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殿门,罗云清、杜勇鸣、林锦天三人,就如贼似的,目光四下张望寻找起来。
“你们在找什么?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冷冷清清的,不像你们的宫殿中那般,金碧辉煌,富丽堂皇,四处摆满各种奢侈品,仆人一大堆,真的没有什么好看的。”
钟笑云知道林锦天等人这是在找穆旭阳,看看他有没有在这宫殿中,脸上显现出了一抹冷漠的笑意,然后略带嘲讽意味的说道。
“你这是在明知故问。”钟笑云的话音一落,杜勇鸣仗着有师傅林锦天在场,认为钟笑云不敢动他,当即壮着胆子,随口应道。
“放肆,在老夫的宫殿中,没有征得老夫的许可,竟然随意大呼小叫,真是没规矩。”杜勇鸣的话音刚落,钟笑云不屑的冷哼一声,右手轻挥,闪电般出手,打出一个法术手掌光影,飘飞而出,狠狠地扇了杜勇鸣一耳光,直接把他打得在原地转了几个圈,这才稳住身形,一缕鲜血从嘴角流出。
林锦天没有料到钟笑云会出手,待得他察觉到钟笑云有异动之时,意识到情况不妙,但此刻却是已经见到钟笑云打出的术法手掌光影扇在了杜勇鸣的脸上。
徒弟被打脸,而且还是当着他的面被打,这与在打他的脸,没有什么差别。
林锦天此刻心中虽然非常愤怒,但却不敢立即发火,因为他在心中认为,钟笑云已经知道了他们来这里的意图,这是在故意找事,导致他们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正事,就直接发生冲突,堵住他们说事的嘴。
于是,徒弟被人当着面打了耳光之事,林锦天一口忍了下来,愤恨的咬咬牙,瞪了一眼不知天高地厚的杜勇鸣一眼,然后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笑着说道:“我这个弟子,教他无数次了,但他就是不长记性,不懂规矩,钟长老教训的是啊。”
林锦天说完这句话之后,稍稍停顿了一会,调整了一下思路,然后才指着身旁的罗云清,向钟笑云介绍道:“钟师兄,我身边的这位公子,是古晏城罗府的少主罗云清,罗少主可是对钟长老仰慕得很啊!”
“哦,是吗?”钟笑云随和的笑着回应道。
“云清见过钟长老。”罗云清知道钟笑云在青云宗中,是一个狠角色,战力修为更是青云宗宗主之下第一人,随时都有可能突破金丹境,迈进元神境的厉害人物,自然不敢轻易得罪,连忙恭敬的说道。
“早就听说罗城主之子,是个厉害人物,仪表出众,相貌堂堂,风度翩翩,今日一见,果然是比某些人的徒弟,强千百倍,当真是名不虚传啦。”钟笑云随口笑应道。
“钟师兄,今日我前来,是有要事,不想与你争辩,就少含沙射影,说些没用的废话,左右言他,故意搅扰我们的视听,激怒我们,导致正事还没有说,就发生冲突,被你找到了下逐客令的借口。”听着钟笑云的话,林锦天心中虽然感到无比愤怒,但还是把心中的怒火,强压了下去,摆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说道。
“含沙射影,我有吗?”钟笑云的目光,在杜勇鸣的掠过,冷漠的笑了笑,然后接着说道:“赶紧说吧,带如此多的陌生人闯进我的宫殿,到底有什么事情?如果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休怪我不讲情面。”
“具体的情况,就让罗少主向你说吧。”林锦天不想与钟笑云多说,担心一言不和,导致无法压制心中的怒火,发生冲突,立即把说话的权利,交给了罗云清。
“也行。”钟笑云点点头。
得到了钟笑云的许可,罗云清也就没有犹豫,直言说道:“听说钟长老最近收了一个小徒弟?”
“没错,老夫的确收了一个小徒弟。”
“如果他做了有损青云宗颜面的事情,钟长老又该如何处置他呢?”
“废话,当然是门规处置了。”
“他做了破坏罗府与青云宗关系的事情,不知道这算不算得上是违反了门规?”
“老夫的修练时间,非常宝贵,没有闲工夫与你啰嗦,说具体的事情吧,不要再拐弯抹角的说废话了。”
“距离青云宗六十多里处的伏龙山矿区,是我罗府的产业,你那刚收的弟子,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冲进矿区,一阵打杀,杀死我罗府矿区管理员无数,不知道钟长老可否听说过此事?”
“就为这事而来?”
“这么说来,钟长老是知道这件事了。那就好办,直接把他交出来吧,我们带了人直接离开,不再打扰耽搁钟长老您的宝贵修练时间。”
“想从我这里带人,还轮不到你们。更何况,我徒儿所做之事,那是见义勇为,匡扶正义,惩恶扬善之举,符合我清玄门宗旨。”
“钟长老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矿区强拉壮丁挖矿,拘禁矿工之事,你罗府的人当真以为我青云宗没有人知道?只是见事情并不算严重,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懒得理会罢了。”
“钟长老,有些话,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还是不要信口雌黄的好,以免伤了和气。而且,你那徒弟杀死我罗府大量管事之人这件事,那却是铁的事实。”
“不知道那被我徒儿从矿区中救出矿工,算不算人证?”钟笑云向罗云清说完这句话,见到他的脸色,变得无比难看起来,知道他已经理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就懒得在理会他,扭头看着林锦天,微笑着说道:“林师弟,你想听听我那弟子,从古晏城赶来之后,突然改变前进路线,去罗府矿区的原因吗?”
“愿闻其详。”林锦天铁青着脸,随口应道。
“或许这件事,你的这位好徒弟,比我更加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要不让他给说说?”
“什么?他知道,这怎么可能?”听罢钟笑云的话,林锦天一时感到非常震惊,连忙扭头看着杜勇鸣,向他喝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师傅,徒儿不知道钟长老这话是什么意思,可能是钟长老在跟您开玩笑。”杜勇鸣心里非常清楚,如果让林锦天知道了他暗中怂恿指使杂役弟子想办法敛财,为己所用的事情让林锦天知道,他有可能要被逐出师门,连忙矢口否认。
“真的是这样?”林锦天心里非常清楚,钟笑云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说开玩笑的话,觉得钟笑云肯定是知道了一些与杜勇鸣有关的事情,才会在这个时候,提及杜勇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