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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羽萱几度哽咽,几度想要丢开手中的纸张,却又不舍得丢去,一页翻过,那下一页愣是像有磁力一般,吸引着自己的眼睛。明知道看了会伤心,明知道看了不如不看,却还是忍不住要去细细品读。
————————犹记得你,菱花镜前,素手理青丝。见我来,你回眸一笑,可知那一笑叫我永生难忘!
犹记得你,慵倚栏杆,眼中空濛,颦眉轻锁,锁成心上秋。你在怪我!可知在我眼中弱水三千,千帆皆空。
犹记得你,在那冬月的白雪纷飞里,琴一曲绵延心间。你可知,从那以后我的心中只住得下你。
犹记得,当我西去渐行渐远,所有的思念,在无边的风月中袅袅。我曾请求明月将我的思念带给你!我不知你是否有收到。
犹记得,当咫尺的我们永隔天涯,来世可有你?······
暮羽萱静静的翻阅着手中的纸张,一页接过一页。完全没有注意到门外的人。
宇文麒下朝后匆匆赶来,他想要第一时间告诉她,他做到了。
今日就昊云是否应该发兵援助烈风。朝堂之上,众说纷纭。上次昊云联手西凤南攻,无功而返,劳力伤财。已经惹得多数大臣心中不满。而现在又要倒戈烈风,西攻西凤。这事一说出就立即引来一阵阵窃窃私语。随后又是一遍遍“皇上三思”!按理说朝中臣子谁都知道皇上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君无戏言,既然都已经说出来了,那恐怕在皇上心中早已打定了主意。在这种时候做臣子的最好是顺从圣意。可是战争不是儿戏,多数大臣都持反对意见。唯独楚姓两位大将军和左右两位丞相没有开口,气氛一度僵持。最后还是那苏吟雪的父亲,右丞相苏使乜站了出来,将烈风和西凤一一作比,以至两国后五百年的展望都通通道来,谁是真正的休养生息,谁是真正的狼子野心。
朝堂之上,皇上和臣民的意见不统一,气氛僵持的情况下。就需要一个调和的中间人站出来讲道理。宇文麒一直以为这个人会是楚痕,或者会是德高望重的左丞相袁廉。却万万没想到会是做事严谨,平时话少之又少的苏使乜,这让他颇为意外又很是欣慰,想来那苏老头坐这个位子两年有余,步步小心翼翼。这还是头一回真正意义上的帮助了他。
苏使乜话虽有理,但也不足于一下子就让众大臣信服。随后左丞相袁廉和骠骑大将军以及镇远大将军三人都站到了苏使乜一边。这下伤脑筋的不再是宇文麒了,而是那票子反对的大臣。这下他们全都乱了。甚至有几位年长的老者在心中暗自后悔,怎么就不早点辞官,偏要留在这做忠臣,这忠臣不好当啊!为民也不是,为权也不是!