好好打他一百尺子,长长记性。”
虽然从客观上来说,他被火魂铃这么一震,反而有利于修行,但是,这洞房花烛夜的损失,却不得不讨回来,狠狠打他一百尺子,让他消消心头之火,也让纳兰牧野明白,什么是规矩。
纳兰诺拿过戒尺,一把揪住纳兰牧野的手,狠狠地捶打起来,嘭嘭嘭的敲击声响彻整个新房,阴寂幽无奈地摇摇头,他跟娘子的洞房花烛夜,还真是毁在了纳兰牧野这混小子手里了。
这,自然不是普通的戒尺了,敲打在纳兰牧野手心上,如火烙般疼痛,但纳兰牧野却咬牙承受了下来,在倾城的面前,他可不想失了男子汉的气概。
“幽,师父他就是个孩子,你别跟他计较了,你不是说因为师父的火魂铃,反而帮你打通了冰滞的经脉吗?你现在身体虚弱,还是先调息吧,让师父和诺家主早点回去吧。”虽然纳兰牧野没有大喊救命,但倾城还是感觉到了这戒尺非比寻常,凭师父的修为,竟被打得满脸大汗,可见其威力之猛。
纳兰牧野闻言,心中滑过一阵微妙的感觉,倾城这是在心疼他吗?
“夫人,犬子该打,竟擅闯主子和夫人的新房,打一百下算是轻了。”纳兰诺一听倾城竟帮忙求情起来了,心中暗叫一声不好。
本来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主子是个醋坛子,只有夫人一直以为主子是天底下最不会吃醋的男人,还老是光明正大地去踩主子的雷区。主子疼爱夫人,自不会对夫人怎么样,可却会把矛头对准其他人,比如说他这个傻儿子。
“别打了,诺,把戒尺还我吧。”可纳兰诺这次却猜错了,阴寂幽听了倾城的话,竟从善如流地想要收回戒尺了。
不过吧,纳兰诺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诺,把戒尺还我,你带着牧野回去吧。”阴寂幽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纳兰诺这次总算回过神来了,恭敬地把戒尺还给了阴寂幽,担心地道:“主子,那你的身体,需不需要请个大夫来看看?”
“爹,世界上最好的大夫就在他身边呢,还找什么大夫啊。如果连倾城都看不好,那绝对是没治了。”纳兰牧野一脸得意地道。有个神医做徒弟,他这个师父也觉得很有面子啊。
“对对对。是我急糊涂了,夫人可是绝代神医,有夫人在身边,我们就放心了,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做的,随时用玉牌通知我们,我们就先回去了。”纳兰诺说完,转身拉着纳兰牧野打算离开。
“我不走,爹,阴寂幽受伤了,我留下来陪宝贝徒弟一起照顾他,多个人多个照应呀。”纳兰牧野大言不惭地道,完全忘记了,他,正是那个始作俑者。
“你不要帮倒忙就不错了,快走吧。主子现在最需要的是调息静养。”纳兰诺强行拖着纳兰牧野往门外走去。
“噗!”正在这时,阴寂幽突然喷出大口的鲜血,吓得纳兰诺连忙回转身,跑到阴寂幽身边道,“主子元气大伤,我把自己的元气过渡一些给你吧。”
阴寂幽虚弱地摇摇头:“我现在体内冰滞的血脉正在自我恢复融通,这个时候,外界的东西暂时都不能使用,包括这些暖血丹。”阴寂幽抚模着倾城的手,指了指她此刻拿在手中的暖血丹。
倾城闻言,连忙把手上一大把的药瓶全部放回空间戒指中,一脸担忧地道:“幽,如今不能借助任何药物,那就只能依靠你自己努力修炼了。我留在这儿,只能令你分心,不如我暂时住到隔壁的厢房中去。”
阴寂幽闻言,连连罢手道:“娘子,今晚你就留在这儿陪我说说话,明日开始,我便要闭关修炼了,也不知道是否还能有相见之日。”
“什么?”倾城激动地转眸望向阴寂幽,继而不解地道,“闭关修炼时间再长,也总会有期限的,怎么会没有相见之日了呢?”
阴寂幽温柔地拢了拢倾城的长发道,幽幽地道:“几万年了,我一直没有羽化成仙,是因为体内的冰滞一直无法突破,如今,冰滞已经被消融得差不多了,随之而来的,必将会是雷劫。”
“雷劫?”倾城一听,心头大颤,雷劫对于她,有着太多不凡的意义了。正因为刻骨铭心,所以,每次一听到雷劫,她的心中就会激荡出一阵莫名的紧张。
每一位修行者都知道,雷劫,是羽化成仙的必经道路。然而,雷劫的结局,每一位修炼者也都清楚明白,那便是九死一生。像她,虽然没有在雷劫中丧生,但却莫名其妙地穿越了,这对于穿越前的她来说,跟死又有什么分别?
“主人,雷劫九死一生,我们得好生准备一番。听说西轩国柴家有避雷珠,我这就出发去向他们购买。”纳兰诺一听主子竟然要经历雷劫了,心中那个激动啊,可以说是五味杂陈。
雷劫,是每一位修行者的夙愿,也是每一位修行者的劫难。
“诺,避雷珠是宝物,再多钱财,柴家也是不会卖给任何人的,柴家又不缺那钱。再说了,早在几年前,我就听说,那避雷珠失踪了。”阴寂幽罢罢手阻止道。
“啊?失踪了?”倾城,纳兰诺,纳兰牧野皆是一脸好奇地等待着下文。
“你们不用这样盯着我看,我也只知道避雷珠失踪了而已,至于为什么失踪,失踪了是否又找回来了,这我就不得而知了。”阴寂幽一脸你们别问我的表情,“好了,诺,你也别为我担心了,雷劫,不是靠担心就能逃避得了的,把心思都花在修炼上,脚踏实地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王道,今晚,就让我跟娘子好好话别,明日一早,我便闭关修炼。”
纳兰诺闻言,点点头,拉着纳兰牧野转身离开了新房。
纳兰牧野被纳兰诺拉着,转头望着倾城,依依不舍地离去。
整个晚上,阴寂幽都紧紧抱着倾城,讲述离别前的浓情蜜爱。
第二天天一亮,阴寂幽便按照原定的计划,闭关修炼,为雷劫做好充分的准备。
“夫人,虽然说雷劫主要是靠自己的实力来面对的,但是,人世间那些对雷劫能起到辅助作用的宝物,却还是值得我们一试的,我想出发去柴家寻找避雷珠的下落,不管行不行得通,我们总得尝试一下才对。”一大早,纳兰诺便来到了花厅,与倾城商量起关于避雷的一些事情。
“诺家主,还是我去吧,祈月城不能没有你的坐镇。”倾城抿了口茶,语气坚决地道。
“夫人,听说两个月后,西轩国将要举办一次炼药大赛,夺冠者的奖品竟是那传说中的避雷丹,所以,诺斗胆,希望夫人去参加炼药大赛,夺得那避雷丹。我们双管齐下,希望能够帮助主人,一举冲破雷劫,继而羽化成仙。”祈月城的消息网四通八达,炼药师大赛这么大的事情,自然逃不过纳兰诺的眼线。
“好!”倾城点点头,在提高实力方面,她不能帮阴寂幽什么忙,但这些有助于阴寂幽对抗雷劫的宝物,能搜罗多少就搜罗多少。
“那我陪倾城一起去参加炼药师大赛。”纳兰牧野一听有热闹参加,马上来了兴致。
“你闯下如此大祸,还好意思想着玩。我告诉你,这一次,你必须为族里炼制二十件高级幻器,没有炼完就不能离开祈月城。”纳兰诺怒目圆睁地道。
“啊?什么?二十件高级幻器?”纳兰牧野大惊失色地从椅子上一下子窜了起来,“高级幻器又不是青菜萝卜,有那么容易炼的么?还要二十件?我会死的!就算不死,待在祈月城这么无聊的地方,闷也会闷死的了。”
“容易炼我还会找你炼吗?放心吧,才二十件而已,死不了的。”纳兰诺轻轻地把纳兰牧野摁回原位道,“我对你有信心。还有,别想着偷溜哦,你知道的,被我逮回来的话,罚得更重。你那金蝉月兑壳不至于有无数件吧,每次都能靠它来逃月兑么?就算能,那也是会消耗光的。”
纳兰牧野听得满脸黑线,自己真是投错了胎了,有这样压榨自己儿子的老子么?成天就在算计着自己的儿子做苦力,他真是苦命啊。可是又不得不从。因为逃离的结果基本都会被抓回来,然后,接受双重的惩罚,那个恐怖啊。
反抗,很多时候带来的并不是解月兑,而是更大的灾难,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他还是早点开始炼器,早点结束这监狱般的生活吧。他老爹也真是的,每次他犯错,都是让他做苦力来惩罚他,能不能换个花样啊?!(纳兰诺:当然不能了,高级幻器那么稀缺,当然要逮着机会就压榨你了,谁让你炼器那么具有天赋,这祈月城中,舍你其谁呢?)
“倾城,你先去西轩国吧,为师过些时日便去找你。”纳兰牧野认命地站起身,走到倾城边上,迅速地把倾城揽进自己的怀中,在纳兰诺快要发飙之际,迅速放开,朝门外走去。
“夫人,对不起,犬子太过无礼了。”纳兰诺一脸歉意地道。跟牧野讲过多少次了,不要动不动就抱夫人,怎么就是不听呢?
“诺家主不必见外,师父他一直都是这样的,反而是倾城,因为嫁了人,不得不强迫师父去改变,要说对不起,那也应该是倾城对不起师父。”倾城一边说一边起身继续道,“诺家主,那我们分头行动吧。”
纳兰诺闻言点点头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交代长老们,夫人先出发吧,诺交代完族里的时候便出发去找柴家商量。”
“好。”倾城话音一落,便走出了花厅门,来到院子中,召唤出赤鹏后便朝着西轩国而去。
既然避雷珠和避雷丹都在西轩国,那她就早点去西轩国探探虚实吧。倾城一边想一边轻轻地抚模着手腕上的紫玉镯子,清川,他还在紫玉镯子中昏睡着呢。现在,他们正在朝着西轩国进发呢,不知道清川会不会在这段时间中醒来。
飞行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进入西轩国的京师洛锦城了。
洛锦城的街道上,熙来攘往,人潮涌动,小贩的吆喝声响彻整条街道,原本就是繁华的京师,再加上最近因为要举办炼药大赛,赶来参加比赛的炼药师络绎不绝地聚集到了这洛锦城中,使得原本就繁华昌盛的洛锦城更加鼎盛了起来。
就在倾城欣赏着洛锦城的大街小巷之际,两道熟悉的身影从远方走了过来,倾城震惊得花容失色,连忙一个瞬移离开了自己站着的地方。
然而,尽管避着不见面,心中却还是划过一阵剧痛。为什么会这样?她现在已经是阴寂幽的妻子了,就该尽一个妻子该尽的本分,怎么可以对别的男人念念不忘呢?说好不想了的,可在见到泓书的那一刻,她的心头,却还是涌起阵阵刺痛,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痛遍她的全身。
对了,此次西轩国的炼药大赛声势浩大,特别是那奖品,更是人人渴望之物,泓书会在这里,也完全是合乎常理的,不要想太多,镇定,就当是遇到了一个老朋友,别激动,要hold住。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的倾城,找了一家客栈安顿了下来,排除所有的杂念,开始炼制起了蝶翼面具。
其实,她的空间戒指中还有很多蝶翼面具,但找来找去都觉得不满意。泓书在这里,万一认出她怎么办?她必须为自己准备一个超强型的蝶翼面具。只是,把所有模具材料都铺展开来后发现,竟不知道该制作出一个怎么样的蝶翼面具,泓书才会认不出她。
估计就算是她化成了灰,泓书也还是能认出她的吧。倾城无奈地望着那些铺展着的材料和模具,该怎么办呢?
呆坐着发愣了很久,也没做出一个令自己满意的蝶翼面具来,头疼得厉害,心也痛得要命,算了,还是先睡一觉吧,等一觉醒来再来思考蝶翼面具的问题吧。
于是,倾城强迫自己什么都不要想,只是努力地睡觉,一开始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脑海中都是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渐渐地,再是纠结的时候想久了也会累的,累了自然也就睡过去了。
就在倾城睡着了的时候,一抹虚幻的身影来到了她的蝶翼面具面前,轻轻地摆动着那些模具,然后又站在倾城的床边静静地看了倾城一会儿,转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真真地印证了来无踪去无影这句话。
倾城这一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早上,待她穿戴梳洗完毕后,继续坐到蝶翼面具面前的时候,发现,模具似乎被人挪动过了,可四处检查了一下房间,并无任何有人来过的痕迹。
看看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时间已经不早了。昨天折腾了那么久也没折腾出一张满意的蝶翼面具出来,今天索性就按照这个模具做一张戴着吧,也懒得再继续研究了。如果再像昨天那样把时间耗在这上面,那也着实是太浪费时间了。
打定主意的倾城,开始照着原定的模具炼制起了蝶翼面具,当天色大亮的时候,一张薄如蝉翼的蝶翼面具终于炼制成功了,倾城把蝶翼面具往自己的脸上轻轻一贴,与皮肤完全贴合在了一起,如果不是幻器高手的话,压根儿就看不出来她脸上戴着面具。
不管怎么样,炼药大赛肯定得参加,避雷丹啊,这么珍贵的宝物,不能因为遇到了点挫折就这么放弃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
努力地给自己打气,倾城鼓足勇气走出了客栈。
大街上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倾城没走几步,便被一家香气四溢的面馆给吸引住了,正打算到里面吃碗热气腾腾的牛肉面,突然,一抹紫色身影飞扑到了她的身上,强有力的双臂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嘴中还念念有词地说着:“太好了,终于找到你了。可把我吓死了!他们都说你死了……”
倾城震惊得连忙一把将那男子推开,这年头,什么世道?大庭广众之下竟如此光明正大地轻薄一名弱女子(倾城,貌似你与弱女子八竿子打不着吧?),洛水清川到底在干什么(他在你紫玉镯子里睡觉呢!)?天子脚下,他都不知道好好整顿民风的么?
“妹妹,你怎么了?怎么这么大的力气?”被倾城狠狠推开的紫衣男子,有着惊人的毅力,超厚的脸皮,被人推开后竟还不死心,急匆匆地又把倾城一把搂紧了怀里。
倾城见状满脸黑线,见过无耻的,没见过无耻到这种境界的,这紫衣男子到底在干什么呀?连妹妹都叫出来了,他的脸皮到底是什么做的呀?
倾城一边想,一边打算让他尝一尝皮肉之苦,好好地张一张记性,省得每次看见女人动不动就飞扑上去,严重影响西轩国淳朴的民风。
清川,我帮你好好教化一下你的子民,你不用太感激我哟!
打定主意后的倾城,双手暗凝幻力,准备给眼前的登徒子来个印象深刻的教训,然而,就在这时,一道透明的身影瞬间出现在了倾城的面前。
“姑娘,手下留情!”那透明女子一脸焦急地道,眼眸中是满满的哀伤。
倾城被那双溢满悲痛的眼神给震撼了,到底要经历过怎样的伤痛,才会让一个纯净的女孩拥有如此哀痛的眼神。
更令人震撼的是,那透明女子的容颜,竟和倾城的蝶翼面具一模一样。莫非那天是她动了她的模具?
“求求你不要推开我哥哥,他找了我三天三夜了,再找不到我他会崩溃的。”那透明女子哀求着,“你先随我哥回家,只要你帮我这个大忙,我就把避雷珠送给你。”
倾城闻言又是一愣,什么?那避雷珠在这个透明女子手中?不管是不是真的,只不过随这个紫衣男子回家而已,简单得很,反正距离炼药大赛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姑且过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妹妹,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我找了你三天三夜一直都找不到你,发了你那么多讯息你连一个都没回,家里那几个幸灾乐祸的家伙,竟都诅咒你死了。我不相信,我不吃不睡日夜不停地找你,总算老天有眼,你没事!太好了,你没事就好!这几天,我都快扛不住了,真担心被那帮乌鸦嘴给说中了……”男子紧紧抱着倾城,语无伦次地讲述着这些日子以来的惊慌失措。
倾城偷偷地扬眸望向眼前的透明女子,只见她的脸上早就爬满了泪珠,看得倾城一阵心酸。
很显然,透明女子是紫衣男子的妹妹,估计早就被人害死了,现在之所以透明,是因为刚死不久,在人间还可以逗留七七四十九天,待七七四十九天后,魂魄就将进入阴曹地府。
“哥,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你别紧张了。我现在肚子好饿,想要吃碗牛肉面。”看着这对阴阳相隔的流泪兄妹,倾城连忙转移开话题,大声叫嚷着想吃牛肉面。
“你呀,知道哥哥紧张你就别到处乱跑。”那紫衣男子温柔地帮倾城拢了拢散乱开的发丝,转眸对小二道,“来两碗牛肉面。”
“好嘞!”小二吆喝一声往厨房通知厨师去了。
“哥,那边还有个靠窗的位置,我们就坐那儿吧。”倾城借机从紫衣男子的怀中挣月兑开来,顿时感到浑身轻松了不少,那沉甸甸的兄妹之情,不是她这个冒牌货可以承受的。
对了,冒牌货?记得之前她还假冒花含香来着呢?怎么现在又要假冒人家妹妹了啊。假冒妹妹倒是小事,可千万不要像那花含香一样,有个什么未婚夫那可就麻烦了。等单独与这个灵魂体相处的时候一定要好好问问她。如果有什么未婚夫的话,得赶紧先退婚,免得麻烦。
紫衣男子拉着倾城来到那个靠窗的座位上坐下,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壶龙井茶,帮倾城斟满后,再把自己面前的杯子也斟满了。手持茶杯道:“妹妹,哥哥今天好开心,本想喝个三天三夜一醉方休的,但是,家族比试的日子越来越近了,哥哥不可以贪杯,所以,今日便以茶代酒,敬妹妹一杯。”
倾城举起桌上的茶杯,与紫衣男子碰了一下,扬眸间,发现眼前的紫衣男子,竟是一枚超级大帅哥。
之前因为一直被紫衣男子强抱入怀,所以压根儿就没仔细看倾城紫衣男子的长相,现在两人面对面地,倾城这才看清了紫衣男子的容貌。
但见他眉如远山,目似朗星,丰神俊朗,身穿一袭紫色丝绸长袍,头戴一顶紫色发冠,耳鬓处垂下两缕长发,用紫色丝线缠绕着,皮肤白皙赛雪,身材颀长,玉树临风,气质雅淡如菊,温润如玉,好一位翩翩美少年。
就在倾城打量眼前这位美少年的时候,眼前的美少年也正在打量着倾城。
三千青丝挽成两个少女发髻,用两条简单的丝带在上面绑了两个蝴蝶结,清纯月兑俗,清秀的五官与以前没有什么两样,但是,就是这张脸,却好像笼上了一层仙气,总给人一种超凡月兑俗的感觉。身姿婀娜,气韵如虹,让人产生一种乘风而去的错觉。
最令人疑惑的是眉宇之间的那朵七色花瓣,如今的女子皆喜欢贴这种七色花瓣来美化自己,但是妹妹却从不曾赶过这种潮流,还有那手腕间的紫色镯子,也是当下最为流行之物,妹妹以前也从不戴紫色镯子的,现在怎么好像变了个人似的。虽然,他不得不承认,妹妹这么一打扮,还真是让他狠狠地惊艳了一把,只是,这一切的一切委实太过诡异了。
“妹妹,你怎么贴起了七色花瓣了,你以前不是经常说,每个人都应该找寻到属于自己的特色么?不应该动不动就模仿人家夜倾城的么?”紫衣男子一脸疑惑地问道。
倾城听得嘴角直抽,她现在竟被人指控模仿夜倾城啊,自己模仿自己,她吃饱了撑着没事干么?
最令人头疼的是,这个问题他还不得不回答,否则,谁知道这紫衣男子又会问出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来。果然,这年头,宝贝不是那么容易赚的,更何况还是避雷珠这种传说中的神物。
正在倾城垂眸思索着该找个什么样的借口解释一下之际,一道娇柔的声音打断了兄妹俩的闲聊。
“柴公子,真巧,能在这儿遇到你,不介意我坐在这儿吗?”来人一袭蓝色纱裙,上缀闪闪的金丝,眉目清秀,皮肤白皙娇女敕,身材高挑,完全符合美人的所有标准。
倾城和紫衣男子的位置是靠窗的,所以,除去靠窗的那一边,刚好能够坐三个人。
“不方便!”紫衣男子星目微垂,看都懒得看那蓝衣男子一眼。
“方便,再方便不过了!”倾城连忙热络地向着蓝衣女子招招手。
救星来了啊,最好是他们两个聊得情投意合,你侬我侬,让那紫衣男子彻底忘记了她这个妹妹的存在,那她就可以避免回答那些伤脑筋的问题了。
而且啊,那蓝衣女子称呼眼前的紫衣男子为柴公子,根据之前纳兰诺所言,避雷珠就在柴家,眼前这位是柴公子,那这位灵魂状态的女子应该就是柴小姐了。阴寂幽之前说过,避雷珠在早些年失踪了,连柴家人都不知道避雷珠的下落,莫非竟是被眼前这位透明女子给藏起来了么?如此推断的话,那眼前这位透明女子,
“妹妹!”紫衣男子用眼神制止倾城别让这女子和他们坐一块儿。
倾城装聋作响彻底无视紫衣男子的暗示,招手招得越发热情洋溢了。
紫衣男子无奈地摇摇头,一脸宠溺地望着自己的妹妹。算了,只要妹妹高兴,他就当旁边坐了个会说话的木雕泥偶吧。
倾城见紫衣男子终于妥协了,心中不禁暗叹一声,这位哥哥对妹妹的宠溺,简直就已经到了无法无天百依百顺的境界了。
“她叫蓝心玫,一直对哥哥情有独钟,只是哥哥一直沉迷于修炼,对女人完全视若无睹。”透明女子站在倾城边上,低声解释道。其实,就算她高声解释也没人能听到的,除了倾城。因为她是灵魂体,所以,她的身影,她的话语,都是可以控制的,一切她不想给看给听的人,都是可以彻底屏蔽掉的。
倾城了解地点点头,一看这架势,就能猜出个七七八八的了。典型的神女有梦,襄王无意。不过呢,管他有梦还是无意,逮住一切可利用的人物为我所用才是真理。
“柴公子,听说一个月后就是你们家族内部的幻力比试了,心玫相信以柴公子的身手,必定能代表家族参加西轩国的幻力大赛的,心玫祝你旗开得胜,马到成功!”蓝心玫为自己斟满一杯茶,以茶代酒敬紫衣男子。
“多谢!”紫衣男子眉毛都懒得抬一下,随意地抬了下手便将自己茶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压根儿就不去碰对方的茶杯。
蓝心玫见状,面色有点难看,但很快便压制了下去,唤来小二,为自己加了一碗牛肉面,然后随意地跟倾城闲聊起来了。
“子汐妹妹,真是女大十八变,越长越漂亮了。”蓝心玫一脸真挚地道,不过在倾城听来,颇有拍马屁之嫌。
倾城突然有点同情起这个蓝心玫来了,什么人不好喜欢,偏偏要喜欢这么个大老粗,虽然,这个大老粗长得玉树临风,器宇轩昂,一表人才,风度翩翩,可大老粗始终就是大老粗,外表再俊美也没用,除了会紧张自己的妹妹之外,连装模作样给人家女孩子一点好脸色都不会,真要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那整个就是悲剧。
“柴子汐,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早就死了吗?”突然,一阵尖叫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倾城扬眸望去,见一红一绿两个女子正朝着他们这边过来,那两个女子的眼眸中皆充满了震惊。
“你们才死了呢!”原本正慵懒地喝着龙井茶的紫衣男子闻言大怒,清俊优雅的他竟破口大骂。
当着他的面竟敢咒他妹妹死了?前几天他到处找不到子汐的时候,她们就一直冷嘲热讽地说子汐早就死了,害的他差点信以为真悲痛欲绝,现在,活生生的人坐在这儿,她们两个竟还在诅咒子汐,这口气,无论如何他都咽不下去。
心念一起,随手从桌子上拿起四只筷子,齐齐朝着那两个女子的膝盖射去,那两个女子的膝盖部位被那四只筷子击中,应声摔倒在地。
“柴子轩,不要以为幻力强就可以嚣张得意了,最好看紧点你的妹妹,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那红衣女子尖声叫嚷着。
“就是,无论你本事再大,也不可能一天十二时辰守着你妹妹,更何况,你妹妹她始终都是要成亲的,到时候,你想管也管不了了。”那绿衣女子跟着嘲讽道。
原来那紫衣男子叫柴子轩,而自己目前冒充的身份,便是柴子汐。
很明显,这一红一绿两个女人对柴子轩非常了解,知道他对妹妹的守护之心,所以,打蛇打七寸,便老拿他的妹妹说事儿,目的很明显,就是让他紧张,让他不安,让他心神不宁,担惊受怕。
“哥,你放心,我不会成亲的,有这么好的哥哥照顾我,我成亲做什么?找个男人虐待我吗?你们两个也不必为我担心,谁想来灭我可以试试看,看到底最终谁灭了谁!”倾城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铿锵有力,让面馆中的人闻之一震。特别是柴子轩,更是一脸激动地望着倾城。
“妹妹,你放心,哥哥会为你找一位像哥哥一样疼你的丈夫的。”柴子轩一脸认真地道。
“噗!”倾城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位大哥也真是奇人,说的什么话?像哥哥一样疼的丈夫,那是什么样子的?
“真是不知廉耻,一听到找夫家,竟开心成这样了,也太不知廉耻了吧?”摔倒在地的红衣女子大声嘲讽道。
这一红一绿两个女人也算是极品了,被柴子轩用筷子击摔在地后,竟没想过要凭自己的力量站立起来,而是拿出传讯玉牌传递信息,估计是找家人帮忙吧。她最看不起这样的女人了,嘴巴唧唧歪歪毒得要死,却一点能力都没有,遇到事情只会搬救兵,完全没自我解决问题的能力。
倾城站起身,娉婷地走到那一红一绿身边,一脸自信地道:“找夫家就叫不知羞耻了啊?那全天下的女人全部都是不知羞耻的了!我们都应该感谢不知羞耻,要是没有那不知羞耻,世界早就灭绝了,对了,回家记得告诉你们的娘亲,谢谢她们的不知羞耻,否则,就没有你们了。”
“哈哈哈哈哈!”整个面馆爆发出阵阵大笑声,所有人都是一脸嘲讽地看着坐在地上的一红一绿。
“子晴,子敏,你们怎么了?”一道中气十足的男高音响起。紧接着,一个中年男子带着两个中年女子,后面还跟着两个少年,一行五人,急急忙忙地从门外赶了进来。
“爹,娘,快来救救孩儿吧。”坐在地上的一红一绿见到救星终于来了,顿时来了精神,一脸委屈地抽抽噎噎起来。
“子轩,子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那中年男子在一红一绿的膝盖处推拿了一番,那一红一绿便又能蹦能跳了。
“他是我们的父亲柴荣,那红衣女子是二妹柴子晴,绿衣女子是三妹柴子敏,后面跟着的是二娘古新莲和三娘岳红,再后面的两个少年分别是二弟柴子淮和三弟柴子恒。”透明女子低声解释道。
倾城闻言恍然大悟,搞了半天,竟是传说中的父母兄弟姐妹!
“爹,娘,姐姐连着消失了三天三夜,晴儿心中很是焦急,今日在这面馆碰巧遇到了姐姐,晴儿高兴,想和姐姐亲近亲近,谁知道竟被姐姐一把推倒在地。”柴子晴颠倒黑白的能力一流,嘴巴一张一合的,便把整个事件的黑白彻底给颠倒了。
“爹,娘,敏儿也是这个情况!”柴子敏一脸委屈地对着柴荣哭诉道。然后又转眸望向倾城,我见犹怜地道,“姐姐,你为什么老是看我们不顺眼,难道就因为我们比你长得年轻貌美?”柴子敏一边说一边还煞有介事地抚上自己那勉强还称得上清秀的脸。
倾城闻言摇摇头,这都什么亲人啊?实在提不起劲跟这些无耻又无聊的女人多费唇舌,倾城彻底无视眼前那一大帮所谓的亲人,径直坐回到了柴子轩的身边,她算是看明白了,这柴子汐的所有亲人中,也就柴子轩才是能标上亲人这个至高无上的名号的。
倾城能无视,但柴子轩可就坐不住了,但见他霍然起身,一脸愤慨地道:“爹,你别听她们乱嚼舌头,她们会关心妹妹?那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不靠谱,刚才她们一见到妹妹就不停地诅咒妹妹死了,我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才出的手!”
“没有,爹,我们怎么可能诅咒姐姐死呢?大庭广众之下,哥哥竟好意思信口雌黄。”柴子晴一脸委屈地道,演技虽称不上一流,但勉强还算过关。
“就是就是,爹,你一定要重重地惩罚姐姐呀!虽然我们很爱姐姐,但是,棍棒出孝子,姐姐现在越来越不把我们这些弟弟妹妹放在眼里了,必须得好好教育一番,否则,以后嫁到了婆家,那要怎么与婆家的人相处啊?他们会像我们这般忍气吞声任由姐姐胡来么?”柴子敏火上浇油地道。
倾城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让她们唱做俱佳地继续演下去吧,反正不用门票费,免费的好戏,不看白不看。
“柴子汐,你那是什么表情?做错事不知道反悔也就算了,还这么嚣张跋扈!”古新莲一手叉腰,一手颤颠颠地指着倾城,活月兑月兑一个茶壶的造型。
“柴子汐,不要以为你大哥在这里你就可以目中无人了。老爷在这儿呢,这个家几时轮到你们兄妹两个做主了?”岳红扭着杨柳细腰,一副当家主母的派头。
“轮不到我们兄妹两个做主,难道轮得到你做主了么?”倾城淡淡地道,转眸一脸茫然地望着柴子轩道,“咦,哥,我们家什么时候轮到她做主了?莫非是我失踪的这三天内发生的事情?”
此话一出,古新莲的脸色一阵难看,暗地里恶狠狠地瞪了岳红一眼,怎么说她也是二房,岂容三房爬到了她的头上去。
岳红被古新莲凌厉的眼神一瞥,心中一阵不悦,轮能力,她完全比古新莲强,轮娘家的家世,她也比那古新莲强,就因为自己进门比她晚,就事事要受她的压制。哼,等对付完了大房的这对子女,迟早也要把你们送上西天。
“柴老爷,刚才这两位柴小姐一进门,便对自己的姐姐破口大骂,还诅咒自己的姐姐去死,我听得清清楚楚,然后柴公子一气之下用筷子击倒了两位柴小姐,这也是情有可原的。希望柴老爷不要被某些幺蛾子给欺蒙了。”隔壁桌子上一位面容清俊的男子终于看不下去了,主动地走了出来为倾城和柴子轩作证了。
“对对对,这位公子所言句句属实,我等皆可作证。”那清俊男子这么一带头,面馆里那些早就看不怪一红一绿两姐妹的人纷纷出来作证。
很明显,这一红一绿姐妹俩已经彻底引起公愤了,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如此颠倒是非黑白,真当以为全天下的百姓都是瞎子么?虽然世风日下,很多人都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凡事能不管就绝对不要管,可这对姐妹也太嚣张跋扈了点,吃准了大伙都不会多管闲事,所以直接把他们这些目击证人当摆设?是可忍孰不可忍,今天他们偏偏就要管一管这个闲事了。
柴荣闻言,一时之间不知道谁对谁错,只好转眸望向柴子晴和柴子敏,一脸肃然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情?”
“爹,别听他们胡说,面馆里的人早就被哥哥姐姐买通了,他们都是串通好了的,我是你的亲生女儿,难道你宁可相信一个外人也不相信自己的亲生女儿么?呜呜!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连自己的亲生父亲都不相信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柴子晴一脸委屈地哭闹起来,还横冲直撞地想要去撞墙。大庭广众之下撞墙,有几个能撞死的?除非是在金銮殿上,那些死谏的官员才能死得成吧。
果然,那一大家子的兄弟姐妹们,马上纷纷过去劝阻,才终于把“一心求死”的柴子晴从阎王爷的手中给抢了回来。
“我的好女儿,爹爹怎么会不相信你呢?”很显然,柴荣也被柴子晴的激情演出给震撼了,认定了她肯定不会说出那么刻薄的事情来。既然柴子晴和柴子敏没有错,那有错的就只能是餐桌上的那对兄妹了!
这也难怪柴荣会这么想了,从他进来到现在,柴子轩和柴子汐一直都是好吃好喝着的,而柴子晴和柴子敏两姐妹却是瘫坐在地上的,这一对比就知道,肯定是柴子轩和柴子汐,欺负了柴子晴和柴子敏。
“柴子汐,罚你为为父和你二娘三娘以及弟弟妹妹们洗一个月的衣服!”柴荣当下做出了判决,彻底无视所有的人证(面馆内的所有人)物证(那四只筷子)。
“这么多人为我作证,你问都不问清楚就判我有罪了?”倾城好整以暇地问道,一边问一边还津津有味地吃着牛肉面。
“这些人的话怎么可以相信呢?”古新莲一脸不屑地道。
“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还要自己的脑子做什么?”在面对眼前这对兄妹的时候,岳红和古新莲始终都是盟友。
“哈哈哈哈哈!好!说得好!我太欣赏你们了!”倾城优雅地喝了一口牛肉面汤,起身缓缓地朝着古新莲和岳红走来,一边走还一边鼓掌叫好着,直把众人唬得面面相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膏药。
柴子轩一脸震惊地凝望着倾城,短短三天不见,他这个妹妹竟完全变了一个样。以前,每次罚她洗一个月衣服的时候,她都会忍气吞声咬牙默默承受,因为她不想因为自己而影响哥哥的前程。虽然,在柴家,她经常要被二娘三娘以及弟弟妹妹们欺负,但是,她都咬牙挺下来了,因为她知道,自从娘亲去世后,大房这一边就靠他们兄妹俩苦苦支撑了,如果她离开了柴家,剩下哥哥一个人,大房这一边的势力就更加单薄了,虽然她是个废物,但好歹总算是柴家大小姐,就算弟弟妹妹想要害她,也得找个名头,如果她自己放弃了离开了,那岂不是称了那帮豺狼的心?如今,他这个事事忍让的妹妹,竟公然向柴家的这帮当权者挑衅了?
“啊——”突然,两道杀猪般的尖叫声响起,众人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地紧盯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只见古新莲和岳红,突然间一个站立不稳,竟四脚朝天地摔倒在了地上,样子狼狈不堪。
“柴子汐,你对你二娘三娘做了什么?”柴荣怒目圆睁地望向倾城。
“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干的?”倾城一脸无辜地道,“大伙都看到了,是她们自己没用,连站都站不稳还学人家搬弄是非。还有,你们那些破衣服我不会洗的,我怕脏了我的手!”
“你这个忤逆女,今天看我不打断你的腿!”柴荣被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直接挥舞着双手朝倾城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