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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爆炸形成的冲击波吹开的浓烟,还没有来得及再次覆盖到整个小镇上空,仓库燃烧的火焰,照亮了附近大半个天空,映得天与地之间一片怵目惊心的血红。就在这一片铁血交融,随着火焰翻滚一切都变得忽明忽暗的战场上,师少鹰就象是一台人形战车,在小镇的街道上横冲直撞。
“蒋雯羽你曾经不止一次告诉我,师少鹰啊,你的性格太偏执,如果出生在战争年代,也许你会成为一个战斗英雄,也许你会在军队里如鱼得水,走得很远,站得很高!可是很不幸,你出生在和平年代,大家都要循规蹈矩,都要夹起尾巴做人,绝不能太锋芒毕露,更不能咄咄逼人!更不知道有多少人对我说过,师少鹰啊,你这样是不行的,你既然离开了边境线,开始在体制内混,就要有点政治觉悟,否则的话,你只会碰得头破血流。”
当他再一次拿起了枪,以抛弃了自己曾经的一切为代价,站在了异国他乡的战场上,经历了太多的大悲大喜大怒大狂,当他终于面对眼前这场必须冲锋冲锋再冲锋的殊死绝境时,师少鹰彻底爆发了。
“什么叫政治觉悟?我不想对着弱者趾高气昂,我不想对着强者卑躬屈膝;我不想树倒众人推,我不想落井下石,我不想和人结帮拉派,然后一群人天天在那里互相吹捧,把生命中最宝贵的时间全部浪费在酒桌上,我就错了吗?!”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弹壳狂跳中,师少鹰嘶声叫道:“是龙就是要飞,是虎就是要跳!入了伍参了军,当了职业军人,性格就要硬得像把刺刀,一把宁折不弯,把进攻进攻再进攻发挥到极限,一旦出手就必定见血的刺刀!否则的话,还不如立刻月兑下军装,滚回姥姥家抱孩子去吧!”
不知道在训练场上流了多少汗与血,不知道用了多少发子弹才终于形成的韵律感,在这个时候终于重新回到了身上,师少鹰一次次的扑倒,一次次的翻滚,把射向自己的子弹险之又险的甩在身后。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永远不会中弹的幽灵,更象是一头彻底发了疯发了狂的怒虎,他不停的吼,用力的叫,用这种方式让自己的斗志和气势,一直保持在最巅峰状态,对着面前的敌人发起了最疯狂的猛烈冲锋。
司空伯文呆呆的望着师少鹰,这个男人在战场上横冲直撞势如疯虎,他明明在那里放声大笑,全身上下散发着浓浓的血腥与强势。可是听着他的吼声,看着他在火光中愈发显得孤独的背影,她却分明看到了一个因为太过执拗不愿意随波逐流所以受尽了委屈,失去了事业,失去了爱情,想要哭,却要强得根本不愿意留下一颗眼泪的……孤独灵魂。
再次打量了一眼四周,师少鹰转过身,沿着自己一路冲杀过来的路,重新走到了司空伯文面前,然后曲下了自己的身体,确定司空伯文在自己的背后趴稳抱实后,他又会重新挺直自己的腰,背着司空伯文踏着满地的鲜血与子弹壳,沿着他刚刚肃清的道路向前走。
自己单独向前冲锋,在打出一条通道后,再返身带上自己的同伴,如此周而复始。
“师少鹰,你已经为我做得够多,做得够好了。”
司空伯文痴痴看着师少鹰那张熟悉的脸,她看得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痴迷,她似乎想要借助火光,把师少鹰的一切,都刻进自己的灵魂最深处,就算是历经转世轮回也不磨不灭。
就算司空伯文是一个军事方面的外行,她也能看得出来,只要他携着那股势如疯虎的杀气一路向外冲,也许他真的可以势如破竹杀出生天。但是他带着一个连行走力量都失去了的女人,就必须放弃掉他唯一的优势,一点点向前挪。一次次遭遇战斗,一次次拼死对抗,在体力与斗志不断下滑的同时,四周的敌人也会越来越多。可以预见,在浓雾重新覆盖整个小镇之前,他就会身陷重围,最终战死沙场。
每一次师少鹰大踏步走回来,用看似轻松的态度把司空伯文重新背到身上,就算他竭力想要掩饰,甚至能强行让呼吸显得不太急促,但是趴在他的背后,司空伯文仍然可以在这种亲密的接触中,清楚感受到这个男人的身体正在微微发颤。
他不但累了,而且似乎很疼,很疼。
“求求你不要再管我,自己冲出去吧。再这样,你会死的,你真的会死的。师少鹰,如果真的有投胎转世,下辈子我当你的女人,哪怕是当你身边一个没有名份的情人也行……”
师少鹰伸出一根手指,打断了司空伯文的喃喃低语,他侧过头,微笑着道:“你知道不知道,我心里有一个很,呃,变态的愿望?”
“我小时候看温瑞安写的一部小说,那本小说的名字叫‘逆水寒’,里面有一段内容我现在都记忆犹新。”
师少鹰的脸上露出了近乎猥琐的神色,嘴里也在啧啧轻叹有声:“一位江湖大哥的部分手下叛乱,龙头老大猝不及防之负重伤,有一部分仍然忠实于老大的武林高手一路护送着他逃跑,而叛乱者就死追不休。结果有一男一女两个忠实的部下,为了掩护老大逃走身陷重围,最后那两个两情相悦,却一直保持着纯洁关系的男人和女人,放火点燃了房屋,然后在火焰中做起了爱做的事情。从生物学当中我们可以知道,受到适当的疼痛刺激,可以增加呃,那方面的快感,我真的很好奇,一边被火烧到死,一边拼命做的事做到死,究竟是什么滋味。可惜,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就算我师少鹰愿意贴上自己的命去体验,也没有一个我喜欢,又够玩命的女人,愿意陪我一起做这项科学试验。”
师少鹰四下一打量,把司空伯文第四次放到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角落,他弯下腰盯着司空伯文的眼睛,他的目光就象是两把蘸了油漆的刷子般一路向下滑,最后落到了司空伯文绝对称得上有料的胸膛上,他舌忝了舌忝自己的嘴唇,用微微干涩的声音道:“你不是说想当我的女人吗,不用等下辈子了。如果我们也身陷重围冲不出去了,那咱们也‘逆水寒’一下,一边躲在屋子里放火,一边做的事情,一直做到死为止,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