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么久了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我叫帕拉丁,弗拉梅尔。你叫什么名字?”
噔!帕拉丁的步伐瞬间停了下来。一脸难以置信的回过头去看着这个傻愣愣的教士。情不自禁的问道:“神父,您说您叫什么?”“帕拉丁,弗拉梅尔啊。”
在教士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帕拉丁如同被一把铁锤砸到了脑袋一样隆隆作响!“世上竟然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那岂不是说……我可以成为帕拉丁,弗拉梅尔?!”
“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这个也叫做帕拉丁的教士疑惑的看着帕拉丁。后者悄悄的放下包裹,低着头忽然说道:“神父,你身后那人是谁?”教士立刻回头张望,却见身后除了杂草和遮住太阳的树丛外,一无所有。“没有人啊……”
教士刚转回头,正正见到满脸狰狞狂喜的帕拉丁扑了上来,双手有力而熟练的一手抓住额头,一手抓着下巴。飞快的转到他身后贴着他后背!“你……你干什么!快松手!要不然我生气了!”
被抓住的教士愤怒中带着惊恐。他不知道这个只认识一个小时的人想要干什么。不过接下来,帕拉丁完美的告诉了他他的企图。只见帕拉丁微微低下头,裂开阴森的弧度的嘴巴贴着他的耳朵轻身说道:“帕拉丁,弗拉梅尔。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告诉你,我也叫帕拉丁!”
话音刚落,教士的瞳孔瞬间收缩。即使再笨的人此时也感觉到,自己危险了。可是帕拉丁自然不会给教士转过弯来。只见他忽然仰起头,看着树叶间投下阳光的缝隙,一脸快意的喃喃道:“命运,在向我微笑!”
话音未落,扣着教士下巴的手果断的立刻往旁边一扭!只听一声清脆的咔嚓声。帕拉丁双手一松,教士立刻歪着脖子倒在地上。脸上还带着临死前那夹杂着的疑惑和惊恐。他到死都想不明白,帕拉丁杀死自己有什么好处。
帕拉丁大大的松了口气。立刻解开身上的衣服,和这同名的教士互换了过来。一身黑色教士袍,腰间系着麻绳的帕拉丁满意的点了点头。立刻往下腰来开始收挂这个教士的财物。
在满脸笑意的把一袋子五十三枚金币收入怀中后,帕拉丁立刻看到了大袋子里躺着的一封画着两把相交的钥匙,中间一个古怪王冠的纹章的信。拿出来的帕拉丁立刻看到,上好的漆已经被撕开。
这封信已经让教士看过了。为了以后可能长久的神父生活,帕拉丁必须尽可能的了解这个人的生平,免得除了纰漏,真相外露。他不是真的帕拉丁,弗拉梅尔。可就悲惨了。
帕拉丁小心翼翼的取出信件,那淡淡的书香味让帕拉丁很是受用。放开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虔诚而善良的弗拉梅尔教士
您在三年修道院的学习之中,不仅得到了教士的称谓,还赢得了别人的尊重与爱戴。通过您的教父,芬里尔教区牧师长西西里神父的推荐。现如今正式授予教士帕拉丁,弗拉梅尔担任努尔巴镇的坐堂神父。以教化教众一心向着全能伟大的伊诺思。
仅以圣父,圣子,圣灵之名。阿门。
卡斯米公国卡斯米大教区圣统制牧师会
公元7266年七月二日
帕拉丁的手有些激动的微微颤抖。这封信竟然是那个蠢教士的任职书!这可是十分重要的凭证,他帕拉丁要想冒用这个身份,这封信就是最好的掩护!
兴奋的收起信件来的帕拉丁,立刻展开了长达两小时的挖掘工作,在把教士的尸体埋入地里。精心掩盖保证看不出来后,帕拉丁连休息的想法都没有,立刻撒开丫子离开这片森林的边缘。不过此刻那伴随着的不安,已经渐渐消退。因为此时剩下的,是帕拉丁弗拉梅尔。一个上任神父的小贵族。原本那个自由石匠分部里被人瞧不起的痴傻的帕拉丁,早就在拿到瑞普利卷轴的一瞬间,死去了……
就在帕拉丁因为得到了新的身份而赞赞自喜时,自由石匠联会的分部里。得知此地存在着瑞普利卷轴的大魔法师那修拉,只震惊了一会,依然大跨步的越过有些发愣的阿黛拉。就要下楼而去。“喂!你要去干嘛!”
那修拉一甩手打开阿黛拉的手,脸色凝重的说道:“那还用说吗?裁判所的用不了多久就会来。什么瑞普利卷轴的跟我没关系!我只想赶快离开这鬼地方。那些疯子对法师可都没有什么好待遇的!”
阿黛拉一脸无奈的甩了甩手,调侃道:“可怜的那修拉。你被危险冲昏了头脑了。要不了多久,其他势力的眼线都会挤进来。自由石匠联会不会坐视不管。眼睁睁的看着裁判所的疯子杀了来。一定会有大动静的!现在就逃跑,是不是太懦弱了?而且说不准,真能亲眼看到传说中的卷轴,你身为一个法师,就真的不想看一看上面写着什么?”
这一番话说出来,却真的让那修拉心动了。论起宗教裁判所。固然他们很看不顺眼法师,可是跟亵渎神明的自由石匠联会比起来,那就小巫见大巫了。到时候自由石匠联会和裁判所发生冲突,说不好真有可能得到什么线索。只要有一丝希望,真能看到那个卷轴!
抱着这等想法的那修拉紧皱的眉头渐渐舒缓下来。横手抱胸盛气凌人的说道:“你是刺客,应该有什么主意吧。就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出来吧。”这已经是表明态度合作了。阿黛拉自然不会点破这个法师的自尊。掩嘴笑道:“跟我来吧。先装扮一下。你顶着这一身导师袍,还是太惹眼了。”
说罢一把抓住那修拉的手掌,噔噔噔的跑下楼去。那修拉虽然有些诧异,再加上手心上传来的腻滑的触感。让他一直沉静的心都不免乱跳。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身前的阿黛拉。任由着她牵着自己的手跑下楼去。不多时已经不见了踪影。
而就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那掉在地上的那张古朴的从金盒里取出的皮纸。突然间燃起一阵淡绿色的火焰。不过仅仅是一瞬间就把皮纸烧出了灰烬。那纸上记载的东西,也已经烟消云散。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