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肤三兄 正文 (第四十二章)白人叹黄河

作者 : 邓源台

(四十二)

金三娘微微靠过来戏言道;“相公!怎么说走就走?也不舍得将我一起带走!”

原这姑娘竟是这伙贼人之首,遂笑问道;“姑娘难道想打劫?”

金三娘微笑道;“看你长得俊朗,讨你玩玩呗!怎么不喜欢我?”

郝东心想,一伙贼人,岂有讨玩这般简单?遂大笑问道;“是吗?我可是除了这相貌,什么都没有,我劝你们还是赶快让道放我过去!”

笑话;我还没有玩够,又怎能轻易放你走呢?

郝东冷笑道;“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金三娘微笑反问道;“是吗?这山里山外都是我的人马,我只要一挥手,就是你长上一对翅膀,也是很难飞出我的手心!”

郝东琢磨,这姑娘既不为钱,在此伏击我,也不知究竟是为何?说问之;

金三娘冷笑道;“因为你值钱啦!”

郝东不解大笑道;“我值钱……!我一个江湖浪子值何钱?识趣点放我过去!”

三娘微笑道;“我说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现在唐门要出五万两白银取你项上人头,你说抱着这么大堆银子,我能不心动么?你想让我放了你可以,不过人可以过去,但包袱必需留下!”

原来如此!郝东心想,这包袱里装的可是天池参,岂能轻易给她!遂冷笑道;“想要包袱,没那么简单!”

一贼人细声对金三娘说道;“三娘,这人可值五万两呢!我们拿他人头不要,要他包袱做什么?”

三娘微笑回道;“你有所不知,这人虽是值钱,但他包袱里的东西可更是无价之宝!”

贼人心厚,惊喜问道;“既然如此,那我们不如将他人头和包袱全都要了!”

三娘道;“为唐门办事,即便我们杀了这白人,也未必能够得到唐门所提供的赏金:”

贼人点头道;“也是,唐门一向阴险狡诈,又何有信誉;”

三娘闻郝东所言,哈哈大笑道;“就凭你!居我所知,你虽大闹过长乐门,理应武艺高强;但其实不然,你只是依仗你二哥慕少侠之威,才能大败唐门,从而威震江湖!你说我说得对吧?”

此言及是,大闹长乐门时,自己还不是武林中人,根本就不懂什么武艺,的确是依仗了二哥之力,才有了如今威名!遂点头道对。

三娘冷笑道;“那你还拿什么来与我作对?乖乖的交出包袱,免得我亲自动手!”

郝东笑道;“那就请你试一试……!”

三娘琢磨,好大的口气!难道还真有高强武艺不成?遂鄙视道;“那好!这可是你自找的,若伤及到你,可别怨我!”言毕即出掌向郝东袭来……!

郝东微闪,原来这姑娘身手也不过如此!二者相斗不数回合,他便擒住三娘手腕,顺力一拉;三娘脚下难稳,即要倒地,郝东顺势一扯,竟将三娘扯进自己怀中!笑问道;“姑娘你没有事吧?”

三娘心想,不是说这郝大侠不懂武艺么?怎么还有两下子!遂挣月兑后从细腰间抽出一条蛇鞭!“呼呼……!”直向郝东抽去。

鞭法犀利毒辣;郝东左闪右躲,只听得“啪啪”空响!好快的鞭法,竟鞭鞭制人于要害!他眼疾手快,竟一把抓住三娘蛇鞭,猛地一拉!三娘又扑倒郝东怀中!

郝东搂住她的细腰又笑道;“怎么样姑娘?”

三娘气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郝东即松手;只听得“碰”地一声,三娘狼狈地摔倒在地!他表歉意道;“对不起……!是你让我松手的……!”

三娘大怒;即令众贼一起上!贼人似风一样向郝东袭去……!片刻间,便被郝东一一打倒!他拾起一把弯刀,砍断路上拌马索,跃身上马、疾驰而去……!

三娘怒叫道;“好你个白鬼,你休走……!”一受伤贼人痛道;“三娘,早知道那白鬼武艺这么好,我们就该用智取了!”三娘此才明白,没有两下子的人岂敢大闹长乐门!看来这江湖传闻假言可占多数啊……!

不两个时程,郝东便至黄河!此时虽雨聚多时,黄河大浪滔滔!他老远见到一老船夫正待停船栓迁绳;遂下马上前止道;“船家且慢!麻烦你送我渡河!”

老船夫摇头道;“不敢……不敢……!这大雨虽聚,黄河水位上涨,没有谁敢冒险渡河的!我这船小,当然经不起黄河浪打,我劝你还是放弃渡河的念头吧……!”

郝东抬头遥望黄河之浪,却似海浪滔滔、水花四溅,并拌有硕大旋涡吞噬浮草浮木!他惊叹一气,焦急道;“这该如何是好?黄河啊黄河,为何你早不涨水迟不涨水,却要在这寒冬里涨水!”正无奈间,忽另一船家叫道;“客官,他不送你,我送你渡河!别看我这船小,告诉你可结实呢!”

郝东即高兴又感激!此时此刻,只要能渡河,花多少钱,自己也不在乎!遂牵着马,正待要上船;却被那船家阻止道;“客官,这马太重,实乃难以一同渡过!我劝你还是丢弃这马吧?”

郝东心想,没有马,自己渡过黄河,岂不要步行去洛阳么?遂道之。

船家道;“这我也没有办法,总之这马我是不敢承载的!”

郝东无奈,只能弃了驿马,遂从怀中掏出十两银子,将马牵到适才那老船夫身旁有理问道;“老船家,不知此附近可有驿站?”

老船家笑道;“驿站是有,不过还有数里路程呢!”

郝东将银子交到老船家手中问道;“那不知老船家你可否代我将此马送至那驿站?”

老船家收过银子慈祥轻声问道;“这怎么好意思……?客官,难道你真想冒险过河么?”

郝东点头道;“对!因有急事在身,所以不能耽误!”

老船家见郝东心意以决,遂提醒道;“原是如此,看你是一个好人的份上,我提醒你一句;适才要送你渡河的那位船家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自己可要当心才是,这马,我定当给你送到,你就放心吧!”

郝东理会,但为能渡过黄河,就是贼船,自己也不惧!遂点头谢过老船夫,踏上那条不明船!坐进船舱。

那船家贼头贼脑探窥郝东包袱问道;“客官,你是从北方来的吧;不知要到哪里去?”

郝东得那老船夫提醒,心中早已对此船家有所戒备;见他贼样,定有不按安好心!遂冷道;“我何来何去你少管,你只管把我送过河就行。”

船家摆起双浆道;“那好……!我即刻开船……!”

黄河湍湍水,打摇小船震荡!郝东抱紧包袱,行至河中,小船晃荡更为厉害!郝东不善坐船,便觉头昏眼花、天花地转!

那船家见郝东以有昏船之态,遂止船哈哈大笑道;“想不到夕日大闹长乐门的郝东郝大侠今日也会栽在我手!真是可喜可贺啊……!”

小船随滔滔黄河水一直向下漂流!郝东惊问道;“你是谁?你怎知我就是郝东?”

船家大笑道;“我就是浑水鳅鱼王栓是也……!今日你上得我船,也只能任我宰割!”

郝东冷笑问道;“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要如此?”

王栓笑道;“现在整个武林又不知我一个人想要你的命,唐门用五万两白银换取你的人头,这么大堆银子,还有谁不心动呢?你就乖乖的束手就擒吧!我会给你一个最痛快的死法!”

郝东冷笑道;“你还以为你真取了我人头,唐门就会将五万两白银给你?我告诉你,唐门阴险狡诈,你这是痴人说梦!”

王栓从船头拖出一把明晃长刀呵呵笑道;“那我到想用你的人头试一试,看看他们究竟给不给我五万两?”言毕,遂使长刀向郝东脑门砍来!

话说这王栓,本是江湖一杀手,其水上功夫了得!不知有多少江湖好手,都被他用此计施害与水上!郝东见他袭来,遂急闭于船头;眼前一片浪海,隔岸甚远,纵自己跳入河中水性再好,也难以游到黄河对岸!他吃惊不已!与王栓在船头相斗了数十来回合;小船欲摇欲烈!人都难以在上稳住身脚,更不用说拼斗!

郝东即马稳住船;王栓奸笑道;“想稳住没门;”遂使刀向郝东胸膛砍来……!郝东被船摇得头昏,即坐于船头;见王栓砍来,他即刻抽出一把船浆挡之!王栓刀快,竟将船浆砍成两段!掉头又向郝东臂肩横劈……!郝东慌闪过,王栓大刀落空。竟将船舱砍了个窟窿!黄河水即马参透船舱;

郝东大惊道;“船以漏水,不久将要沉矣!”

王栓哪顾此,只举长刀砍向郝东脑门!郝东即马抓住对方手腕,长刀即刻在自己脑门之上止住!王栓使劲向下压,郝东右手用力往上举!左手抓得另一把船浆向王栓后脑砍来;王栓即马放了长刀,抓住对方船浆,猛地闪开……!就这样郝东夺了长刀,王栓夺了船浆……;

眼下船舱积水将满;王栓呵呵笑道;“我看船沉了,你还有多大能耐和我在水中搏斗?”

郝东知己水性差,别说在水中搏斗,就是让自己在水中游过数十丈远,也非易事!正危机时,他见船头上挂着一圈迁绳;遂即刻冲上船头,取下迁绳系在刀柄上!运足内功,将刀向对岸挥去!长刀似箭“唆”一声扎进对岸一棵大树之中!

王栓见郝东想借此方法逃走,遂立忙使船浆砍来!郝东拉着迁绳,在王栓身围闪了数圈,竟将他捆了起来!王栓大惊道;“放了我……!快放了我……!”

郝东笑着将最后绳头系在船篷之上道;“害人害己,今天就让你偿偿被水淹死的滋味!言毕,大笑着跃上绳桥向对岸走去!

王栓苦苦挣扎,终被挣扎月兑了迁绳大骂道;”你他女乃女乃的白鬼!想淹死老子,没那么简单!言毕,他解开船篷绳头;

郝东本以为他不可能挣月兑绳索;正乐意间,绳索竟被那嘶解开,自己“扑通”一声掉进黄河中!他紧紧抓住迁绳,竟被滔滔黄河浪冲到岸边!他爬上对岸,即惊又喜地感叹道;“罗马人士天地间,岂知黄河无量宽!想必我定是有史以来落入黄河的第一白族之人!今昔我才知道,不是因为是我水性好!所谓黄河之宽,不在于它距离遥远,而是在于它无心吞灭我这遥远的异族之人呐……!俗话说;不到黄河心不甘,而今我到了黄河身全湿!真是应了这句名言呐!”他湿着全身,慌忙打开湿淋淋包袱,拿出那盒天池参瞧之;幸得此玉盒能防水,天池参完好无损!他高兴地收敛起来。因气候冬寒,他被冻得全身直发抖!忽见黄河边,有一家农舍,徒步走近农舍敲门;

开门者是一位慈祥老大娘!见郝东全身湿透,遂可怜道;“哎呀!这大冷天的,你瞧你全身怎么都湿透了呢?快快进来烘烤一下吧!”

郝东见这位老大娘好生热情,竟不问己是何身份,便要请我进屋!令自己实在感动不已!暗叹道;“难道这就是大唐人士的热情么?”遂有理言道;“不了大娘!我还有急事要去洛阳,烘拷衣服是要浪费时间的!你若愿意的话,可否麻烦你,给我找两件旧衣服穿穿?”

大娘闻得这郝东原来要去洛阳城,遂点头答应;片刻即找来一件捕快服递给郝东道;“这件衣服啊可是我儿子在洛阳府当差所穿回来的官兵袍,他还只穿过一次呢,放在家里,反正也没谁穿!你就穿它试试?”

郝东谢过,换上捕快装,抖抖衣襟、好生气派!心想,以往见大唐捕快个个威武不凡、人人生畏,而今自己也穿上这捕快袍,定也和他们一样精神!

大娘一见郝东穿上捕快袍如此气派,即赞道;“这多威武啊!还挺合身的……!”

郝东从身上掏出十两银子谢道;“大娘好意,晚辈无已报答!这银子请你务必收下!”

老大娘推托道;“年轻人,你是看不起我这老大娘么?大娘是不会收你的银子的!你说你要去洛阳,不如就还我一个人情,”

郝东问道;“不知大娘有何事需要我帮忙的?”

老大娘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顺便给我远在洛阳的儿子带一封信,这大老远的,他一年也回不来几次,我们做父母的也只能用书写的方式来对他嘘寒问暖吧!”

原来如此,他问道;“那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老大娘道;“他叫李子谦,”

郝东点头,那好吧大娘,

老大娘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件道;“这封信我早就托人写好了,因为不便,所以一直没有传出去,今天还多亏遇到了你,”言毕,她将信件交给郝东。

郝东收好信件道;“放心吧大娘,这封信我定当亲自会交给李子谦的!不知你可否知道,此处到哪才有驿站?”

老大娘谢过指道;“屋后向南五里路,便是驿站,你一路多加小心!”

郝东点头告辞。徒步来到驿站!一驿官见是来了一捕快,遂轻视询问道;“是何方捕快啊?此去要赶往何处去?通通给我如实说来!”

郝东心想,好大的口气,又不是什么县太爷,凭什么要让自己说!若不是因为给皇上面子,我定会拆了这家驿站不可!自己虽身着捕快袍,但哪是什么捕快,更不知说是何府捕头!反正自己要去洛阳,就说是洛阳府的捕快吧!遂言道;

驿官疑惑无理问道;“洛阳府的捕快我都认识,哪有像你长得这般死色的?”

郝东有怒;“你……!”但为了后续遂低言道;“我是新来上任的,你当然不知!”

驿官见郝东好欺,遂为难道;“那你可有文谍?”

郝东哪有什么文谍,只有皇上亲笔手谕!他从包袱中掏出一张黄色锦卷,因适才掉进黄河,手感显得有些湿润!他打开锦卷对驿官道;“喏……!这就是,还要不要看?”

那驿官见是御用手谕,当场吓得发抖!跪拜于地道;“对不起捕爷……!是我有眼无珠、不识泰山!适才冒犯,还请原谅!”

郝东嚣张道;“哼哼……!这下你可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还不赶快去给我牵最快的马来……!”

驿官不敢怠慢,慌张而去……!片刻便牵马至。有理请道;“请!捕爷……!这可是我驿站最快之马了!”

郝东摆出一幅大人物冷道;“算你知趣!”言毕一跃上马,飞驰而去!

驿官送道;“捕爷……慢走……!”

郝东身着捕快袍,骑上千里马,一路可不威风!过往行人马车见他而来,远远就让好了道!不两个时程,便以过孟津城。此距洛阳也只有数十里路程!前面便是牛头寨,寨上有百余名贼人,寨主潘结乃是一位金钱恶煞!因听得消息,最近几日,有白人从此经过,若能将此擒之,便可换得五万两白银!遂令众日夜守侯在山下草丛中!只等那白人郝东出现。忽一手下兄弟报道;“寨主你看,有人骑快马过来了!”

潘结扒开草丛探之,只见是一捕快疾驰而来!他大骂那兄弟道;“你个笨蛋!那可是捕快,我们岂能得罪得起?快叫所有兄弟勿动,放他过去!”

那兄弟点头应允……!片刻郝东快马疾驰而过,潘结适才看清那捕快,一脸肤白,就是唐门所要之人郝东!他即下令拉拌马绳,可惜所有兄弟毫无准备,为时以晚。郝东马快,早已驶出了他们的伏击之地!

潘结大怒;扔了手中吴钩刀骂道;“他女乃女乃的,好个白鬼,竟穿上捕快袍来蒙我矣!真是到手的鸭子也飞了,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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