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寒埋怨一阵,便又投入到了辛苦的工作中,给菜地上粪,锄草,再将一些小块的地挖出来以备栽一些花木、果树等,另外还得抽时间上山中拾一些干柴回来烧火做饭,还要抽出不少的时间割猪草,还要按时喂猪喂鸡,总之,一天之中没有消停,活儿是堆得满满的。
在忙碌中,很快十天便又过去了,肖寒看到自己这十天的成果,不由一阵无语,十天的时间,他只开垦出了不到两亩的土地。
“靠我一个人的力量想将花果山这上万亩的土地开发出来,就是老死也办不到,看来还是得出钱请人帮开发。如今,工钱约是七十元一天,不包生活,还得每天多加十五元,每人每天八十五元的工钱,而开垦一亩土地,包括熟地、荒地、浅荒杂林地和那稀疏的林地平均每亩可能要花费十二个工才能开垦出来,若是栽上苗木怕又要一个工,还要加上苗木钱,这样一算,栽好一亩山地的苗木需要投资一千一百五十元左右,花果山全部开垦出来需要约十三万个工,要耗一千万元左右,这还不算运送苗木等一些暂时无法计算的支出。”
肖寒粗略计算了一下,觉得以自己目前的资金最多开垦出八千亩,当然包括那两个还没有卖的鸡血石的钱,自然那块帝王鸡血石是不能卖的。
“明天出山一趟,找水溪村人商量一下,看能不能找到几个领头人将花果山分片包给他们去负责找人开垦,只是工钱不知会不会有变化。”肖寒打定主意,反正那几百万留着也生不出金女圭女圭,不如就拿来开发。
“不行!”肖寒面色一变,突然想到那神秘的生命空间开启还有一个月时间,已不知这一个月时间会发生什么样的意外变化,“若找人来大势开发花果山,而在这一个月时间内我无法开启生命空间而死亡,岂不是一切都变成一场空?不行,绝对不行!这好不容易得到的一点运气可不能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丢了,得为父母的后路想想,这点钱得给他们多留点。”
肖寒仔细算计了一下这一段时间的劳动,决定明天先上县城给父母存四十万,然后再独自劳动一个月的时间,静等这生命空间开启失败后的严重后果。
“如果可能的话,还是得厚着脸皮回老家,将事情给大哥他们说说,看是不是找四哥肖秋来暂时接管花果山。”肖寒思考着可能的后果。
肖寒是一个本分人,也是一个聪明人,好不容易发了点财,若让自己糊里糊涂的又给丢水了,那贫穷而孤独的父母的暮年就真的没有保障了。
第二天,肖寒到了县城,先去银行以父母的名义存了四十万,然后寻一个网吧查了一下时下的各种工价,各种材料的价格,然后到城里几个正在进行修建的工地再具体打听了一下各种工价。
“明天去省城将所有资金托付给吴老,一个月后若自己幸存,那就再取回来,若是不在了,那就由吴老帮忙将这笔钱分给父母兄妹们。”
他得作两手准备,自己一旦能够渡过生命天劫,那一切都得按计划进行,但若是失败,那就只能将这余下的四百多万留给父母兄妹们。
此时,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不争气的肚子一阵阵的咕咕叫,肖寒寻一个路边老婆婆摆的小摊吃饭,已经身家数百万的肖寒一时还改不了勤俭节约的习惯。
象这种小摊,因为地势和卫生问题,业主一般是没有营业执照的,工商执法部门也都看在街邻上或是熟人的份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除非上面有行动指令。
肖寒偏就喜欢这种地方,给他有一种亲切感,仿佛又回到高初中年代。
小摊支了一个简易的遮阳避雨的塑料薄膜棚,下面摆了四张旧木桌,凳子有木条凳、独木凳,除了肖寒外就没了一个顾客,当然,象这种小摊,讲究的或有点身份的一般是不会光顾的。来者多是市井小民,或囊中羞涩之人。
肖寒取出布包中自带的山泉水猛灌了几口,似是有些沉醉,抚模着,同时双眼一刻也不离水壶。那水壶还是大学时买的二元一个的,用到现在一直舍不得丢,水壶并不好看,可水却是山中的好东西,矿泉水也不一定有这大山里没有污染的泉水好喝。
摆摊的老婆婆见这土里土气的乡下小伙子还用这种老掉牙的水瓶,而且看样子还当成了宝贝似的,便有些看不起,撇了撇嘴。
“小伙子!吃面、抄手(馄饨)还是酸辣粉?”老婆婆问道。
“一碗大碗水面。”肖寒自是未注意老婆婆态度,随口答道。
“四元,先给钱!”老婆婆走到肖寒桌边,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
肖寒一愣,抬头看到老婆婆的表情,明白了,她是看自己这个衣着和土气的模样,怕自己吃了拿不出钱来。
心中一阵怒气上涌,可一转念还是忍下了。
“跟这种人生什么气?只要自己瞧得起自己就行。”肖寒倒是很会自我安慰。
其实在大学四年时间里,他常常是这样安慰自己的,故而心态摆得还算不错。
没理会老婆婆的白眼,肖寒将水瓶小心的放在桌上,又模了一阵,方才从裤兜里模出皱巴巴的几张钱来,理了一阵,给了老婆婆一张五元的。
老婆婆又撇撇嘴道:“小伙子,我看你喝的水也不咋样,不如这找你的一元钱就买一瓶矿泉水,现在都时兴这玩意儿呢,你那自带的白开水可落伍了。”
“不用了,我这水可比矿泉水好喝多了。”肖寒说的可是实话。
“真抠门!”老婆婆不情不愿的找钱。
“哥们!不如请我喝一瓶!”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一个梳着小分头,有些流里流气的青年,一坐在肖寒的对面。双眼邪意十足的盯着他,手上还把玩着一把小刀。
肖寒一看这青年目光游动,就知此人是街痞,怕是看自己这一身行头而瞄上了。
心中虽然不乐意,但想到这种人还是不得罪为好,要不然,被他纠缠上那便不死也得月兑层皮。
抱着赊财免灾的心理,肖寒面无表情的朝那老婆婆点了点头。
老婆婆自是巴不得多销一点东西,乐滋滋的取了一瓶矿泉水递给那小分头,小声道:“没油水的,别打主意!”
肖寒听在心里,面上不动声色,可心中却是一紧:“看来今天有麻烦了!”
老婆婆叮嘱完自去煮面,那青年抱着矿泉水咕嘟咕嘟狂喝几口,身子一倾,靠近肖寒道:“哥们!相逢就是有缘,今天第一次见面,以后就是熟人朋友了,给兄弟我买包烟怎么样?”
肖寒心中一阵恶寒,暗骂道:“得寸进尺!真是无癞!看来自己的这一身行头确实够吸引人的。”口中则拒绝道:“对不起!你看我这样象是有钱的样子吗?”
青年神色一变,道:“哟!兄弟!看你老实巴交的样子,没想到还会扯谎!你包里面不是还有五十四块钱吗?买包几块钱的烟该是小意思吧?”
肖寒心中恼怒,这人早就在暗中注意自己了,但想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压住怒气道:“我们农民挣几个钱不容易,连水都舍不得买一口来喝。对不起了!”
“去去去!问乡下人要钱,你也不擦亮眼睛!”老婆婆借抹桌子将青年轰开。
青年恨恨的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这些二**,就知道混吃混喝,成天游手好闲,也不干点正经事儿,将这街上给搅得乌烟障气,连人家乡坝头(农村)的娃儿都怕送上街来。”老婆婆不满的自言自语。
肖寒自然知道这种情况,这些人还会专瞄那些乡村来的学生或外地来的学生收取保护费,又是地痞,连警察都头痛。
一碗热气腾腾的水面摆上桌,肖寒就食欲大振,也不讲究斯文,狼吞虎咽的吃起来,呼呼声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