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图塔特说:“海因莱茵老头做的决定,谁都没办法。”
海因莱茵说:“具体的文件已经提前交给了帕布尔先生,他会转交给小姐。”
布兰琪有一丝的不悦:“这和我父亲没有关系,以后你们请直接找我。”
“哈哈哈哈。”大笑声传来,一位健壮的老者,大概60岁左右,带着一身白色的西装,走进来说:“布兰琪说得对。以后你们直接找她。我不参与军方的破事儿。”
布兰琪看到父亲,只称呼了一声“父亲”,没有任何其他动作。
所有人都站起来,亚当斯说:“帕切尔先生,我们的会议已经开完了。”
帕切尔先生笑起来的眼神,使大多数女人着迷,可以想见,年轻时的帕切尔是多么风流的人物。布兰琪继承了他父亲的这一特点,只不过,布兰琪使大多数男人为她着迷。
帕切尔先生说:“慈善晚宴马上开始,大家都在等着各位出场。”
——
王翔对吃不感兴趣。但他对美食却很好奇。
正常人都会对美的东西感兴趣。美食,美女,美景。
除了瞬移之外,王翔是个再正常不过的人。所以,王翔把三个方桌上的小点心,都尝了一小口。即便一小口,王翔也感觉肚子撑起来了。王翔觉得很奇怪,因为其他几乎所有人都无视着三张桌子。
既然满足了美食,而且美景对王翔来说是新手拈来之事,所以,下一个目标,就是美女。
大厅里的女性,其实不少,但这些女性大多是中年妇女。虽然她们确实也很漂亮,甚至妖艳,成熟美,但王翔确实不感兴趣。
而为数不过的几个小妹妹,年纪却偏小了,估计是谁家带来见世面的小女儿。再等几年还差不多。
王翔扫视全场,觉得很失望。还不如跟着布兰琪呢,至少布兰琪是个十分诱人的美女姐姐。
功夫不负有心人。王翔发现了一位适龄姑娘,而且长得还真不错,一看就是法国人,白里透黄的皮肤,热情迷人的双眸,微微翘起的最初,飘然的长发,修长的大腿,姣好的美胸。最关键的是,年龄大概在20-25之间。
王翔掏出名片来,决定去搭个讪。但是对于如何开口说一句话,王翔十分纠结。这种关键时刻,根本来不及去上查,更来不及去上问朋友。话说,万事只要真诚,就能取得好效果。所以,王翔决定直接走过去说,你好,我是王翔,看你是适龄姑娘,所以聊聊。王翔在心中演示了几遍后,朝那个姑娘走去。
王翔从不认为自己是个帅哥。而且他知道自己一向是个倒霉蛋。所以当他看到姑娘向自己走过来,笑得好甜蜜,他的第一件事,扭头看一看,确认姑娘是在对自己笑,而不是背后的某个人,以避免尴尬。第二件事,拿出名片来,心里快速回忆了一下开场吧,然后咧开嘴,露出八颗牙,笑的干净一些。
法国姑娘也向王翔走来,笑靥如桃花。
王翔迎上去,伸手递过去名片。
结果法国姑娘没接名片,直接撞了他身上。被撞的一瞬间,王翔本来想躲开的,他突然想:干嘛要躲开呢,不小心相撞也是件不错的邂逅。于是就没躲。
法国姑娘和他迎面撞在一起。姑娘的皮肤十分柔软,腰身更柔软。王翔清楚地感触到了她的胸部。噢,太舒服了。王翔沉醉于相撞中。
姑娘马上惊起,很抱歉的说:“哎呀,十分对不起,把你衣服弄湿了。”
王翔低头一看,姑娘的一大杯红酒洒在了自己身上。但是姑娘的白色礼服上也洒上了红酒,一大块红色的印记,红酒透过衣服,贴在了姑娘的胴体上。
王翔看着那一个块印记说:“姑娘,你也湿了。”
姑娘看着王翔的傻呆呆的样子,说:“哈哈,咱们都湿了,这可怎么办啊。”
王翔说:“只能换衣服了。”
在一旁随时准备伺候客人的男管家急忙走过来,说:“两位有备用的衣服嘛?”
两人摇摇头:“没有。”
“这个……”然后男管家看到了王翔手里拿着的名片,扫到了名片上的施乐基金会的标志,心想能参加酒会的人,在施乐基金会也应该是高级角色,于是热情地说:“先生,小姐,请随我来楼上。”
管家带他俩走上纯白色雕花纹的楼梯,来到二楼。二楼都是贵宾房。管家带他俩来到一个房间门口,神秘秘地问道:“每个贵宾房的衣柜中,都有新衣服。您两位是?”
法国姑娘说:“我俩找一个房间就可以。”姑娘说完揽着王翔的胳膊。
管家笑容可掬说:“您二位请便。”然后推开门,就下楼去了。
法国姑娘伸长脖子看了看,管家确实已经下楼了,于是拽着王翔的手,继续往走廊里快步走去,最后停在一个很大的门前。姑娘悄悄把门打开,看了看里边,没有人在里边。姑娘闪身进去,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换完,你不许偷看啊。”
“好。”王翔点点头。“你换完了我换。”
姑娘在王翔的脸蛋上亲了一口:“宝贝,你真贴心。”然后关上了门。
王翔在门口等着,然后突然想起来,她换礼服,需要有人帮忙的。于是王翔推门,发现门被从里边锁上了。王翔敲敲门,低声问:“姑娘,姑娘,你自己可以穿衣服吗?姑娘。”
没有任何应答。
王翔担心出什么问题,于是瞬移至房间内。
这是个十分宽敞的办公间,尽头的超大窗子前是一个大办公桌。
法国姑娘正在办公桌上翻翻找找,礼服上还是湿哒哒一片。
王翔问:“嗨。”
法国姑娘看到王翔居然在房间里边,吓了一跳,说:“您怎么进来的?”
王翔说:“从……门口进来的。”
法国姑娘说:“唉,美国人的门果然不牢靠。你来晚宴做什么?”
王翔说:“其实……我是过来混吃混喝的。”
法国姑娘说:“差不过,我也是来混吃混喝的,外边大部分人都是来混吃混喝的。你要不要换衣服?”
王翔说:“马上就换。”
法国姑娘看到办公室的衣架上,挂着几套西装,于是取下一套来,递给王翔:“那就在这里换。上下都换,否则就不搭了。不用害羞,我不抬头。”
“好吧。”王翔背过身去,面对着门,月兑下上衣,开始换衣服。
王翔问她:“你是做什么的,姑娘?”
法国姑娘说:“我是欧盟的记者。”
王翔说:“噢,记者。”
法国姑娘说:“楼下很多记者呢,一会儿亚当斯要讲话,我们都准备提问呢。”
王翔问:“你在找什么呢?”通过门上闪闪发亮的门把手,王翔正好看到法国姑娘在办公桌上找来找去。
法国姑娘说:“记者,肯定要找一些独家新闻啦。”
王翔赞道:“嗯,好敬业的姑娘,我佩服你!”
王翔换好上衣,手里拿着裤子发呆,心想总不能月兑裤子吧。然后他突然想到一个主意:既然瞬移能够进行空间转移,那么两个裤筒也算是两个空间了。于是王翔提着干净裤子,启动瞬移,没想到成功了。王翔成功地换上了新裤子,湿裤子掉在地上。
王翔把换下来的衣服揉成一团,塞到了某个角落里。新西装的样式有些偏大,而且颜色也不一样。原来的西装是纯黑色,这一身西装确实深蓝色。
王翔整了整衣领,还是觉得别扭。不管了。王翔也走到桌前,问法国姑娘:“你找什么?我也帮你找。”
法国姑娘惊讶地说:“你的衣服怎么换的?这么快?”
王翔耸耸肩膀:“就……那么换的呀……”
“好吧,你帮我找东西。”法国姑娘说。
“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我也好奇你能爆什么料。”王翔说。
“既然找东西,当然要找比较爆料的啦。看有没有什么信封?最好是未开封的。”法国姑娘说。
“好,未开封的信封。”王翔开始翻来翻去的。
翻找时,两个人的脑袋撞到一起两次。
王翔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哎,我想起来一件事,咱们这个不算是做贼吧?”
法国姑娘说:“记者找东西,都是新闻界的习惯,怎么能叫做贼呢!”
王翔一听:“倒也对。记者肯定要找独家嘛。但是我不是记者。”
法国姑娘说:“你在帮记者找东西,不必有什么没用的道德压力,我为你承担责任。”
“好,我听你的。当记者就是好,我做了2年广告业,还不如做记者呢。”
王翔翻啊翻,翻出来一个枯黄的信封,王翔递给法国姑娘:“你觉得这个信封里边装的是什么吗?”
法国姑娘伸手要抢过去,王翔马上躲了回来,说,“我先看。”
王翔把信封上的绕线打开,从信封里抽出来几张照片,照片上是个小女孩,大概8、9岁,小女孩的身后站着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和一位雍容典雅的夫人,想必肯定是小女孩的父母。法国姑娘把照片拿过去,仔细看了看,说:“这位大叔,年轻时候可真帅呀,果然像极了阿尔帕西诺。”
王翔凑过去,盯着照片上的夫人,说:“这位夫人,可真漂亮,皮肤真好,身材太迷人了。简直比布兰琪还迷人。”
法国姑娘拿照片拍了王翔的脑门一下:“色鬼,怎么就知道看女人。”
“你也挺好看的,姑娘。”王翔说。
“色鬼,我当然好看了。快把照片收起来,这是人家的私照,不准弄坏了,好好装起来。这已经超出记者的职业范围了。”法国姑娘说起话来,语速很快,一蹦一蹦的,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恨不得就把最后一个字也说出了。
王翔接过照片:“哼,那你还抢。”把照片放回了信封里,缠上绕线,然后把照片放进抽屉了。
法国姑娘边找边说:“在哪呢,在哪呢,肯定就在办公桌上嘛。”
王翔好奇地问:“什么东西在办公桌上?桌子就这么大,一眼就看完了。”
“说了你也不知道。”法国姑娘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知道一点,那是个很不同寻常的东西,所以肯定也用极其保密的东西装着。”
“呃……神秘兮兮的。”王翔说:“你怎么知道那是不同寻常的东西?”
法国姑娘严肃地看着王翔的眼睛,说:“我有情报,很可靠的情报。”
“哈哈哈哈,若不是你这么漂亮,令我减低了独立思考的能力,我真要怀疑你作为一名记者的真实性,哈哈哈。”王翔哈哈大笑。
“笑什么嘛,我又这么像个坏蛋嘛。”法国姑娘貌似生气。
“当然不像,否则我要把你送进警察局了。”王翔说:“不寻常的东西,会不会是数据盘,或者存在网络上?”
“不是的。是打印在纸上的。网络不安全,只有打印在纸上才安全。”法国姑娘说:“你没听说吗,欧盟有个变种人,能够进入电脑,和电脑交流。”
王翔大惊:“这么厉害的变种!违反物理学定律了。看来只有纸上才安全。”
王翔随手拿起桌上的一只笔,结果碰倒了桌上的一杯绿茶,杯里的半杯水洒在了桌面上的一叠白纸上。“哎呀,哎呀,闯祸了。”王翔急忙把白纸拿起来,甩呀甩,想要甩干上面的水。然而水流过的纸面上,突然显示出一些字来。
王翔喊法国姑娘:“嗨,嗨,姑娘,你看这是什么?上面有字。”
“我看看!”法国姑娘把那一叠纸抢了过去,仔细地看了一下,说:“太好了,这就是独家爆料。”
“哪方面的?”王翔问:“给我看看。”
“这可不行,你等着看明天的报纸吧。”法国姑娘说,把纸撒开,平铺在桌子上,拿起茶杯来,小心翼翼地泼在上边。然后拿出手机来拍照。她的手机和王翔的手机是一个型号,也是。
法国姑娘咔嚓咔嚓拍了九张照片,然后对王翔说:“把纸都收起来,当做没有碰过的样子。”
“晕……这纸都湿透了,怎么装作没碰过的样子。”王翔不乐意,把几张纸铺在一起,放在桌子上,又按了按。
突然,门外响起了推门声,然后是一位男人的声音:“咦?我怎么把门给锁上了?”
“坏了,姑娘,怎么办!”王翔急坏了,扭头找法国姑娘。
法国姑娘已经跳到了窗户边,打开窗户。窗外是黑漆漆的欧式庭院。法国姑娘跳上窗台,小心翼翼地扒着窗沿往下挪。王翔见状:“这么危险,你都敢跳。”
法国姑娘说:“相信我,被抓住了更危险。至少要上军事法庭。”
门外已经响起了哗啦哗啦的钥匙插进门孔的声音。
王翔叹道:“哎呀,真没办法,你抓着我的手,我送你下去。”
法国姑娘伸过手来,拉住王翔的手。王翔突然想起布兰琪叮嘱他的话“绝对不能使用超能力。”于是王翔很纠结了,最后他决定听布兰琪的话。尤其是在这位精明能干的记者面前,更不能显露出来。
王翔使劲弯下腰去,拽着法国姑娘的手,极力把她往下放,以便让她的脚挨到一层的窗檐。法国姑娘的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手机。王翔说:“你都跳楼了,还拿着手机,赶紧装起来。怎么笨死了。”
法国姑娘白了王翔一眼:“人家忘记装起来了。”
“快把手机给我,一会儿我下去再给你。”
法国姑娘犹豫了一会儿,把手机交给了王翔,腾出来一只手。王翔把手机装进兜里,腰部趴在窗台上,上半身完全探了出去,终于使姑娘的脚踩到了下边的窗檐。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钥匙被拔了出去。
王翔说:“你蹬好了,我放手了。”说完王翔就放了手,然后“啊”的一声,法国姑娘掉了下去,紧接着,又是“啊”的一声,她掉在了草坪上,然后是“哎哟哎哟”声。
“嘘,别叫了!”王翔收回上身,急忙把窗子关上。
门打开的一瞬间,王翔倏地不见了。
在一楼厕所的某个单间里,王翔突然出现了。“咣”厕所门被打开,一位中年女士站在这个厕所单间门口,很惊讶地看着王翔。王翔心里一紧,他妈的,居然瞬移到女厕所了,但他马上镇定地说:“亲爱的夫人,您是不是走错洗手间了?”
可怜的女士当场脸红了:“十分抱歉,先生。”说完转身就走,边走边说:“没戴眼镜果然不行。”
王翔见中年女士出去了,才蹑手蹑脚地往外溜,刚溜出去,就听见男厕所传来一声可怜的中年女士的惊讶叫喊。
王翔赶紧溜进了大厅里,假装若无其事地吹着口哨,向人多的地方挤过去。一位50多岁的绅士正在向一群人讲笑话,王翔也挤上去听,然后跟随众人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就要出来了。其实他压根没听懂,因为对方讲的是西班牙语,他心里在想:上流社会的无聊笑话,没劲!
王翔离开了这几个人的小圈子,去寻找有趣的圈子。终于他找到了几位男女围在一起,在讲法国佬的玩笑,边讲边笑,其中一位犹太老头儿笑得最夸张。王翔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比犹太老头儿还夸张。结果犹太老头儿把王翔当做了知己一般,伸手揽过王翔的肩膀,和王翔一起哈哈大笑。
笑够了,停止了。犹太老头儿掏出手绢来,擦了擦眼泪,说:“我在马赛也碰到过一个法国人,马赛知道吧,就是法国南部那个小农村,破旧落后的小城市,从来就没有登上过国际舞台……”
突然,有人在后边捅了捅王翔的腰。王翔回头一看,正是刚才掉下去的法国姑娘。
法国姑娘拽着王翔的脖子,走到角落里,说:“那帮混蛋,他们在侮辱法国!”
王翔说:“你听听,其实挺好笑啊,哈哈。”
“闭嘴,混小子!”法国姑娘生气的说。
“好吧,不幽默的女人。”王翔忍住笑。
“手机,给我!”法国姑娘伸手到王翔跟前。
“好。”王翔从兜里模出来一部。法国姑娘马上一把把给拿过去,装进了自己兜里,还说:“以后不准听法国人的笑话。”
“好,我不听,听了也不讲给你。”
“我要走了。”法国姑娘说。
“你不提问了吗?”王翔问她,“一会儿有记者招待会。”
“不了,我要回家。我的都摔青了。”法国姑娘撅起嘴巴,不悦地瞥着王翔。法国美女的智慧和野蛮,融合在了这个姑娘身上。
“好,那我就不送了。”
法国美女突然笑了,笑得很热情,很大方,就像暖洋洋地阳光照在王翔的身上,突然她趴在凑到王翔的跟前,在王翔的嘴唇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离去。王翔愣住了。
“哎,我叫王翔,你叫什么名字?”王翔问。
法国美女扭过头来说:“娜塔莉。娜塔莉·波特曼。”优美曼妙的身形,在人群中离去。
王翔重复着自语:“娜塔莉·波特曼。真好听的名字。”
然后他一转身,就看到了布兰琪站在他身后。
布兰琪问他:“王翔,你的衣服怎么换了?”
王翔不知如何问答,遮遮掩掩地说:“就……那么换了。”
布兰琪皱着眉头看了王翔2秒钟:“唉,你别乱跑了,一会儿你跟我去见几个人。”
“好吧。”王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